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忘记前来这院子的目的,所以便将停了这话题的讨论,上前拍响院门。
出人意料的是,院门并没有带上门闩,因此项洵只是轻轻一拍,便见那看起来极为坚厚硬实,实际上却轻如羽毛般地院门无声无息地打了开来。
两人愕然地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那份诧异,这院门的门轴不晓得是如何弄的,竟然可以做到轻灵无声,那该需要何样的水准才能做到呢?
院门打开,果然如他们所料,此处并没有任何人值守,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两人步入院内,只见这占地极大的院落并没有植什么花草树木,反而是就那么大剌剌地建了许多间宽敞地厢房,厢房的门和窗户也都是非常高大,绝大多数厢房的门都是关闭的,但有两三间的门却是开着。
两人边走边看,匆匆一瞥之下,可以看到厢房当中摆着各式各样的器械,有木制的,有铁制的,还有些似乎是金银制成的,奇形怪状,至于用处,一时间大多却是看不出来。
两人穿过前院,来到后院,便见后院更是大得离谱,比前院还要足足大了三倍有余,虽然仍没有任何多余无用地布置与装饰,但后院地建筑规置与排布却是明显要比前院要来得有序得体的多。
后院的硝烟味尚浓,甚至在空气中还有不少地烟尘清晰可见,便知道巨响地生处离他们不远了。
“叮叮叮……”就在两人渐渐靠近心目中所认定的目标时,一阵清脆地敲打声自一间厢房内传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往厢房内望去,便见着一名女子手持一柄小锤子,极富韵律地在敲打着什么,。
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就那么悄悄地站在门外看着,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只见那女子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将小锤子放在一旁,拿起她敲打的东西细细观瞧起来。
女子看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正准备拿起小锤子来再好好敲打一番,一转脸,便看到门外站着的项洵与李靖。
“咦?怎么是你们两个?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啊!莫非是师傅回来了?不对啊,你们两个才来牧场不久,师傅肯定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带你们进来……”那女子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小锤子,行出厢房,冲着两人问道。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场主靳秋的女儿——靳采萱。
两人遂将事情的始末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与她听了,靳采萱听完不禁眉头大皱道:“师傅的香樟林阵,还是头一次被完全不了解这阵法的人闯进来,啧,看来这林阵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啊,回头可得跟师傅再说道说道。”
靳采萱嘀咕完后,又盯着项洵道:“你那所谓的灵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奇妙的东西哩,竟然可以用来闯阵,嗯,回头也一并跟师傅说说,指不定能够再弄出什么新奇古怪地好玩意儿来。”
李靖轻咳了一声道:“采萱姑娘,这么大的院子,只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吗?”
靳采萱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了,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师傅和我劳心劳力折腾出来的,呃……当然,师傅弄的是大半,我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啦,这里算是我们牧场的机密之处,整个牧场当中,除了我师傅和我,再就只有爹爹一个人可以随意进出,你们两个还是第一批进来的外人呢。”
竟然是第一批外人!不会被灭口吧……
项洵连忙打了哈哈道:“我们刚才听着轰的一声巨响,还以为是有坏人来毁坏牧场的东西,便急忙冲过来,哈,幸好你没事。”
靳采萱摆摆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前只不过是我在试验一种新弄出来的火器,只不过又失败了而已。”
项洵仔细一瞧,便见靳采萱的脸上果然还有几处没有擦拭完全印痕,连忙问道:“摆弄火器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吗?为何不多找几个人来帮忙呢?如果你出了事,岂不是连个通知报信的人也没有?呸呸呸,我乌鸦嘴……”
靳采萱毫不在意地摇头笑道:“你们外人不了解,其实哪里有那么可怕啦,嘿嘿,更何况,我还有师傅专门为我弄的防护器具,只是小剂量地试验,并没有多大的危险。”
李靖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只有你和你师傅两个人的话,能做出来的东西毕竟只是很少的吧?哪有一群人一起研究来得快?为什么不在牧场当中多招些忠诚的人手?”
靳采萱摇了摇头道:“我师傅就是这个脾气,他觉得做东西,倘若依靠别人的话,最终多半也要受人的影响,那样做出来的东西便没有自己独特的灵性,永远够不上顶尖,而且,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研究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只要试验成功,做出样样品,并且制出图纸,便能够将不同地部件交由外人去加工制作,这样我们就可以将大部分地精力放在研究上面了。”
项洵点了点头道:“只看你师傅在牧场当中留下来的各种手笔,便晓得他一定是位非常厉害的大师,大师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佩服,佩服。”
靳采萱笑道:“那当然了,那可是我靳采萱的师傅啊。”
项洵哑然失笑道:“你这话到底是在夸你师傅,还是在夸你自己啊?”
靳采萱抿着小嘴笑道:“当然是一起夸啦,其实我偷偷的告诉你们,我也是很厉害的,咯咯咯……因为我若是达不到师傅提出来的要求的话,他才不肯将真正的东西教给我呢。”旋即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止了笑意,李靖遂道:“既然采萱姑娘你没有什么事情,而此处又是牧场重地,我们两个外人便不宜久留了。”
靳采萱摇头道:“你们既然能够这样闯进来,那便算是缘分,再说你们来牧场作客,肯定手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先别急着走了,不如过来帮我一起来研究研究这台弩箭机,有几个步骤我一个人暂时弄不过来。”
“啊?找我们……跟你一,一起研究……弩箭机?!”项洵被靳采萱的大胆提议弄得有些茫然,“可,可是我们两个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啊……”
靳采萱摇头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师傅曾不止一次说过,外行的人,因为其外行,所以在设计上没有任何的思想禁锢,可以想内行人所不敢想,因此反而能够出内行人的限界,想出许多天马行空的好主意来。”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想不到那大师的想法竟然如此凡脱俗,在世人眼中,多半都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哪里会想到更进一层的深意?
靳采萱看着两个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又继续道:“牧场中的人多半都是对我毕恭毕敬,害我想找人一起参谋一下也没无趣,嘿嘿,只有你们两个新来的家伙全不把我当成高高在上的小姐来看,嗯,真好,更难得的是,你们两个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倘若我就这么放你们过去,日后肯定要后悔死了。”
两人对这位爽朗大方,干劲十足,又毫无小姐做派的姑娘那是打心底里的喜欢,此时见她都这般说了,当即也不推辞,挽起袖子也是准备跟着靳采萱好好折腾一番。
靳采萱见两人答应,高兴得笑逐颜开,带着两人一边走一边道:“你们两个既然可以想出那么古怪地法子闯过师傅的香樟林阵,就证明你们的脑袋里大有潜力可挖。”
李靖笑出声来道:“潜力?但是我这脑袋里面,除了豆腐之外,再没有什么可挖的。如果真要挖的话,还是挖他的好了,因为先前的法子便是他想出来的,所以,他的脑袋里面肯定全是潜力。”
项洵佯怒道:“滚!我这里只有豆腐脑儿,潜力什么的,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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