轻抚幽蓝剑身,张子文是不挑剑的,这把黑伞的刺剑也就是个凶器,不算通明剑心……他梦寐以求的一把剑是小师叔风无痕的随身大凶之剑——人踪灭剑。
安宝宝隔空看着张子文痴迷摸剑的样子,就不屑的哼了声,她是天才黑客,可不懂修剑的武者对剑的感情,那是生死相随的信赖。安宝宝清咳了声,把张子文投注剑身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来,才说了衣流沙的罪状:“白衣伪造大赌场的筹码,获利十亿英镑。”
张子文听得愣了愣,哪怕他再怎么不在乎钱财,可也知道十亿英镑要是撒下去让百姓拆掉武当山,不用一个月,巍峨武当群山就会从地图上失踪……就跟天朝某个将军,叫嚣着要用洲际导弹轰掉武当少林,干掉武林精神领袖。
细细一想,张子文却是笑了,很是欣赏人画魔宫的老兄,看来霸下没派出自助杀人旅行团,只是让自己带上大猫小猫三两只去隔岸观火,九成是白衣兄拿钱搞定了霸下高层……霸下也是很缺钱的,可也不好乱来,天朝可不会好心到大把经费丢给霸下不闻不问。
天朝想控制霸下,武林也想控制霸下,霸下混得是如鱼得水,两方都缺不得霸下。
真是不懂人画魔宫那些高层,怎么没有出手拦截猎杀衣流沙的九国联军,能黑着心肠赚到十亿英镑的鬼才,怎么也得护得周全……难道是白衣兄根本没把这笔钱的存在告知人画魔宫?这倒是很有可能,谁乐意把大笔的钱丢给一个淡漠如霜的人画魔宫。
随手把刺剑插回伞骨中,张子文把黑伞放到身旁,跟安宝宝沟通:“把事情的过程跟我说一下,我倒是对这人来了兴趣,倒真是炎黄子孙的人杰。”
张子文是非常纯粹的炎黄主义者,在天朝之外干坏事乱杀人的炎黄子孙,回到天朝来,他都不会敌视之。只要不祸害本国,哪管他们干什么去,只要不杀炎黄子孙,杀上千百个他国之人,张子文也不会皱下眉头。
本来张子文听到白衣衣流沙的行踪,是极想找上门去与之血战一场的,可是听了安宝宝说的衣流沙事迹,他却觉得白衣可以一交。可以的话他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放衣流沙一马……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跟安宝宝说的,张子文也不会跟即将到来的霸下之人谈起。
善恶随我心,哪管他人怒。
安宝宝可不知道电脑屏幕前这个明俊贵气来头极大的青年竟是起了二心,嫩嫩檀口把白衣的劣迹斑斑说了个清楚,戴着黑色耳机的小脑袋,不时摇摇摆摆的,捏粉拳说人坏话。
衣流沙是人画魔宫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派驻英国的地区总负责人,从三年前开始,利用某种技术仿造了世界各地大型赌场的专用筹码,真假难辨。衣流沙花了些时间,精心编制了一个批发贩卖仿造大赌场筹码的营销网络,借此获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