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华君眼睛一暗,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说完,扔下华凝头也不回地离开。
华凝脸上一片受伤,眼里饱含着委屈的泪水,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华君的背影,抬头把眼泪逼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回首,一个女人撞进了她的视线。
是夏伊,她看华君情绪不对,正欲出来开解一番,没想到让她看到眼前这一幕。
华凝秀气的脸上浮起一道笑意,笑容有些勉强,“夏小姐,你好!”
“请问你是华总的?”夏伊盯着华凝看了一眼,眼中闪着疑惑,眼前的女孩子岁数不大,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面容清秀,只是皮肤黯淡,眉间尽是愁容,根本没有一个年轻女孩应有的朝气,死气沉沉,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是他小妈。我叫华凝。”华凝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夏伊,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哦!”夏伊心里虽然觉得这不可思议,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夏小姐,我听说你是华君的朋友,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有时间吗?”华凝向夏伊说道。
夏伊看了一眼华凝,眉头挑了一下,她从华凝的眼中看出她对华君有非同一般的情愫,这不是一个小妈和儿子应该有的。华凝和华君之间的事情夏伊不想掺合。
“华夫人,不好意思,下午我还要拍戏,没有时间。”夏伊歉意地对华凝笑了笑,转身向包厢走去。
“夏小姐。”华凝一把拽住夏伊的胳膊,一脸乞求地看着夏伊,“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我只想让你帮帮华君,我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华夫人,我恐怕帮不你了。”夏伊摇头。
“不,你能。”华凝急忙说道,“华君能和你做朋友,我想你对他一定是特别的,现在也只有你才有可能帮到他。”
“你要我帮他什么?”夏伊奇怪地看着华凝,“你又怎么可能确定我能帮到了他?”
“因为我知道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华凝看着夏伊,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嗯?!”夏伊的眉头皱了一下,她有一种预感,华凝与华君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华凝对夏伊说道。
夏伊看了一眼华凝,略略思忖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我要和我的朋友打个招呼,不然的话他们会担心的。”
“好,我在前面左拐第一间包厢里等你。”华凝感激地看了一眼夏伊,自己向前面走了。
夏伊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华君怎么样了?受伤的心好一点没有?”乔东看到夏伊进来,立刻起身迎接,并体贴地为夏伊拉开椅子。
“我不坐了,华夫人找我有说几句话,我出去一会儿。”夏伊摆手,眼睛看着毛建军。
“哪个华夫人?”毛建军眨了眨眼睛,立刻警觉了起来。
“华凝。”夏伊说道。
“华凝?哦,原来是她啊!”乔东在旁边叫了一声。
“你认识她?”夏伊看了一眼乔东。
“不认识,听说过。那是原华夫人在世时收养的一个女婴,比华君小两岁,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华凝嫁给了比她大三十多岁父亲华泽。”乔东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夏伊。
“好端端的,她找你干什么?”毛建军问出问题的关健。
“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说让我帮帮华君。行了,我走了,你们先吃不要管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夏伊对毛建军和乔东摇手,抬脚离开。
“夏伊姐,我陪你一起去。”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谈美起身站了起来,跟在夏伊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夏伊本想拒绝,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在脑海里闪了一下,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和谈美一起出去。到了指定的地方,谈美送夏伊进去,确定包厢里只有华凝一人,这才放心地守在门外。
“这不是谈美吗?她怎么和你在一起?”华凝请夏伊坐下,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水,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身边缺人,华总让她给我当几天助理。”夏伊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果然对你是特别的,谈美不论是身手还是办事能力都是一流,是我妈特意为华君培养出来的,没想到他连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你当助理。”
华凝的脸上一片苦涩,语气中全是羡慕带着丝丝的嫉妒。
“华夫人,我们还是说正事,我下午还要拍戏。”夏伊接过华凝的话,淡淡地说道。
“好。”华凝点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吧!我是华家的养女,妈妈特别喜欢女孩,可是她接连生了三胎男孩,本想再接着生,医生告诉她不能再生了,失望之际,她就去孤儿院收养了我。”
“我比华君小两岁,因为年纪相仿,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后来我们长大了,慢慢地有了感情,于是我们就好上了。当时妈妈也同意,说等我大学毕业就让我和华君结婚。”
华凝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成串成串地向下掉。
夏伊不安慰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华凝接下来讲的事情。
华凝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徐徐说道:“我那时真的很高兴,一心想快点大学毕业,这样我就可以嫁给华君了,可就在我大三那年我妈突发疾病住进了医院,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刻从学校往回赶,当我赶回家时,我妈已经去世了,我当时真的很伤心,妈妈把我收养以后,一直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可是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就扔下我走了,因为伤心难过,每天以泪流面就在这时,他出现了。”
华凝的脸突然间变的扭曲,眼里是憎恶还有怨恨。夏伊心里有几分明白,这个人或许就是华君的父亲华泽。
“他假借说带我出去散散心,把我带到了海边的一个度假村,在那里,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那一年,我才二十岁。”
华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她趴在桌子上压低声音哭泣。
“华君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夏伊突然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