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旁的乐乘低声提醒道。
姬丹呵呵一笑,道:“乐将军过虑了。栗将军父子乃是我大燕股肱大臣,岂会谋害本太子?”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栗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泣道:“太子如此信任臣,臣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太子于万一!”
“哎,栗将军说的哪里话?要报答也是报答大王。”姬丹用手虚抬,扶起栗建,说道:“大家都是替朝廷效力,替国家效力,岂是报答本太子?”
“太子教训得是!”栗建恭顺地答道。
“早闻栗将军治兵有方,有乃父之风,能否带本太子一观?”姬丹问道。
“是!”栗建脸微微一红,说道。
一行人骑上马,由栗建带路,在营中四处视察。姬丹骑在马上,指指点点,谈笑自如。
“栗将军之兵马果然精悍,令本太子大开眼界。”转了一圈之后,姬丹说道。
“臣一家受大王大恩,敢不日夜厉兵秣马,以备日后效命疆场,为大燕出力,为太子出力?”栗建说道。
“好!大燕有将军这样的人才,社稷稳如泰山。便是那强秦…”说到这里,姬丹停了下来,转身对乐乘说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乐将军,我们走!”
栗建、费维送姬丹等一行离去。望着姬丹的背影,费维说道:“栗将军,刚才为何不乘机下手,除了太子?”
“先声夺人,先声夺人啊!”栗建叹道:“太子突然到来,犹如天威降临,令我肝胆俱裂,岂敢违抗?”
“常闻太子神武,我尚且不信。”费维捋了捋下巴,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一见,才知此言非虚。光是这一身胆气,便是天下少有!”
“是啊。费将军,你我乃是肺腑之交,我也不瞒你。现在我真觉得叔父是否站错队了,不该与太子为敌!”栗建说道。
“栗将军,自古宫闱之争,凶险无比,一步走错便是灭九族的大罪!末将以为,除非能置太子于死地,否则日后不可过份逼迫太子及太子的人马。”费维神色凝重,压低嗓音说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栗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就怕太子不容啊!”
“栗将军,”费维说道:“不如明日你我前去负荆请罪。若太子肯容我等,我等日后便竭力助太子。”
“若是太子不容…”栗建问道。
“若是不容…太子要去辽东,比经封水渡口。若太子不肯相容,你我便尽起麾下精兵,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将太子灭杀与此!”费维一脸狠厉地说道。
姬丹一行人出了栗建军营,行出数里,突然前面尘土飞扬,过来一支大军。姬丹吓了一跳,回头看看身后却毫无动静。疑惑之间,前面出来一人,正是昌国君乐闲。
“臣乐闲拜见太子。”乐闲在马上说道:“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望太子不要见怪!”
“昌国君免礼。”姬丹在马上说道:“你为何领兵至此?”
乐闲策马过来,说道:“臣回到营中,听说太子到来,前往那栗建营中。臣生怕太子有失,点起军中兵马,前来接应。”
“让昌国君费心了!走,我们回营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