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平静下来,提诺和提拉嫌麻烦的样子去通知了广场上的神父,由神父来告知所有血猎堕落者已被清除的消息,虽然很多人不甘心但还是老实结束了,也有一些人从最初到最后都没发现其实这个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残酷的事情。
而这个城市的居民就更是了。
神父聚集了所有的修女小声下令:“你们,现在去清理一下残渣。”
“是。”
修女们冷冷的回答,急速的散去,神父走到薪火堆前愉快的大声宣布:“大家!——贼人已经被血猎们消灭~!已经没事了!接下来请大家继续享受这个祭典!”
他完后所有人都捂着胸口安心下来,“太好了。”“不愧是血猎。”“喂!我们继续跳舞吧亲爱的!”很快恢复了气氛,人群里戴着奇怪鸟头面具的尼尔森却很凝重。
“。。什么都不知道悠闲的人类真的是。。哼。。”
“恩?~尼尔森大人你什么?~”身边的女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围上来,尼尔森摇了摇头呵呵笑着:“没事,来,继续享受祭典吧。”
人们在中心广场上继续吃着着、唱着跳着,黑暗之中是无数的淡金色眼眸在城市里快步工作,‘清理’才是属于战斗力不强但是比人类优越的修士和修女,他们拥有着非人的力量,可以直接通过‘语言’来给予吸血鬼打击,就是战斗力是弊端适合事后清理,他们在教会也是被重点是重要的‘东西’。
但对于他们的这种滥用也是各地教堂的家常便饭了。
修女们持着袋子和清理工具仔细的将尸体、肢体、血液清理掉,面部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她们毕竟是非人之物。
离黎明还有一段世界,快乐的祭典还未结束,在这漫漫长夜之中一切残酷也沉寂了。
从那个场合狼狈逃离的路卡斯没有到处瞎跑、只是回到了旅馆。
克莱尔也跟上了旅馆,安静的旅馆里只回响着克莱尔的长靴踩在木阶梯上的声音。
回到了房间,路卡斯一个人坐在床上深深的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手里握着那块石头,克莱尔默默走进他,克莱尔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安慰?这种事情多少年前已经没做过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很嫌麻烦的她也第一次想到试着去‘安慰’谁。
她没有什么,只是安静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路卡斯。。。”
证明自己在他的身边,就如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一样。
路卡斯沉默许久,才放下紧咬的嘴唇:“。。。她一定很痛苦。”他,语气悲痛,“。。一直没有伤害人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吧。。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却。。!”
克莱尔知道,那个bloody之所以变成堕落者因为她的弱小还有长时间不去吸食人类的血液,在渴望的痛苦中折磨的体无完肤、灵魂也破碎后最终堕落。
“。。那个晚上。。我感觉到了气息。。短暂的杀气。。但是回头后那杀气却被谁痛苦的抑制下去。。。我还没有想到是她。。。”
即使是克莱尔不明白的话语,她也试着去倾听,去理解。
“。。我真是笨啊!根本没想过这样的城市会有穿着那样破烂的孩子很奇怪这样的。。。如果那个时候给她的不是石头。。!而是问她要不要离开这里的话!!她就。。!”
他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改变那个孩子的命运,没有能力阻止的了那场惨剧,最憎恨的是——
“。。我是何等的无力啊!!”
‘无论那个时候。。还是现在都!’
他责怪自己的无力,憎恨自己的无力,恐惧自己的无力。
路卡斯今天奔波了一天,在悲痛之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坐着陷入了沉睡,克莱尔默默的让他平躺下来,他皱着眉头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少年的严肃表情,克莱尔叹了口气。
无力。
自己多么熟悉的一个词语。
“但是啊。。路卡斯。。”她看着熟睡的路卡斯的脸小声的,“。。所谓拥有力量、不仅仅是**上的,你的心灵——”
/>那晚,路卡斯紧紧攥着石头,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谁的记忆?
小小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坐在废墟里满身鲜血的母亲,母亲一脸疲惫看见女儿一脸不解,只是苦笑,她摸了摸孩子的头:“没事的。。”
“这些红色的不是妈妈的。”
妈妈每次从这个隐蔽的废墟、家里出去回来时都一身鲜血,因为妈妈怀着弟弟或妹妹,是上次偶然路过这里的那个凶凶的叫做‘血猎。。?’的叔叔的孩子吗?妈妈没有。
她只是笑着:“。。这个孩子。。妈妈不忍心让他死掉啊。。即使他是那样诞生的。”
妈妈我们bloody一旦怀了孩子吸血渴望就更大,必须不断杀人、杀人才能活下去,肚子里的宝宝才能健康的生出来,妈妈以前怀着自己来到这个城市,着妈妈笑着指了指女孩:“——我能生下健康你真是太好了。”
女孩不太懂妈妈的是什么,只是幸福的笑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废墟额妈妈已经不回来了,带着肚子里不知道爸爸是谁的弟弟或者妹妹一起。
妈妈被奇怪的人带走了,妈妈杀了人,妈妈犯了大罪。
‘如果杀人就要被带走的话。。我可以去妈妈的身边吗?’
但是。。。女孩子看到城市里的孩子们,他们和自己一样,他们也有妈妈,他们的妈妈也会抚摸他们的头,他们都在幸福的笑。
‘我可以杀人吗?。。’
她得出了回答:“不。。”
女孩子做不到。
她一直以来都是吃着妈妈带回来的鲜血,但是。。她不想让别的孩子也失去妈妈,不想让母亲失去孩子。
女孩子总是小心的喝着家畜的鲜血,那不能止住饥渴,她一直痛苦着,痛苦的在那片无人知道的废墟活着,这里已经不是归宿,因为这里没有妈妈。
多少年过去。
女孩子一直是一个人,她活在恐惧里,每天睁开双眼,不知道要做什么,找不到任何的意义,但是她想活下去,她相信只要活下去就终有一天可以找到归宿,抱着没有结果的幻想她继续着‘生活’。
“咳啊。。”
深夜,难以抵御住的痛苦侵袭着她的大脑,她想吃、想要人的血液,那种痛苦就像地狱,她紧紧抱着自己,肩背的皮肤都被抓烂,鲜血直流,即使喝下自己的血也不能平息这种极度的痛,哭泣?大喊?不行、根本没用。
嗓子像是被火烧,肚子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啃食,眼睛的血管涨的生疼,头脑像是被针刺穿一样痛,全身的关节向奇怪的方向扭曲,汗如雨下,肌肉都在抽动,血液在沸腾,身体到处都在呼唤着: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血液。。!!
就像无尽的咒语、诅咒着她的一切,否认着她的一切。
夜夜被这样的痛折磨着,女孩子在黎明来临时睁开了双眼,无神的眸子映照着朝阳,早晨的来临不是救赎,这是新的一天的痛苦的开始,比起那种痛更让她受不了的、就是孤独,一个人的感觉不论过了多久都是那么的痛不欲生。
终于,某一夜,在那极度的痛苦的折磨下,女孩子的意识变的恍惚,她晃晃悠悠的走出那片废墟,来到夜晚的城市。
忘记了自己的谁,仅仅追寻血的气味。
夜晚,有一个人在前面行走着,他对于女孩子来要高很多,少年背着大刀,抱着慢慢的食物开开心心的向什么地方走去。
‘啊。。他有归宿啊。。’
恍惚中女孩那样感叹。
一步、两步、接近他,女孩想不起来一切了,她只是盯着那个人的脖子,三步、四步。。
突然,那个人回头了——
女孩一怔,她没有想到会被发现,但是更让她震惊的是,那个少年拥有着一双连在黑夜里都耀眼的美丽的水晶紫色的眸子,过于的美丽让她停顿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回来了,她发现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也害怕眼前那个看起来要拔刀的人,她恐惧的后退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