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来到炽阳门见门内外一片悲情,这才得知炽阳门主阳融竟然病逝了。
破雲在阳化水的告知下,对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原来阳融早有旧疾缠身,破雲决定去参拜一下阳融遗体。
破雲长叹一声,道,“不知阳兄可否让小弟想参拜一下阳伯伯的遗身?”
阳化水黯然点点头,起身领着破雲往灵堂走去。
灵堂很大,四周摆满了讣告、悼文。
一个大大的水晶棺椁摆在灵堂中间,没有盖上上面的盖子,一张白色纱布下面,静静躺着一个的老者,透过纱布若隐若无的看到老者十分瘦小。
破雲心中一酸,不管阳融生前是对是错。一代宗师到最后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破雲恭恭敬敬的叩首三次,起身想看看阳融的容貌。
阳融身上覆盖着纱布,而阳化水丝毫没有把纱布掀开的意思,破雲隔着纱布隐隐看见老者粗眉大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双腮微微发黑一副枭雄之色。
破雲暗叹阳融在世之时必定运筹帷幄,不是等闲之辈。
旁边的阳化水沉声道,“炽阳门已经向江湖广发讣告,不日便会出殡。”
破雲无言点点头,四大门派之一的炽阳门门主逝世,绝对是通知武林各派的。
虽然没有人说炽阳门是四大门派之首,但也没有人敢说炽阳门是四大门派实力第二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炽阳门绝对是江湖第一势力。现在江湖第一势力的门主去世,很难想象会有不去哀悼的门派。
阳化水道,“客房已经准备妥当,破雲兄无事即可先去休息。”
破雲心中发苦,出殡自己是万万不想参加的,如此悲痛的事情,没准把自己心中强捺的思念勾起来,但是都来了不参加出殡也是有些见外。
阳化水见破雲沉默,便知破雲有事不方便留在此地,道,“破雲兄有事只管去办事好了。破雲兄此来,小弟就已经很感激破雲的情谊了。”
破雲有些犹豫,尴尬道,“阳兄,小弟因为幼时之事,实在对如此悲痛之事有些害怕…”
阳化水痛快道,“破雲兄只管忙自己事情便好,怎么能如此客套。来,你我共饮几杯,算是小弟略尽一下地主之谊。”
破雲微微一笑,道,“小弟失礼之至,怎敢再厚颜打扰,小弟告辞了。”
阳化水眼睛一瞪,道,“破雲兄怎如此见外!难道看不起小弟不成!”
破雲苦笑一声,道,“小弟感激阳兄盛情,不过小弟确有要事要办。再者阳融伯父的后事还要阳兄打理,小弟就不打扰了。”
阳化水见破雲说的郑重,自己也是繁事缠身,不再坚持长叹一声道,“那下次有机会你我,再喊上姜兄,我们痛饮几杯。”
破雲笑道,“一定一定!”说着告辞阳化水就要离开。
阳化水一直把破雲送出炽阳门近里许,才与破雲依依相别。
就这样,破雲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破雲心中也没有了方向,来到炽阳门旁伯牙城打算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此时的伯牙城已经人声鼎沸,众多得到消息来炽阳门的豪杰,陆陆续续的集结在这里。
破雲一进城就眼前一亮,看见了一个自己正想找的人。
人知。
人知正在大街旁的赌场里赌得不亦乐乎。
赌场门很大,而且为了招惹赌客,大门大敞四开,破雲一眼就看着这个小老儿在里面。
赌场中人声喧闹,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破雲静静的走到人知身旁,这张桌子是摇骰子比大小的桌子,破雲偷眼向人知看去。
人知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现在的脸上充满了懊恼、不服、气愤,一看就知道已经输了不少。
“开!”
一双双瞪得滚圆的眼睛盯着大海碗中滚动不停的骰子,‘大!’‘小!’呼喝之声震耳欲聋。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