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傲雪看了一眼梅凌霜道:“这个你得问她?”
梅凌霜怔道:“问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傲雪冷笑道:“我问你,你爷爷那个铁拐哪儿来的?”
梅凌霜道:“我跟爷爷本来住在天柱峰下面,有一天爷爷突然拿回一根铁拐,说要送到绿柳庄,结果没多久便被人追杀,幸好厉公子救了我们!”
沈傲雪道:“知道绿柳庄是什么来头吗?它是风云堂的一个秘密据点。”
梅凌霜道:“你是说我爷爷也是风云堂的人?那青海三煞是你们派来的?”
沈傲雪道:“你爷爷是风云堂的没错,但青海三煞不是我们派去的,是他们想巴结我玉龙门,在得知你爷爷的行踪后,想独自抢到铁拐,然后再向我们邀功,就因为如此,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只好送他们去钓鱼岛了!”
厉风行道:“玉龙门铁拐被盗定为激an细所为,梅前辈已死,所以你就跟踪凌霜想查出这个激an细是谁?”
沈傲雪道:“你错了,跟踪小丫头是查不出激an细的,没有任何一个激an细会跟一个武功低微的小丫头接头的,我跟踪她只是想知道她爷爷是什么来头,是什么人要对我玉龙门不利,我玉龙门在江湖上如此隐秘,没想到风云堂竟能安插激an细,这风别离当真不可小视!”
厉风行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沈傲雪道:“我只想告诉你江湖险恶,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也许是最要你命的人!”
厉风行道:“你是想提醒我,凌霜是风云堂的人,叫我小心点?”
沈傲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好像你也说过!”
梅凌霜道:“沈姑娘我想你弄错了,就算我爷爷是风云堂的人,但是我不是,厉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害他的!”
沈傲雪冷冷地道:“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厉风行,我最后奉告你一句,这个案子,对方的实力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你别再查了,你自己想死不打紧,别拖累人家!”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厉风行的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对着梅凌霜道:“咱们走吧!”
梅凌霜道:“还去长安吗?我觉得沈姑娘说得没错,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厉风行道:“从刚才两人的兵器跟出手来看,不像是中原武林的人,为了一把辟邪剑,杀了这么多的人,其中一定有缘由!”
不ri,来到长安城的聚宝斋,掌柜的是位年纪六旬上下的清瘦老者,见二人进来,很热情地迎上来道:“这位客官,我这儿有青铜瓷器、古书字画、金银玉器应有尽有,不知你喜欢哪一种?”
厉风行道:“掌柜的,不好意思,我这儿有把古剑的图,你能帮我看看吗?”
说完,从怀中掏出那张草图。掌柜的见他不买东西,面se早就沉了下来,冷冷地道:“我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刀剑乃凶器,为不祥之物,本店既不经营,亦不涉猎,客官还是到别处问去吧!”
说完就将二人赶了出来,连续问过好几家,都被赶了出来。
“忙了大半天饿了吧?”时近响午,厉风行也觉得心灰意冷,对梅凌霜道:“陇馔有熊腊,秦烹唯羊羹,走,我带你吃羊肉泡膜去。”
来到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一人叫上一份,远远望见,便觉肉烂汤浓,香气四溢,口水直冒,入口之下,肥而不腻,滋味甜美。
正吃间,却听临桌的人在那儿私语,其中一人说道:
“听说状元楼又有两块牌子被人摘走了。”
“摘这些牌子又有何用?有本事就摘风别离的那块。”
“就是那个挂了三年零六个月的那块?”
“没错,听说黄金剑赵二狗足足观望了三个月,最终还是没敢摘!”
“连一剑勾魂司徒空都不敢摘,何况赵二狗?”
“可惜司徒空最后还是xing命不保,据说刺杀古剑风不成,落得过自杀的下场!”
“一刀断魂破虚空,脚踏七星傲苍穹。铁笔横断长江水,赤血黄沙古剑风。这个古剑风真有如此厉害吗?”
“能令一剑勾魂司徒空绝望到自杀的人,你说厉害不厉害?”
“听说司徒空有个徒弟叫厉风行,原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他的剑只值一个铜板,为一个铜板便在江湖中争杀,真是丢了司徒空的脸!”
“正所谓人贵自知,明知武功不济,还天天吵着要杀古剑风,这古剑风有那么好杀吗?”
说到这儿,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厉风行也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吃完赶紧给钱走人,身后却传来一人话语:“老兄,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就是你口中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厉风行!”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但笑到途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每人的口中都飞进一个大大的馒头。
沈傲雪从外面缓缓地走进来道:“你们要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