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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回:误解长老其意 洞悉前事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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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转身便要走,瞿舒康拉住她。白鹿问她道:“你出去做什么。”

“拿药。仙君,你这......”

瞿白鹿止住她:“你莫要拿什么药了。”

她自己正拿着条几上自己方才饮空的鎏金凤纹高足银杯接着自己的血,流萤与瞿舒康看着,却又不知她为何如此。白鹿见血已经接了约莫有一两口了,便念了个还生咒止住了血,这里嘱咐道:“过不多时只怕有人会来,不管是何人,你都只说是小天狐打闹中无意伤着了,已经由我治好了。”

瞿舒康道:“仙君这是为何啊?”

白鹿将自己的血端到面前便要饮下,流萤慌忙止住,面有惊讶之意:“仙君你...你......”

白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慌什么,我只是想试试,看饮下这血之后是否真如我所想。白须长老不说明白,或许有他的意思在里面,但这意思究竟是个什么,我却不甚明白。”

流萤劈手夺来那血。白鹿冷了脸,流萤看她面色不对,却不想将血还给她:“仙君这是听信了什么,哪里有自己饮自己的血的,早听舒康说过天狐血是有毒的,天狐族人饮天狐血必有重灾。仙君你若有了好歹,五达观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她的话说的端地是理直气壮,正如她所言,天狐血天狐族不得饮,其实不管是什么族,但凡饮下自己族人的血的那些,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若说是饮下自己的血呢?

流萤话语间也是急了,说话不分礼节没有任何转圜。三人静了一会,流萤又道:“仙君......”

白鹿一笑。

流萤不复再言。

白鹿却笑道:“罢了,叫上来的众位天狐,在涌泉洞府相见。”

说着把血自饮了下去,将已经空了的杯盏交给了吓愣了的流萤:“寄道符纸给卫琉知。待会除了你叔父,任何五达观人都不得进入涌泉洞府。这物件也要交予你叔父,待会留着有用。”

流萤愣着点头称是,忙不迭的出洞写符去了。

瞿白鹿和舒康二人皆明白饮下天狐血后定然是不好的,舒康见流萤去了,便在此守着瞿白鹿,怕有个什么闪失。

白鹿手中握着那匕首,看了又看,脑子里来回过了几遍瞿清韵说过的话,但终究也没个什么头绪。

瞿舒康和白鹿等了一会儿,也未见饮下自己的血后有什么变化。

瞿舒康不解其意,只见白鹿眉头微皱,手中攥着那柄匕首,知道她是有了烦心不解的事情。

未有一炷香的时辰,凡来此处的众天狐便全都到了涌泉洞府中。

一炷香燃尽之时卫琉知到了涌泉洞府门口。

白鹿也是猜想而已,实在不敢确定真如自己所想,也是在不敢确定她所猜的就是白须长老想要告知的。然话不说明,多因不必说明,或是无法明说。白鹿自然知道白须长老有必须隐瞒的却又希望自己知道的事情。

瞿白鹿将卫琉知唤进涌泉洞府,低声说了几句。这里又同瞿清韵道:“近来可有什么不好掌管的人儿?”

瞿清韵见她问的奇怪,便未答话,白鹿柔声道:“我自然知道仑者山的人不是那么好管教的,便替你寻来一味药,治一治不好管的毛病。”

从古至今,但凡是有性命存在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善,天玄洞府中的天狐亲缘血脉纠缠交错,自从瞿清韵被白须长老提拔之后,想来许多年纪辈分在她之上的未必就当真这么安稳满意。

偶尔从白须长老寄来的符咒中,听他话音也可略知一二。

瞿清韵不是不敢,而是不好指出来,得罪人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做。

她治事可以,却不会治人。

众人汇聚洞府。

白鹿站在洞府中绘壁之前道:“我听闻你随从中有自称是三圣的...自己出来。”

人群中战战兢兢走出来三个天狐,看模样并不是以往相熟的,应是后来人。这三个天狐年纪并不比瞿清韵年长,想来辈分是要高过她的。

瞿白鹿冷笑心道:我管仑者山时,你这几个小蠢物还不知在何处。我虽不料理杂事,但我人还在,趁我在世便敢这么行事,可不是自己找的么。

口中便道:“三圣...较之雪圣如何?”

众人听得皆是一凛,有人刚要张口,就看瞿白鹿的眼光扫了过来。

卫琉知站在原地不动,天狐族内的事情,他是管不了也没法管的,毕竟自己不是天狐。

瞿白鹿隔空拿过那一个杯盏,指了指中间的那个天狐,将杯子递给瞿清韵。

“让另外“二圣”将血放在杯盏里。”

不止瞿清韵,旁的天狐自然也知道这样做绝不会有何好下场,他们都不敢说,也不敢动。

瞿清韵知道,面前这个不是旁人,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天狐头子,这是瞿白鹿啊,这是雪圣,她幼时便管着整个天狐族,历经数劫数年,从来说一不二,定下的事情无人敢驳,此番可是吓到了那所谓的“天狐三圣”

清韵单手将已经接了血的杯子给了中间的那个天狐。

他满脸是汗的接过去。

身后三圣之一眼见他将受罚,还理你什么雪圣不雪圣的,左右多年在天玄洞府横行霸道惯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将出来,指着白鹿一通骂:“你虽是族长,但早不管天玄洞府,挂个名头而已,我等三人三圣的名号又不是自家称呼来的,若真有罪,那倒请说明究竟是何罪!”

瞿清韵连同众人愣在当场,看着他说完了这番话,瞿清韵忙得喝止,转身看瞿白鹿的脸色。

瞿白鹿一笑。

道黎从外闯了进来,一手抓一柄花钢纹砍刀,一手指那小天狐,吼道:“你还不快快住了鸟嘴!你竟还记得你是天狐,我白鹿仙君是族长?不论君臣之道,且论族人情谊,族长统领一族,连白须长老都要听族长的安排,亏你学了书识了字,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语焉不详,词理不达,情理不通!亏你身为天狐,却不知敬上!何谓上者?我仙君曾言,德高为上,能者为上,老者为上。你读的都是些什么书?若你无权无能那个唤你几个三圣?我这里可是涌泉山地界,哪里轮的上你来撒野!快些离了这里,莫脏了我仙君的眼!”

亏得道黎长相清秀不像草莽之辈,又是魂魄修成,此番虽然恼怒,但也并未做出什么事情来。

字句里虽带着混话,但人听他所言侧重道理,并不以为怪。

猛然听得这一席话,白鹿挑了挑眉,心道:多让他看看书还是有好处啊,语义皆通,比之当初可谓长进许多。

卫琉知连忙拉过恼怒不已的道黎,当初白鹿就是看中了他有一个忠字,才破格令自己将法术咒诀,连带孙佑婴仙家曾教授过的所有道理一并传授给他。此番看来,他并未辜负雪圣,也并未辜负他自己。

这一个忠字,不论生前死后仍牢牢恪守。

白鹿又继续看向众人:“我虽不在仑者山,但天狐一族连带仑者山皆由我所管,除了白须长老,你们皆是我的晚辈,清韵乃是我所选,各位是觉得有何不妥?”

众人皆静。

瞿白鹿又道:“你们多年的好活,怕是已经忘了我天狐之劫了罢,不说三圣,瞿喜达的前车之鉴,竟无一人记得么?”

那三圣腿脚一软,颤颤巍巍跪了下来。

白鹿又是一笑,笑对瞿清韵道:“从此后,这三个不必再来面前了。”

瞿清韵连忙称是。

为首那一圣,将杯盏举至面前,一饮而尽。

白鹿静静看着,想看看白须长老究竟是让自己知道什么。

眼见天狐亲口吞下了天狐血,只还未有一炷香的时辰,他周身由缓到急战栗起来。一双眼睛因为充血变得通红,两个天狐扶着他,见他如此一则吓得慌了神,二则看着同族受此责难不免有些感同身受之意,三则也是念着自己,怕有一日同他一般。故而皆吓得面色泛白瞧着瞿白鹿。

卫琉知看她面色渐渐发白,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

瞿白鹿死死盯着那小天狐,她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四处漆黑一片,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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