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间餐厅,田盼盼不安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
实在是太奢华了,这种奢华并不张扬,而是被隐隐镌刻在每张餐桌,每个顶灯,每座花台里。
想来这顿饭一定价值不菲,把相亲这种庸俗的活动定在这种地点,就怕到时候就算自己想先说再见,也会亏欠对方这顿不菲的饭钱。或是牙咬心痛aa制的方式,也会让自己啃一个月的方便面。
段晨曦看着左顾右盼的田盼盼,身不由己站起来,那个女孩看起来像有些惶惶不安地寻找着什么,这让她的皮肤透出细密的汗滴,两颊竟如涂了胭脂般红润起来。
看着那个穿着条纹衬衣的人站起身,田盼盼咬咬唇,紧了紧肩上的复古邮差包,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苦不堪言。
“向小园啊向小园,你简直是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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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田盼盼低着头,声音像蚊子般哼哼,根本不敢抬头看面前的那个人。
想当初向小园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向自己保证那个人长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自己这才免为其难地来相亲。
可是面前这个人不但长得不普通,而且用惊为天人来形容,盼盼都觉得一点不为过。
她田盼盼虽然不喜欢帅哥,但并不表示她分不出来哪种类型叫帅哥。
女孩子们都喜欢对着电影电视中的偶像犯花痴,田盼盼却总能心如止水地跟向小园一起给帅哥们打分。
可是今天遇见的这位,盼盼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帅哥记分表,直接爆表了。
他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帅来形容了。
他不但有完美的五官,挺拔的身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夺人的气势,实在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拥有其中一样,已经能被称作极品了,可这些竟被眼前这个人全部占有在身,他也不怕承受不起遭天谴。
盼盼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她知道自己腿上起疹子了。
对于有帅哥恐惧症的她来说,身体的反应比心里来得还诚实。
痒痒,却不敢挠,只能忍着。
段晨曦还是盯着她,看着她紧张地在那里晃。
其实许多人都知道自己的审美标准,也不只有一个女孩装扮成那种样子贴近自己。
她们知道自己喜欢那种五六十的年代的风格,于是穿上那种衣服,处心积虑靠近自己。
可是那种清纯与生涩是无法伪装的,那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清新只能从心里透出来。
眼前这个女孩如果也是伪装,那该多高明啊,高明到他感觉不出一丝痕迹。
一个人怎么装,才能装得和自己心里那个样子一模一样啊?
面貌一样,身材一样,气质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服务生礼貌地微笑:“您想喝点什么?”
段先生是常客,可是对面的这个女孩却面生。
“白……白开水……”盼盼咬咬牙,看着服务生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又在犯二。
这么高雅的地方,她竟然要白开水,好歹也要苏打水听起来还小资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