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豪眼睛都瞪圆了,吃惊的张着嘴巴,心中都是一个念头:此人本应天上有,不知何故落凡间?!
怜静的美貌像是醇酿烈酒,马上让众豪兴奋起来,吆喝的吆喝,呐喊的呐喊,恨不得立时上台与佳人一会。
破雲看着看着周围人兴奋的样子,心中都有种想用饕餮给他们来一下的冲动,无可奈何的看着怜静,只是暗盼怜静快收起容貌,别把咱家的东西给人看了…
可惜破雲的祈祷并没有奏效,怜静反而嫣然一笑。
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
台下的众豪都有立时为怜静拼命杀敌,情愿送死的冲动。
破雲也有死的冲动,不过是想撞墙死的冲动。
怜静微笑道,“小女子姓陈名怜静,众位为了小女子远道而来,小女子着实感激的很。但自古烈女不嫁二夫,怜静不才还能做到这点,但这就要看各位的…”话说一半,忽然盈盈一笑又把蒙面纱拉了下来,回到怜茗身边。
破雲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么多人来,还感激的很?!什么时候怜静变得这么气人了!这到底怎么了,至于这样吗。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办的事情,心中又有些犯嘀咕,只能看着怜静干瞪眼了。
台下的众豪却没有一个像破雲这个苦头苦脸的,一个个迫不及待连声高喝快些开始。
木海挥挥手,等台下声音渐小才微笑道,“老夫觉得众位豪杰都有些急不可待了,下面不再多说,一会等老夫口号,请从一号开始上台来,如果叫道号码三次不上台就算弃权。”说完看着台边点点头。
台边快步跑上几名家仆打扮之人,或手拿铁脚或拿铁棍,不一会在台上搭上一个框框,最后四人搬着一张亮晶晶、片片的东西放在框框上。
众人不住疑惑,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好似一块铜镜,只是框框当中不是铜的而已。
台上几人在这面东西的其他三面用铜脚、铁棍搭起三面框架,然后用厚厚的绒布蒙好,一切做完,几人快步下台,留在台上一个一面是亮晶晶的大面,三面是绒布的四方屋子。
怜静与怜茗踱步走进屋子,李金双手提着一个大个布袋站在屋子前面一侧。
木海指着这亮晶晶的东西,道,“这块是极地之冰制成的镜面,在这镜面前你能和寻常铜镜一样,照看自己的容貌。”顿了顿,道,“现在就要众豪杰,在这面镜子前作出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姿势,然后由这位李公子听怜静姑娘指示,在布袋中拿出五彩纸片交与豪杰,等分发完毕之后再通告结果。”
众人一片哗然,竟然如此神秘,这块大大的镜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东西,可见陈家的家力多么雄厚,众人不由更加兴奋了些。
破雲也是有些好奇,陈豪前辈竟然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转念就暗骂起来,有这么稀奇的东西竟然用来怜静的招亲,还说不希望这样,四大门派都来全了,连夜羽门门主都来当主持,这还叫不想啊。
不说破雲心中如何自怨自艾,台上木海一声开始,一人就慢慢走上台上,在镜子前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转眼看向木海。
木海示意去李金那里,此人愣愣的走过镜子,就见李金贴着绒布点点头,掏出一张绿色纸片递给此人,道,“下去等候通告。”
就这样,第一个上台的人简直像梦游一般,就拿着一张绿色纸片走下台来。
有了第一个人的经验,后面的人显得就聪明的多,在镜子前微笑摆姿势的不在少数。
让破雲失笑的是,竟然有人在镜子前脱光了上衣,双膀较力展示自己身材的家伙,真不知道怜静和怜茗在屋子里面看了会什么样。
走了几十人,纸片的颜色大概就已经全部出现了。有四种,绿色、蓝色、红色和黑色。众人不由奇怪,不就是行或者不行吗,那两种颜色就够了,怎么这么多颜色?
转眼便到了五十七号,也就是破雲。
破雲慢慢走向台,本想问问木海如何跑来这里,可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再说自己因为木海私人关系才通过比试,是以只向木海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说话。
木海看破雲的眼中,反倒充满笑意。
破雲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失落的轻叹一声,喃喃道,“怜静,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拿起手中的号码牌,一脸郑重道,“五十七,五七、吾妻!我就是来找我妻的!”
旁边的李金调侃道,“我说那个谁谁谁,你差不多了吧,后面还那么多呢,别那么肉麻了。来,来,来…”说着掏出一张蓝色纸片递给破雲,一指下去楼梯,故意轰破雲走,道,“快走,赶快走!”
破雲气的七窍生烟,偏偏绒布屋子里像是没人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恨恨的接过纸片没走两步,就见下一个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
来人獐头鼠目个子不高,容貌还不如李金,破雲暗恨这样的家伙还敢来。
此人一上台就抱住镜子,一脸痴迷样子,疯狂大喊,“怜静姑娘!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啊…!”
样子痴迷呆傻,台下众人不由哄堂大笑。
破雲正一肚子没处发,回走两步一把就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个子提了起来,双眼冒火恶狠狠怒道,“滚!”手中发力一下子把小个子扔下台下。
小个子滚出老远直到撞到大树上,才砰地一声停下,不过早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破雲气鼓鼓的扭头走下台,不理会绒布房里传出的一声轻笑、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独自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