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揣出一大包名贵的药草,想了想还是把南海沉铁放在了地宫。一来不认识巧匠,二来带着这么一大块沉铁多少也有些不方便。最后仔仔细细的把清殿的入口加上掩饰才放心出来,暗道以后这里倒是能当一个藏身的地点,就是这两具不能挪走的枯骨多少有些碍眼…
出了地下宫殿,破雲漫无目的的乱转,这日就走到了这烟栖城。
破雲走进宝庆楼。
这宝庆楼建造的很别致,一面靠着平湖而起一面依临长街,所处的位置极好。
破雲找了一张靠窗子清静的桌子坐下,看着窗外湖面上欢笑的画舫,心中不由舒畅的很。
不过店小二心情就有些不爽了,一个丑的要命的丑鬼,把酒楼最高的位置给占下了一个。这实在是让他心中郁闷。不过等破雲扔给他一锭大大的银子的时候,小二的臭脸就像五月天一样,立马变得笑脸相迎,就像破雲是他家的祖宗一样恭敬对待。
破雲心中对这种变脸比变天还要快的人,总是充满了敬佩。
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本领,基本上不用有什么一艺之长就能养家活口了,甚至能过的不错。当然破雲是做不到这样的,能做到这样也不会佩服人家了。
破雲轻酌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痛痛快快的夹了一块黄焖鸡,心中大呼痛快。
就在破雲畅饮猛吃的时候,宝庆楼走进四五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白面青年,衣着华贵手拿一把纸扇扇来扇去,扫望一眼酒楼满脸的不屑,一看就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公子。后面四个青衣大汉,统一的一脸阿谀献媚,任谁都能看出这四人的奴才样。
酒楼中人见几人进门,慌忙低头吃喝仿佛惟恐被几人看见一样。
小二心中发苦,脸上却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上几人恭声道,“郑公子,您来啦。快请里面坐。”说着就要领白面青年去找桌子坐下。
白面青年一脸傲慢根本不理小二,看着酒楼中人惧怕的表情不由脸露得色。转眼看见破雲神色自若的大吃大喝,白面青年不由脸色一沉,用手一指破雲的桌子,尖尖的声音对小二叫道,“我就要那张桌子。”
小二一看心中更苦了,让正在用膳之人换桌,这是酒楼的大忌。没有人正吃喝半途喜欢让你换来换去的。
可这白面青年实在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主儿,小二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破雲桌边,陪笑道,“这位公子,看你是外乡来的客。我们烟栖城城主的公子想坐这副桌椅,您看您换个桌位?”马上保证道,“保证给您换个好位置,您看您意下如何?”
掌柜的见到白面青年想要破雲的位置,也跑过来一脸赔笑恭声对破雲道,“这位公子海涵海涵,我们再送公子两个好菜一瓶好酒。请公子行个方便吧。”背着白面青年,苦着脸低声对破雲道,“公子,来的这人小店实在惹不起。公子行行好吧。”
破雲见白面青年进酒楼本没有留意,哪里都有这样的败家子,败也没败自己的,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可一听白面青年要抢自己的桌位,心中不由火起,正要发作没想到掌柜的和小二都过来求情。
破雲天生的怕入俺不怕硬的性格,看见掌柜的和小二如此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一口怒气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长出一口气,摇摇头道,“算了,让给他吧,给我找个清静的角落就行了。”
掌柜的和小二大喜,小二连忙带着破雲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把破雲桌上酒菜全部搬过来,而掌柜的则赶紧把白面青年请到了破雲的桌子上。
白面青年大刺刺的坐下,斜眼看了一眼破雲,眼中充满的不屑。
破雲暗叹一声,既然不想为酒楼惹事,就不理他了,自己低头吃喝,对白面青年的挑衅视而不见。
白面青年后面跟着的四名大汉垂手站在后面。一名大汉出来给白面青年斟上一杯上好的女儿红。白面青年咧着嘴品了品,嗤鼻道,“什么破酒,比我家的八十年陈酿差远了。”
几名大汉忙点头称是,倒酒的大汉陪笑道,“公子,咱这不是有事要办嘛。您就先受累将就将就吧。”
白面青年微微点头,沉声道,“确实捉住那个人了?”
大汉恭声应道,“没错,少爷。小的已经叫齐三,魏八带人把守的密不透风了。”
白面青年脸露喜色,阴阴笑道,“把这人献给雷殃门,那我必定可以成为一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