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一吃了一惊,说道:“是陈方仁要整肃我吗?”
当初他出任营长的时候,和手下的连长陈方仁处得很不愉快,因此柳镜晓作了让步,陈方仁改任了副官长,这年来陈方仁也是在司令部步步高升,因此他不知不觉就跳出这一句。
司马勘答道:“这事对我们有益无害,这次师长下重手了,恐怕胡博那只狐狸要倒霉了……”
李何一很是吃惊,问道:“师长不是表扬过他吗?还听说提拔他……”
司马勘冷冷笑了一句:“就凭他?也不照照镜子……这个的事情旅长你也不知道的……丁团长和陈策派了四次去请他出动,他好大的胆子,呆在原地四个小时一动不动,还和萧如浪的使者勾勾搭搭!这是什么问题啊!能保证老命算不错了!”
李剑霜也插嘴道:“这次他是站错队,恐怕前途就……对了,司马,知道他要去哪里?”
司马勘站了起来,察看一番才轻声说道:“方仁那边透了点风声,说是让他去骑兵旅当副旅长?”
几个干部都泛起了疑问:“骑兵旅?”
司马勘赶紧说明道:“别看丁团长这次被师长骂得很掺,没有师长的授意她怎么敢私底下处决人啊!听方仁说,丁团长现在已经进到师长最高层次的那个小圈子里去了,有些文件方仁都看不到,丁团长却能看得到……而且师长对丁团长的表现非常满意,决定把骑兵团扩成一个骑兵旅……”
李何一问道:“那骑兵旅的副旅长也算不错了!”
这时候司马勘满脸笑意,说道:“去骑兵旅当工兵副旅长叫不错?”
骑兵部队的工兵副旅长?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骑兵部队的工兵数量可以以个位数来计算,去当工兵副旅长当真是死路一样,司马勘继续说明这其中的学问:“师长原本是想把丁团长直接提拔成旅长,但丁宁的资历实在不够……怎么都有一帮我们朱雀的老同学挡在前面,所以骑兵旅就不设旅长,只有胡博一个副旅长,当然了……”
“这个副旅长除了带一帮兄弟们客串苦力挖挖战壕,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丁团长现下改任骑兵指挥官,什么事务都由他来负责便是……”
大伙儿这才恍然大悟,第二天柳镜晓果然颁布命令,第三旅和第四旅互换番号,胡团长一路高升到到副旅长,他手里的两个营长也到长山列岛享受团一级待遇,据说驻守的小岛三个月才有一艘过去补充物资。
韩信海挨了柳镜晓的痛骂,不过一点事情也没有,唯一的变动就是他和陈策对调了一下位置,柳镜晓一声令下,两个旅长当即一个干部也不带,单身上任,李何一不由庆幸,自己因为忠厚老实,甚至还能继续带自已的部队。
对于他来说,这其中最大的经验就是万万不能站错队,象胡博就是站错了队前途一片灰暗,就象另一世纪某位说人的至理名言:“宁可犯政治错误,不可犯组织错误……”
不过团里的干部还是作了一些调动,陆达陆团长改行去了海军,司马勘调到了第二旅接任他的职务,陆达的副手吴苍雷接任了司马勘的职务,类似的调动不在少数,总而言之,由于两萧反水,柳镜晓干脆来一次大风暴,把这些历史上形成的山头弄得支零破碎,而柳镜晓则树立起他的绝对权威。
伴随着人事风暴之后就是部队大规模的整编,柳镜晓原有正规军四个旅和萧马熊统辖的保安部队四个旅,总兵力七万余人,骡马八千余匹,每月需动用军饷九十万元。
这个数字还不算一部分投诚的杂牌部队,他们的总数亦有万余人,而山东新定,柳镜晓又刻意降低赋税,再加上胶东七县控制在四大家的手里,因此一个月收入不过一百一十万元,因此加上杂项开支,每个月要亏损二十万元。
因此,柳镜晓就痛下刀子,几个步兵旅的第三团都裁成一个保留骨干的架子团,老弱病残一律作退役处理,不过柳镜晓是很讲义气的,他在裁军大会上拍着胸膛说道:“大家请放心好了!定边军的老干部一个不裁!裁掉我也安排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