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跟身边的人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园林不远的那座酒楼说道:“段公子可见那座酒楼上的道姑?”段钰扭头望去,正好白雀儿往这边望来,登时被白雀儿的容貌所摄,心头大大的一震。段钰自命风流,平时也时常行走江湖,故而红粉知己不少,还闹出过好几桩风流韵事。
所以刚才那人才会投其所好,给他指点酒楼上凭栏观望的白雀儿。
白雀儿相貌才情,气质风采无一不佳,段钰虽然自负平生红颜知己不少,却也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心头登时就是一阵萌动,也根本就没看白雀儿身边还有男子,不由得神游片刻。旁人有人那察言观色娴熟的人物,看出来段钰起了心思,当下便自告奋勇的说道:“段总管且稍待片刻,我等这就去请这位姑娘过来。”
段钰犹豫了一下,笑道:“莫要以势压人,不得报上我的官浩。”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就只报段公子的江湖诨号,想必比大梁城都总管的名头还更管用些。”
段钰微微一笑,目送那人施展轻功,一路直奔酒楼而去。这人乃是一个飞贼,倒也有些侠义的名号,只是因为鬓角爱带着一朵白菊花,人送外号就唤作白菊花。他自负轻功极佳,奔到了酒楼之下,就卖弄了一个身法,平地拔起了数丈,想要从白胜和白雀儿的饭桌上跳过,显露一身不凡的手段,来个先声夺人。
白胜那也是颇讲究小资情调的白领出身,哪里容得别人在他吃东西上跳来跳去?这人才一纵身要穿过窗户,白胜就随手一推,喝道:“莫要带起尘土,弄脏了我的菜肴!”白胜这一手混元凌空劲发出,登时把白菊花从半空生生按到了地上,摔的跟一头大蛤蟆相仿。
白雀儿早就见白菊花一路狂奔过来,她也是修仙道的人,并不十分瞧得起江湖中人。白菊花想要纵深从她面前跳过去,就算白胜容得,白雀儿也容不得。她见白胜出手,也忍不住抿嘴一笑,轻轻说道:“段珪师兄出手的好。这人何来如此匆忙?连个楼梯也不走,就非要从我们头上跳过去,未免也太侮辱人了些。”
白胜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以为是失礼,他却以为自己得了彩头。大家人不相同,心思也有异,他倒是未必有甚侮辱我等之心。不过,管他有什么心思,想要这般蹦来跳去,在别处也就罢了,非要从我的饭桌上来回,摔他一跌也是活该。”
白菊花被白胜一记混元凌空劲按的扑跌在地上,饶是他轻功不弱,也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间站不起来,只能在那里哼哼,活似刚被某个壮汉爆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