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永哲带领一名精干的随从,连夜出发直奔康家镇。次日早晨,余永哲马不停蹄传唤了老康。“这名赵山的伙计在你这里多久了,”余永哲问,老康神情沮丧说:“大概有一个月了。”“他从什么地方来的?此地有熟人吗?”“赵山自称是陕西西安人,没有听说他有家室,也没有发现此地有什么熟人。”
余永哲接问:“你是怎么录用他的?”老康回答:“月前他是自告奋勇来应聘的,此人能写会算,因此我录用了他。”“这个人有什么特点?”“不太爱说话喜欢安静,不太合群。平时也不太和伙计们在一起交流,和外面的人来往更是没有。”
余永哲来到赵山居住的房间,昨天他被打死以后,康家镇的警察便查封了他的房间。此时两名警察在门前站岗。余永哲掏出证件晃了一下然后进入房间,粗粗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接着他吩咐门外站岗的警察,把赵山的所有物品打包送往太原情报处。
早晨老康的车队又要出发,余永哲决定和车队一起前往神裕沟。路上余永哲坐在车上和赶车老板攀谈,这名车老板述说赵山是一个非常规矩的人,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间谍。可是他无意中透露了一个信息,说周老三在前几天逛妓院见过赵山,当时感觉很意外。
余永哲闻听马上来到周老三的马车上询问。周老三有些难为情的回忆说:“前几天的晚上,我在思春妓院碰到了赵山,当时感觉很意外,没有想到这小子也好这一口。我们见面没有说话,他好像羞于见人,只是对我笑了一下。”余永哲感觉赵山偷着逛妓院,按照他的年龄实属正常,因此没有往心里去。
到达神裕沟的前条子,那位上尉连长亲自陪同余永哲查看死尸。死尸早已经僵硬并呈现出灰白色,看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岁。死尸胸口中了三发子弹,有一处弹孔在左胸部是致命伤。死尸肌肉发达,显然经过训练显得很粗壮。余永哲和助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拿出相机,前后左右、正面反复拍了照片,接着吩咐那位上尉连长把尸体掩埋了。
随后余永哲查看死者身上的物品,一支单通望远镜,一支钢笔,几张素描的地形图,而且方位、地标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制图显然具备专业水平,短短数笔曲线勾画的很准确。“长官,这些就是死者身上全部物品,全在这里了。”那位班长汇报完说。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初步判断这家伙显然是日本间谍外围组织成员,是直接干脏活的那一类。接着余永哲没在神裕沟多停留,迅速回转太原,并向耿一夫作了详细汇报。耿一夫通过相片分析,认为死者的体貌特征非常像日本人,这说明一定有一个碟报网存在,余永哲也这么认为。
耿一夫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并要求余永哲全权负责这个案子。余永哲猜想,这家伙的身份肯定是假的,若到西安去调查徒劳无用、白费工夫。可是没有一点线索能证明他的身份,也没有一点线索能看出他和什么人有来往,余永哲陷入苦恼之中。
赵山的物品已经让余永哲翻看了数遍,依然看不出所以然。这天,余永哲查看一本记账本,这本账本已经让他翻看了几十遍。车行的账目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本账本唯一引起他的怀疑是中间夹了一张拇指宽的白色纸条。
这张白色纸条没有一个字,为什么一张白色的纸条夹在账本中,难到做书签使用?余永哲又拿出纸条研究,想了半天只好苦笑的摇摇头。他随手把纸条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拿烟,不小心一下子把茶碗碰倒了,茶水一下子流满了桌子。
他迅速抢救账本,可是纸条却被茶水沁湿了。突然纸条上出现了字体,只见上面模模糊糊写到:“晚八时思春妓院,日期是二月十日。余永哲眼睛一亮,马上想到车老板周老三的述说。他决定再去康家镇,到思春妓院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