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嗝屁侃大山的时候时间总是很快的,蒹葭曾经告诉过他其实没事的时候多跟人喝酒聊天也不失为拉近彼此关系的一种办法,虽然说男人在酒桌上的话多半不能相信,但到了江亚楼这种境界的人当然不会喝多,尤其是知道晚上还要有重头戏的时候,如果就他和陈浮生那当然不会介意,可是陈浮生今天约了人来,还是玛索的老顾客沈海他们,这让江亚楼和陈浮生在喝酒的时候并没有鲸吞牛饮,只是两人喝着啤酒谈论一些一般人注定闻所未闻的话题。
两人边喝边谈,董赤丙很安静,不发表任何语言,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一种气息让江亚楼感到危险,江亚楼真的会忽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习惯了陈浮生身边出现一些奇怪的人,也懒的问关于董赤丙的段子,陈浮生当然也不会傻到去拿董赤丙在江亚楼面前卖弄,那样反会让江亚楼看不起,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服务生上来说沈海来了,还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人。
陈浮生知道正主来了,和江亚楼起身下楼,董赤丙跟在身后,就在楼下的沈海看到陈浮生和江亚楼同时出现,脚步加快的来到两人面前,一个是玛索的老板,另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不论哪个都得让他巴结,但相对来说沈海的表现也是做给陈浮生看的居多,玛索老板再牛逼也最多就是后台硬,来玛索的时候出点事情江亚楼也会出手帮忙,但陈浮生不一样,后台不说,单陈浮生的手段和努力就让沈海佩服,再加上青禾太子爷钱老爷子义子,南京地下世界当之无愧的新秀领军人物这些耀眼的光环,就让沈海必须虔诚的牢牢抓住这颗大树。
沈海的几个朋友显然都已经被沈海略加夸张但不缺真实的灌输了陈浮生极其生猛,但是见到陈浮生后还是难免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太过年轻了,陈浮生给人的感觉也就是26左右的个年轻人,不管怎么猛也就是仗着父辈一代横行的二世祖,沈海并没有透漏给他们这就是那个南京大小圈子都在谈论的东北农民,白手起家,喜欢空手套白狼这类很有技术含量的活。他们不知道自然很想当然的认为陈浮生就是一个家里有背景的二世祖,在南京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天的他们虽然对那些一掷千金甚至动不动就出个什么丑闻的二世祖没有好感,但也知道这类人不可轻易得罪,所以脸上表情自然也是满脸笑容,绝对不会板着脸给别人看他们的脸色。
三个人都是休闲装,这年头不流行动不动出门就西装革履了,那些都是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和白领们的穿着,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不算很低年龄也不小的人身上除了在上班的时候穿西装,一般出来交际应酬都喜欢穿的随性一点,这样不会给人刻板的感觉,自己穿着也舒服。其中一个个头和陈浮生差不多,都是很常见的正常身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淡淡的微笑,书生气质,也是人到中年肚子有点啤酒肚,如果就凭他的那身装束眼睛不毒一点的人还真看不出他居然也是和沈海一个位面的人物,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腕上带着一只入门级的百达翡丽3919,人民币价格11万多点,如果他们不是和陈浮生江亚楼在一块,那玛索的服务生就会按他们的身价上一些几千元左右的酒水。
另一个个头较矮,秃顶,啤酒肚,但身上的衣服是个人就能看出价格不菲,还有一个属于消瘦身材的类型,个头大致要比陈浮生高,一身衣服穿在身上也佷得体,给人很精神的感觉。沈海指着眼镜男给陈浮生介绍道:“这是南京电力工程公司的设计师,周峰。”陈浮生立即掏出兜里的另一包至尊南京双手递给眼镜男一根,还很恭敬的点上,这让眼镜男对这个男人的印象立马好了几分,这年头懂得隐忍弯腰做狗的凤凰男这样做的话不会让人惊奇,即使有那么一种低调内敛手腕高超的二世祖,可也不会这么谦虚的对待一个陌生人,这就让以为陈浮生是纨绔的眼镜男对陈浮生印象好了几分。
沈海又指着个头较矮的人介绍道:“这是南京电力公司的副总,李超。”陈浮生还是很恭敬的递烟点烟,并没有觉的这有什么不妥,江亚楼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兄弟的作风,只是当事人在陈浮生点烟的时候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身体都没有丝毫礼貌性的弯曲,好像这是很应该的,陈浮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沈海皱了皱眉,沈海继续介绍最后一个,这次声音明显没有刚才淡定,说道:“这是中宏科技的财务经理,陈宏。”陈浮生还是没心没肺的递烟点烟,而陈宏明显比刚才的两人要上道,不仅很客气的让陈浮生点着烟,还立马掏出名片双手递给陈浮生。
这个细节让江亚楼点了点头,沈海也露出一丝笑容,当事人还是那副略带谄媚嫌疑的微笑,陈浮生并没有递出自己的名片,陈圆殊和曹蒹葭都说过,名片那东西得别人问自己要,否则你就出去印一叠,站在南京大街上一个一个发也没人理你,陈浮生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就从那以后他不再逢人就给名片。
江亚楼作为玛索老板当然不会只是站在那里看戏,而是立即招呼大家坐下,然后让服务生上了两瓶轩尼诗,当然是普通的那一种,他始终觉得什么人就得给上什么酒,这里除了陈浮生在江亚楼眼里占很重的位置外,其他人还真不值得他给他们送什么好酒,这也是看了陈浮生的面子,个头较矮的李超在桌子底下碰了沈海一下,沈海明显的皱了皱眉,但也还是指着江亚楼给三人介绍道:“这是玛索的老板。”语不惊人死不休,个头较矮的李超和眼镜男明显身子一怔,只有陈宏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