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那颗子弹穿过王茂胸部,剐蹭到了一点肺叶。王茂也是自幼习武,身子远教常人强健,但内腑的伤势跟其他不同,正是肺叶上的一点剐蹭,导致他足足拖了一个月时间,也才能勉强下床。
肺上有疾,最忌讳的便是抽烟,可目不转睛的瞪视地窖口许久之后,王茂下意识的便从旁边书架上拿过来一盒烟,掏出一支点上。
才刚吸第一口,王茂便剧烈咳嗽起来,直咳的撕心裂肺,嗓子里仿佛被剔骨尖刀来回刺了数十遍一般。等咳嗽声好容易平复,他将才吸了一口的烟卷丢到地上,狠狠踩上去,左右碾动一番。
等把脚下的烟卷踩的粉身碎骨之时,王茂心里也有了个打算。反正说的是明天把画交出去,今晚就再等一晚上,如果到明早下面的齐天依然是生死不知的话,那就不管他了,直接放毒气毒死他,然后把画拿出来交差。
无论如何,王茂也还是不相信能把精明如刘忠那样的老狐狸都弄死的人,会这么轻易被饥渴折磨死。说到底,王茂还是一个谨慎至极的人。从第一次见齐天主动交出那幅画到此时无比愤恨之下依然选择最稳妥的方法,无一例外的体现出来他的这个特点。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王茂便颤巍巍的支撑着旁边的书架站立起来,走到那边的神台旁,给盗门老祖空空儿神像上了一炷香,这才转头慢悠悠的离开了。
自那天陷阱成功将齐天抓到后,王茂让张彪去找了人把上面重新休整了一下,又放上去了一个书架,这个客厅内看起来并没有一毫被破坏的痕迹。
等王茂慢悠悠的离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远处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彪子,你说那个密室有多深啊?关着的那家伙那么厉害,不会咱们一开门,他就跑了吧?”
“千千姐,他都被关了十几天了,一滴水都没喝,哪里还有气力跑?”
“才十几天,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连十几天都熬不了还算什么厉害……呀,彪子你要死了,刚才叫我什么?”
“千……呃,不,蝴蝶姐。”
“我刚才怎么给你说的?叫我黑蝴蝶,黑夜的黑,蝴蝶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