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否跑得过战马,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人能否跑得过发狂的奔牛,答案是不确定。
擅长逃跑的罗丹公国步兵团的士兵,在彻底崩溃前的一刻,就已经做好逃跑的姿势。
加上他们身穿轻甲,又身处在神威军的后侧,受到的冲击本就有限,而他们心中也没有什么所谓战士的荣誉,武器在人在的这种精神更不具备,所以轻装逃跑的他们,很快就冲在最前。
而他们身后,前边负责抵抗的神威军盾牌兵几乎已经损失殆尽,后阵身穿重甲的士兵开始还在犹豫是否要后撤,当他们看见自己的千夫长马里奥在巴尔巴拉的拉扯下向后退去的时候,他们才开始跟随着后撤。
但这个时候,群却已经冲了上来。
此刻,这些牛群的冲击力已经明显放缓,毕竟经过神威军重甲士兵的死命抵挡,光是依靠山道上那倒伏了一地的尸体,就已经足够放缓牛群的脚步了。
这种速度虽然对轻装逃跑.的罗丹士兵造不成太大威胁,但对于那些身披近40斤重甲的神威军则是痛苦有加。
此刻,那能抵御大多数弓弩的铁.甲在巨大的撞击面前有若纸片,而这有若“纸片”的铁甲却又拖累了他们逃跑的脚步。
心里素质低的,已经摊坐在地,.不断在胸前划划着十字,祈求主神降下光辉将这些奥丁异族的牛头魔消灭;心理素质高的,则奋力向后奔跑,越过一个个瘫坐的同伴。
一个接一个的神威军士兵,死在了逃跑的道路上,.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嘲笑的罗丹士兵的逃跑技术,是多么的宝贵而从容。
活下去,才是这一刻的硬道理,而所谓的英勇,忽然.变得很可笑。
“杀”此刻,汉兵的骑兵业已经随着牛群掩杀上来,.侥幸未死的罗丹士兵,一听到这令人胆寒的吼叫声,更加加快了几分逃跑的速度。
而那些在丘陵.之上行军的士兵,则更是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荒野奔去。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有谁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远处汉兵的后阵,就会发现那边虽然喊杀阵阵,烟尘滚滚,但真正追击而来的骑兵却并不多。
但显然,现在这些士兵只恨时间不够逃跑,哪还有心情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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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感谢你们的襄助!”老道握着眼前一个老丈的手,笑的有若大尾巴狼。
这老者原是孟州府城守府的一名书记官,西方联军攻占孟州府后,这老者不愿为敌服务,索性回到了附近乡下的老家。
后来又亲自组织了一队反抗军,因为其名望深厚,又曾做过官吏,所以被推举为首领,一些与大部队失散的汉兵以及孟州府原有的预备役军民,都纷纷投靠过来。
这支反抗军聚集起近两千人后,保护着附近一个村镇的居民,躲避进了嵩山余脉。
这几日,老道林清平大张旗鼓带领汉兵来到这里,这老者就主动派人联系他们,送上几头耕牛犒军,结果老道一问他们在山中还有几百头这样的犍牛,再结合这种狭窄的地形,就和反抗军协商,借这些耕牛摆下奔牛阵,将来光复后再给予赔偿。
而反抗军不但答应了这个请求,还派人协助老道他们在后阵制造声势,以迷惑西方联军,这才有了今日这一战的胜利。
那反抗军的首领,同时也是这一带隐居山林四民大长老的老丈却是连连摆手,沉声道:“道长谬赞了,太祖曾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即为汉民,又曾食汉黍、为汉吏,自当报效帝国,而这些人,这些年轻的一辈,也都是不甘心被奴役的好儿郎,道长若真想感谢,就将他们带给那力挽狂澜的雷大人,也算我孟州四民为帝国所尽的一点薄力。”
“长者请受清平一拜!”一向嘻哈不定的老道,此刻撩袍袖,拜到在地。
“请起,请起。”老者忙扶他起来。
“长者,我等却有重任在身,而且这场战斗后,孟州府内只剩一千守城的罗丹士兵,这些好儿郎留在这里完全可以牵制住他们。等我们雷军团回军后,一定收他们入军,报效帝国。”老道解释道。
“嗯,也好,那这些俘虏怎么处理?”老者一指那些刚刚被追击的汉兵押解回来的俘虏。
这一战,汉兵俘虏的敌人不过五百余人,七千人的西方联军,能逃走的,不过一千余人,其余人莫不是死在了奔牛蹄下,或者逃亡时自相践踏之下。
“我听说山里生活艰难,土地需要开荒才能种植,而且防御工事也要人员搭建,这些人长者尽可带回据点去劳役,也算让他们偿还对我帝国军民犯下的罪行。”老道想了想。
“就依道长。”老者点头道。
“长者,清平还有一事相求。”老道又道。
“大人但讲无妨。”老者忙道。
“我想借您手下几千人马,去狮头岭助雷军团破敌。”林清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