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入拍摄,导演和编剧也收一收哀怨的情绪,认真指导着。
“词背熟了吧,过会你两搭戏,魏然你是老人了,到时候别忘了带带恬儿。”
徐科又转头给白恬儿讲解了机位分布,女孩点点头,表示明白。
之前被雪藏的那段时间内,白恬儿恶补了关于表演的许多知识,以她的博闻强识和非凡的理解能力,虽然不说吃透,但正常拍摄还是没问题的。
“魏然,可得手下留情点啊。”作为编剧的彭汉译话里有话,之前魏然和郑贝妮飚戏,在场的都目光雪亮,郑贝妮但凡是个新手,恐怕早就被虐的体无完肤。
白恬儿的造型他很满意,但毕竟是个新人,新人会代表着会犯错,又蠢萌,他可不希望魏然这边再抢戏。
“彭编,演戏这东西就得认真点,我总不能刻意放水吧。”魏然勾唇微笑,眼角的泪痣越发绰约,“不过您放心,我尽量悠着点。”
徐科和彭汉译对视一眼,心中怎么悬得慌,这魏然到底什么意思。
白恬儿倒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剧本,对场内明里暗里给魏然的敲打恍若未闻,等即将开始拍戏,才抬起头,浅浅一笑。
“魏公子,多多指教了。”
魏然挑眉,唇畔的笑容更是玩味。
“放心,我怜香惜玉着呢。”
毕竟是魏公子嘛,众人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再怎么应该也不会和一个新人较劲,只是郑贝妮看剧本的眼朝着那边瞅去。
魏公子骨子里没别的,就叛逆二字,导演和编剧不说也罢,但既然开了口,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幕戏是白恬儿所扮演的流年,被魏然所扮演的江悦出言警告,两人骨子里都是硬脾气,只是一个流年的硬一眼能看出来,就是一块生铁,又冷又硬。
而江悦更像一块牛皮筋,你看着挺正常,等到了嘴里,咬不烂也吞不下去,只能一口再吐出来。
这样两个人碰见,虽然不说针锋相对,但起码也是一场硬仗,狭路相逢、谁胜?
白恬儿上了妆,原本清纯无匹的长相立刻奔着俊俏叛逆而去,简直就是翻版的童瑾,只是比童爷多了点女性气息罢了,凭着扮相就有先声夺人的效果。
魏然眼中兴致更加浓郁。
导演挥手,停顿,“action!”
男人一步步朝着门内走去,女孩百无聊赖,只一顶遮阳帽扣在头顶,穿着锃亮短靴的双脚靠在桌上,整个人又是慵懒又是霸道,指尖一支钢笔反复旋转,顶端一抹金色倒映着瞳孔的色泽。
只一个亮相,彭汉译猛地抓住身旁导演助理的胳膊,满脸激动不能自己,小年轻吃痛地差点叫出来,看一眼编剧兴奋的面孔,只能委委屈屈地闭了嘴。
这白恬儿,气场好强大啊。
这样的想法在所有人心中蔓延,他们甚至惊诧,眼前这人,真的是没演过戏的新手?
但他们却不知道,这角色本就是彭编剧按照童爷的某些性格特征设定,白恬儿和童爷接触的虽不算多,却很深入,看了剧本后不由自主就开始模仿对方的特质,落入旁人眼中,自然称得上气场不凡。
只是这样的场面,却在魏然踏入后发生了变化。
“流年。”
清朗的两个字传入耳中,虽然后期有配音,但魏然说出口的台词依旧认真,尾音上扬,似是质问又像散漫的招呼,笔直的长裤印入众人眼中,顺着那长腿窄腰的好身材看去,魏然俊俏无匹的面容出现在镜头内,眸中的凌厉一闪而逝。
同样是亮相,若说白恬儿是静中有动,构成和谐的画面,那魏然则更高一筹,自然而然地接过镜头的所属权,对比之下,白恬儿几乎成了布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