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一旁陆仓说道:“据末将所知,平谷城兵马不多,硬攻也未尝不可!”
“嗯…”乐闲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军兵马不多,正面硬攻,总是落入了下乘。不如…”乐闲把目光转向孟霸,说道:“不如还是从黑风山做文章。”
黑风山有山贼一事,整个渔阳郡官民无人不知。剧辛虽然派了兵马在此守住咽喉要道葫芦口,但黑风山贼实力不大,便没有去动他们。
葫芦口离平谷其实并不远,也就十来里路,所以驻军的旌卫葛奉便把伙食营设在了平谷城内。每天,有人在平谷城中把大军一天的伙食做好,然后用马车送到葫芦口,作为这里士兵一天之用。
跟平常一样,伙食营的领头张伙夫带领大伙起了大早,做好一天的饭菜,然后赶着马车将伙食往葫芦口送去。
经过黑风山寨的时候,路边突然冒出上百名山贼,为首一人大声喊道:“都给你孟爷爷站住!”
张伙夫吃了一惊,一见是孟霸,马上又镇定下来。张伙夫冷哼一声,说道:“孟霸,你是饿昏了头还是怎么的,竟敢打起官兵的主意来了!”
“哼!老子就是饿昏了头。”孟霸把脸一拉,说道:“自从你们到了葫芦口之后,黑风山脚下连个鬼的影子都见不着,更别说商家了。老子饿得慌,只好来劫你了。”
“你敢!”张伙夫把眼一瞪,看了看对方有百把号人,又马上缓和下来,说道:“好,算你运气。今天老子心情好,就留下一坛好酒,半车厢好菜给你。记住,下不为例,以后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说着,吩咐手下将一坛酒和装在箱子里的几箱菜从马车上拿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不过孟霸并不买账,还是堵在路中间,不肯让。张伙夫强压怒火,问道:“怎么,你还不知足?”
“是!我要全部!”孟霸瓮声瓮气地说道。
闻言,张伙夫再也忍不住了,骂道:“山贼,你真以为张爷爷我是好欺负的?”说着,取出长戈,拍马冲了上去。
孟霸舞者长斧,拍马迎了上去。张伙夫只不过是一名伙夫,冲锋厮杀并不在行。一见孟霸舞动长斧的气势,与自己平时见到营中的将领完全不同,张伙夫便后悔了。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孟霸长斧一挥,劈头砍下,张伙夫抵挡不住,被击破了头颅。
张伙夫是这群人中领头的,领头的一死,众人惊慌失措,弃了马车回头便逃。谁知没逃出多远,前面又出来一支百来人的山贼队伍。
“贼爷爷饶命啊!”那十来名伙夫被前后两支山贼队伍夹在中间,无路可走,便抛下手中武器,苦苦哀求起来。
孟霸手一挥,便有山贼上前,将那些伙夫押到在地,拿出绳索捆了起来。
这天,日上三竿,葛奉的两千兵卒守着葫芦口,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却不见有伙夫送饭来。葛奉心中怒气冲冲,以为伙夫在城里享乐享过了头,把他们都忘了。
无奈,葛奉只好派人前去催促。两地不过十来里路,骑马来回也不过一盏茶功夫。谁知两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不回来。葛奉无奈,只好又派出三名士兵,前去平谷城。
又过了两盏茶功夫,还是没闻到一点饭菜的香味。腹中越来越饥饿,不过葛奉心中却疑惑起来:不可能这些士兵都开小差了啊,难道是平谷城发生了什么变故?想到这里,葛奉吃惊不小,急忙亲自点了三百士卒,出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