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不由得伸出手，将原本抓着他袖子的楚芯果的手握在了手里。

指尖处有凉意传来，楚芯果回头，看着苏殁，眼里是不带掩饰的诧异。而她能看到的却仅仅是苏殁帽子下的苍白的唇色，苏殁用尽了力咬着下唇，唇色惨白得像是预示着苏殁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苏殁抓着自己的手也微微颤抖，楚芯果暗恼自己的失误，回过头对撞了苏殁的人说没关系，不顾那人打量苏殁异样的眼神，上前站在了苏殁和那人之间，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人除了好奇倒也没什么恶意，只能离去。

好一会，楚芯果和苏殁站的零食区没多少人了，苏殁才无力地蹲了下来，手上却死死地抓着楚芯果的手不放。

楚芯果只好顺着苏殁蹲下，和苏殁平视。

苏殁眼里平日的淡然都化成了紧张和不安，此时周围没有一个人让他的情绪明显放松了不少，使得上一刻紧张不已此刻却突然放松的他虚弱了很多。

苏殁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抓着楚芯果的手也不由得微微用力，楚芯果却没在意，另一边手轻缓地拍打苏殁的背，让他呼吸通畅些。

“没事吧？”楚芯果担忧地问。

不停地有大滴的汗顺着苏殁脸的轮廓滑下，苏殁却倔强地摇头，嗓音有些沙哑：“没事。”

楚芯果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强力维持自然：“岑伯告诉你的？”尾音有忍不住的颤抖。

还没等楚芯果回答，苏殁抬眸望着她，帽子下的发梢已经湿透贴在额前，眼里有着不容置噱的固执：“不许告诉苏鹤。”

强硬的态度吓了楚芯果一跳，楚芯果很无奈。

作为一个妹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人群恐惧症这样的东西，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