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四节 脱得美人睡衣
“唉,对了,你白天不是值班吗?怎么晚上还是你?”
小于裹紧衣领,大冬天的站门口还是挺冷的,有些闪烁其词地说道:“他们晚上都有事情,反正我年轻,闲着也是闲着。”方青拍拍他的肩膀,钻进了公司准备好的小车,现在的感觉就是不一般,只是一个电话,随时有人待命,至少这打的费省了。
这会天还早,东方的鱼肚皮还是挺隐约的,太阳公公正处于垂死挣扎的状态,费了好大的劲才伸出个脑袋,偏偏又被乌云遮住了。
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了晨练,有人练起了太极,有人舞动了长剑,还有不少美女穿着秋衣在大街上奔跑。两个青年在公园对打着,左右腾挪加上蹿下跳,一招一式颇有大家风范,方青难得起一次早,在人群中搜寻值得一看的美人。
说句老实话,方青应该很庆幸生在这座城市里,虽说人民生活水平并非太高,这美女的数量和质量,应该说是相当的高。方青就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毛可可这时候有什么事情,这丫头做事情向来是神出鬼没,索性不再去想,闭上眼睛眯一会,昨晚欠觉太多。
毛可可的院门上了锁,方青懒得叫门,反正围墙也不高,助跑两步就翻了过去。一个潇洒的跳跃后稳稳落在地上,身手不错,方青正得意着呢,感觉身后有两道寒光射来。
回眸间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只黄色的大狗,农村土生土养出来那种,谈不上什么出身名门,但凶悍的表情丝毫不亚于狼狗,而且冷静的程度更是让人惊恐。
方青并不怕它吠,越是叫的凶的狗越不咬人,眼前的狗静静观察着,不断向方青逼来,好似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方青大声喊道“可可”,腿脚有些不大灵便,向后挪了几步后转身拔腿就跑,黄狗高高跃了起来,连续几个前蹿让人不得不为方青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
危急之下,方青激发了自身的潜能,在院子里几次灵活的躲闪,都是险险避开大黄狗的袭击,最后用一个花盆迎头痛击大黄狗,这才赢得短暂的喘息机会。好不容易逃到了别墅门前,正要敲打时房门自己开了,方青抱住来人一起倒在屋内,用脚把房门踢上。***,总算安全了。
“可可啊,吓死我了,从哪弄来只狼,惊魂一瞬啊!”
方青身下的女子蠕动了一下,发出声音道:“方青哥,你快起来。”方青低头看去,原来开门的不是毛可可,身下的女子水灵灵的,脸上简单的装束丝毫挡不住秀气,一股大山里特有的清雅气质扑向而来。
“方青哥……”身下的女孩是兰子,又一声呼叫才把方青叫醒,发现这会姿势有些不雅,活现某种犯罪现场。本来还愿意再呆一会,听见楼梯口有脚步声,方青连忙起身,兰子也起来后站在一边,双手捏着衣角,脸蛋红扑扑的。
毛可可还穿着睡衣,若隐若现的好像处于真空状态,过来先给方青一拳,见色忘友的家伙,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方青坦然受了这一拳,如果毛可可愿意做那个色,他宁愿少一个友。
“你这狗从哪弄的?太恐怖了。”
兰子在一旁说道:“那是俺家的大黄狗,带来给可可姐看家用的。”哦,原来是山里出来的,果然是凶悍无比,也就是自己武功高,换成李蒋石之流的,这会早已沦为大黄的猎物了。
“活该,谁让你来了不敲门,非从墙上翻过来。”方青没理会可可的刻薄,其实她刚才肯定也是紧张的很,这会转危为安了就不会再提,这是两人性格上的相通之处。
“这么早叫我来,是陪床啊,还是陪床啊?”
“陪你个头,一会朱坚强要来接我,你帮我恶心一下他。”兰子见两人谈起这种话题,连忙去厨房准备早餐,她现在是毛可可生活和工作上的双重助理。
方青太了解毛可可,只刚才这一句便明白了意思,不就是装装她男人嘛,最好来段暧mei的举止,保管让朱坚强后悔生在这个世上。但如果你答应太随便了,那就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方青必然会先推辞一下,“不是我不想帮你,朱坚强是公司领导,我要是得罪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毛可可对此嗤之以鼻,给方青另一侧胸口补上几拳头,“装吧你,就你和朱坚强那关系,好感度都成零了,再怎么降不还是那样?”方青奸计被识破,他和朱坚强是死敌,光在夜色阑珊的一场斗殴,已经决定两人不可能修复同事关系。
“总得有点好处吧,别老整物质上的。”
“那就来点精神上的,给你发朵小红花,还是印一张奖状?”
“庸俗!”毛可可笑了,对付方青她还是有一手的,拍着肩膀安慰道:“也就是你有福气,别人想装我男朋友都求之不得,美不死你。”
“那我们开始吧!”方青努力做出深情的样子,眼睛闭上双手一伸,等待着美人*。毛可可扑哧一声,笑骂道:“你闭什么眼睛,那是女人该有的表情。”
“气氛全让你打乱了,重新开始……对了,咱们是从起床前开始装,还是起床后开始装?”
“什么起床前、起床后?”毛可可话还没说完,已然预料到方青又赚自己口头上的便宜,抄起鸡毛毯子追打方青。方青能从大黄狗嘴下逃生,说明还是有两把刷子,逃跑的技能那是刚刚的,用动如脱兔、势如猛虎来形容并不为过,侧身逃向了毛可可的房间。
两人从客厅打到卧室,从地上打到床上,一时间枕头、被子漫天飞舞,打闹声、笑骂声不绝于耳。外面的大黄狗开始不停吠叫,不知是对方青欺负毛可可这种行为的愤慨,还是什么。
“可可停下,外面好像有人敲门。”毛可可正一脸兴奋,好不容易把方青压在身下,鸡毛毯子还没打几下,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少忽悠我,今天这顿打是逃不了的。”
“呃……”
“怎么了?”毛可可对方青的警惕性很高,不知他又想什么花招,才不会让他得逞,死死地用身体压在方青身上。
方青不再说话,并不是他甘心受虐,只是……反正换作谁都不愿意反抗,不但有香艳的美体压在身上,而且……而且毛可可肩头的睡衣带子掉了,露出了多半个美乳,借此印证了方青此前关于他里面真空的推断。
毛可可还是一副野蛮的样子,见方青连疼都不喊,觉得相当的失败,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疼你也嚎几声,配合一下气氛嘛,气死人了。她发现方青的眼睛直勾勾的,顺着他的目光向回找,原来是春guang大泄。
毛可可急忙起身,一边骂方青流氓,一边把睡衣理好。方青意犹未尽,毛可可的那里比周媚更加挺拔,个头似乎还大了几分,怎么平时隐藏的那么好,不觉得有多大。
“你这死流氓,你要对我负责!”
“行,我现在就负责。”
毛可可娇羞地推方青一把,“想得美!”。
方青于是理直气壮起来,“这是你说的啊,我方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本来还打算收你做个小妾,你不要就算了,等老了别后悔错过一个好男人就行。”
毛可可轻甩秀脚,用标准的跆拳道招式踢倒方青,嘴上还“哼哼哈兮”的喊着,她以为自己是女侠呢!
方青被踢中了小腹,躺在床上歇息着呢,听到门外客厅里传来声音,“请问可可在吗?”
晕死,是朱坚强的声音,怪不得刚才大黄狗死命的咬,怎么就没扑他几下呢?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方青应该感觉尴尬,别管毛可可有没有同意与朱坚强交往,但他出现在女孩的闺房本身就不合规矩。毛可可却阴冷地笑了两声,光忙着打闹了,居然忘了怎么恶心朱坚强。天随人愿,此刻的场景正是她需要的,精心排练也不过是这个效果。
两人紧挨着坐在床边,毛可可把方青的西装硬扒下来,然后就开始脱他毛衣。方青心中大动,庆幸今天能一大早赶来,期盼已久的艳遇突如其来的降临。小毛唉,我盼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方青主动脱下毛衣,然后两手掀着毛可可的睡衣下摆,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她来了个脱guang光。
毛可可惊叫一声,钻进了散落的被窝里;方青大饱眼福,原来她真空的不止是上半部分,紧跟着也要向被窝发起攻击,毛可可标志性的跆拳道姿势施展出来,秀美的长腿迷惑了方青的眼睛,猝不及防地中招趴下。
“你这流氓!”毛可可光溜溜的缩在被窝里,不给方青留下一丝窥视的空间。
“怎么了?”
“你脱我睡衣干什么?”
“你不是也脱我衣服来着吗?……难道?”
“你这猪头,心里面竟装着腌臜事,我是让你出去气气朱坚强,把衣服弄得凌乱了会更像一些。”
“那你还不早说?”方青埋怨着,刚才真是以为毛可可要献身,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岂能不笑纳?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刚才的瞬间很短暂,但总归是看到了毛可可的全貌,方青恨不得把眼睛变成数码相机,啪啪来上几张,以后想起来就看看,比那些大明星可漂亮多了。
“凌乱点是吧?”看毛可可点了头,方青把领带弄歪,衬衣解下几颗扣子,露出少许自认为很强壮的胸肌,腰带半解,耷拉在那里,拉链也拉开,露出一小道红色。
方青正要拉开房门,突然转身问道:“这样行了不?”
毛可可正要从被窝出来,纤纤玉手还没有够到衣服,被方青一吓又缩了回去,小声嘀咕句流氓,答道:“差不多了。”
方青进了客厅,看见朱坚强正坐在沙发上,老远就开腔道:“吆!是什么邪风把朱经理吹来了?这么一大早的外面天黑,没被大货车撞着吧?”兰子给朱坚强上了一杯茶,转身看到方青的样子哑然失笑,刚才进房时还是西装革履,一会功夫就成了这幅邋遢样。
朱坚强久混职场,城府还是有些的,对方青的言语攻击并不在意,开口道:“早就听说方青是可可的好朋友,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不让可可为难才好。”
方青贼笑一声,你当自己是谁,还真以为是可可的男朋友了,故意把衣领弄得更乱,歪着头打着哈欠说道:“好一个不打不相识,要不咱们再打一次?”
面对方青的武力威胁,朱坚强并不惧怕,“到时候住进医院的,十有***还是你方青。”
这话方青信,虽然单挑是有胜算的,但你架不住对方人多又阴险,但方青什么时候吃过口头上的亏,拉了长腔道:“可可正睡着呢,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我一会回房告诉她。”
方青故意把“回房”说的语气很重,意思再明显不过,别再打毛可可的主意。朱坚强贴身低声说道:“少他妈装,可可就是眼瘸,也不会喜欢你这个穷光蛋。”
方青把领带正了正,虽然他常自称穷光蛋,却是容不得别人来说的,“你朱坚强除了几个臭钱还有什么?年纪一大把、学历是假的,将来生个孩子肯定也是别人的种。”
朱坚强有些被激怒了,愤然站起后又坐了下来,他知道方青是故意这样,气呼呼不再跟方青说话。卧室传来毛可可的喊声,“方青,我那条红色的内衣哪去了?快帮我找找。”
“来喽!”方青爽快地答应一声,裤子因为没束好掉下一块,提起后走向卧室。客厅里留下一脸怒色的朱坚强,恨不得把方青活剥生吃了,想想留在这里也是无趣,抬腿迈过门槛。
方青知道毛可可是故意的,边走边从镜子里注意朱坚强的表情,见他离开不由内心大呼计划成功,回头告别道:“朱经理慢走不送,路上小心点,别摔着,也别被车撞着。”
“***!”
朱坚强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愤怒的凌空踢了一脚,眼角却瞥见两道注视自己的寒光,只听得一阵吠叫和扑打,这厮嚎叫着逃了出去。大黄狗得意洋洋的向天空嚎叫两句,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狗落平阳被犬欺啊,刚才有兰子给指引道路,大黄狗就给了些面子;这回你不但独行,而且还不安分,就别怪大黄狗不客气了。
方青乐得在沙发上打滚,刚才还让自己讨厌的大黄狗,如今变得如此可爱起来,下次来一定给你捎几斤排骨,以鼓励这种努力撕咬、锲而不舍的崇高精神。可可穿戴整齐了出来,方青给她指大黄狗嘴角的鲜血,一个人的快乐马上变成两个人的快乐,而且这股快乐的气息还在蔓延,兰子端上了早餐,三个人聚在一起乐呵。
“兰子,你们家这狗是从山上捉的吧?不会是没进化好吧?”
“大黄经常跟着爹上山,抓野兔野鸡是个好手。”
“哦,原来是条猎狗啊!……什么?大黄?”大黄曾经是方青同事的名字,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谈得上要好,没想到人走了,又来了条名字相同的狗,是不是老天给了一个安慰,又派了一条大黄做自己的朋友。
“对啊,大黄是它的名字,嗨,大黄!”毛可可对着窗外高声喊叫,大黄狗果然不停讨好似的摇动着尾巴,脑袋朝向三人吃饭的方向,不时呜咽几声,像是在讨要吃的东西。
“有了兰子陪你,家里就不像猪窝了;有了大黄守在外面,坏人就不敢来。”
“说什么呢?”毛可可瞪了方青一眼,怎么把兰子和大黄并列说。
方青不是故意的,忙给兰子夹块肉赔不是,“兰子,在城里呆着还习惯吧?”
“有可可姐教我,还好了。”
兰子没生气,方青继续逗毛可可,“刚才我表现怎么样?要不要抽空奖励一下。”
“奖励你个头!”毛可可想起刚才赤身裸体的样子,不知要被方青赚多大的便宜呢。
“不对!”兰子的自言自语让方青和可可都警觉起来,也许是刚刚从农村出来,她一般不怎么主动说话。兰子看到两人鼓励的眼神,把筷子放在碗上,开口说道:“朱坚强是很生气,但他回去一想,也就知道这都是假的。”
“为什么?”方青和可可问完,不等兰子回答也就明白,刚才做的有点过,光顾着气朱坚强,真实性差了不少;被人撞见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淫荡样,里面那位还嚷嚷着找***,这不合常理,摆明了就是在演戏,可能会骗朱坚强一时,但估计不会超过一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揭不穿的谎言,但这一次却来得如此之快,三个人的早餐还没吃完,毛可可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看得出毛可可有些没脾气,电话那头应该是个能治住她的人,一阵嗯嗯啊啊嘀咕完,剩下的半碗稀饭推到一边,秀脚一翘躺在沙发上,再也没有胃口。
“怎么了,姐们?被人煮了?”
“我哥打来的,果然如兰子刚才说的,朱坚强出去吹吹风消消气,也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来找你干什么?”
“我们全家出去自驾游,朱坚强恬着脸跟着,他是我哥派来接我的。”“晕,咋不早说,岂不是毛总也知道这事情?到了公司还不找我算账啊?”
“他要是整你,用的着去公司吗?”方青彻底无语,居然是这么个结局,心里恨透了朱坚强。毛可可气冲冲地召唤出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小区的别墅群里。
方青现在有两份工作,一份是本省建筑龙头企业的行政部经理,却说不定那天成了水中捞月,谁知道后面的形势会如何发展。另一份工作就是在三a公司,方青作为公司最低阶的领导,看起来还是有些前途的,就不知道会不会得罪毛副总,心中难免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