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随手一指,柳镜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天使一般的丁静由丁宁扶着,失去了平时的活泼可爱,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尽是眷恋之意,泪水随时都可能迸发出来。
丁重此次赴任,只带了四名离任的县太爷,把丁静留在老家,丁静自小就跟着这个父亲,昨天出发之前就已经偷偷哭了,今天却很懂事,没落一颗眼泪。
柳镜晓对这小姑娘很是喜欢,他也很干脆,他找来一付马鞭,高举着马鞭发誓道:“皇天厚土,我柳镜晓蒙丁重帅看重,在军伍中脱颖而出,今日丁帅赴任,将丁小姐托付给我!”
缓了缓,他说道:“从今以后,只要我柳镜晓有口汤喝,保管让丁小姐有肉吃!重帅是我的老长官老上司,从此以后,丁小姐也是我的上司……今日所言,句句发自内心,请大伙儿作个见证!”
柳镜晓是个很有魄力的人,这番话就让丁重极度感动,只能在马上做一鞠躬,以示谢意,接下去,柳镜晓又送了一程,这才打道回府。
郭俊卿骑着马回司令部处理积压的公文去了,柳镜晓对她非常信任,很多时候只是客串一下签字机器而已,柳镜晓自己则不骑马,反而是和完颜玉琢她们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他坐在马车正中间,左拥右抱,正想上下其手的时候,只听一阵轻脆的马蹄声,来得甚急。
柳镜晓是军人出身,立即反应过来,揭开车帘一看,原来是军马统计科长熊曦,他一见到柳镜晓,立即跳下马来,快步跑了过来,大声报告:“师长……”
熊科长的军马统计科在这次剿功中有苦劳而没有功劳,因此柳镜晓对他颇有微言,熊科长只能加紧搜集情报,这次是大有收获,只是这话不好当面讲。
柳镜晓见他欲言又止,也跳下车来,熊曦就贴着柳镜晓的耳朵轻声说道:“师长,鲁中的保安团队有哗变的危险!”
柳镜晓听了这情报,面色如常,心里却盘算开了。
所谓鲁中,指的是沂蒙山区,这里原来是张克的地盘,历史问题很多,现在王自齐的控制之下,不过王自齐的手法和张克没有本质性的区别,不但县长换个精光,就连县里的办事员也是直接由省里派出的,至于搜刮也是张克的那套办法,和柳镜晓休养生息的用意完全是两回事。
对于这个沂蒙山区,柳镜晓觉得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在军事上相当重要,但是没有多大油水,不过如果王自齐想要进攻鲁南,偏偏这个沂蒙又和鲁南接壤,不能不作防备。
因此想了不少,可是没有想出个结果来,他又轻声问道:“有多少人?情报可靠?”
熊曦附耳说道:“估计有几个连队……王自齐接收之后,准备把军官全换掉一遍,加上既不发军饷,又不许他们下乡劫掠,他们享福惯了,过不了这种苦日子……想要开个县城然后上山去!这是我们派过去打入他们内部的人打探来的,听说他现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动手!”
几个连长?规模太小了,至少要几个营才有搞头啊!否则几个连一反水,立即被镇压下来,这对于柳镜晓想把手伸到沂蒙山去,是个很不利的因素。
他也知道熊曦所指的意思,所谓鲁南地方部队,实际是指张克撤出沂蒙之后所留下来的一些保安部队,王自齐接手以后改编为两个保安团和几个独立连,大约有两三千来人,这些部队本身就是官匪一家,不过据鲁南的土匪说,他们更为凶悍一些,也能打些不大不小的仗,因为是“官军”,平时的态度是骄慢得不得了,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现在到了王自齐掌握了部队首先也来了一个整理,部队里人心惶惶,来个哗变是大有可能的。
王自齐倒霉,柳镜晓自然高兴,但是他又担心这事情闹得太大了,万一控制不住,大批土匪冲进自己的地盘,那损失就大了,不是每个土匪头子都是老洋人这样的指挥艺术。
因为他当即下了决心,先是点点头,轻声说道:“你继续去派人打探,对了,去找丁团长,让她派些部队去那一带巡视,防备有土匪借机入境。”
丁宁原来只有两个连的编制,连同团部总共不过一百五十人,因为在这次剿匪表现很好,柳镜晓大笔一挥,一下扩充到六个骑兵连和一个骑炮连的规模,连同团部总共五百人,只是编制好核定,但是军马、装备都难以解决,兵员的问题也不少,从其它部队抽调了一批老兵骨干进行上马训练,而且是成建制的连队调出,让其它部队很不满意,大叫:“为什么又从我们这里抽血!”
可骑兵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搞定的,忙乱了丁宁和方初明,现在总算是有个样子,所以柳镜晓就想让这支新扩充的部队出去拉练拉练。
一交代后完毕,熊曦赶紧去找丁宁,柳镜晓则重新跳上马车,这次他更大胆,直接坐在徐如冰的身上,然后又是左拥右抱,更可恶的是,他连小尼姑都没放过。
完颜玉琢当即嗔道:“大白天的……老没正经!”
说着说着却变成了一声娇啼,柳镜晓的一只手已滑进了完颜玉琢的衣服胡乱摸索着,嘴里却说:“好玉琢……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而已……”
手滑?还伸进人家衣服里作怪,沈纤巧被他气坏了,轻轻在他的手下拧了一把,只是疼爱夫君,原本有三分劲,真正下手就变成了一分。
柳镜晓这可找到理了,他带着得意的笑声说道:“纤巧,今晚大被同眠,我第一个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