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卒走进房内,轻车熟路地把那女子裹在毯子里,扛在肩上就走。郭图走到楼下的时候回头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微笑,麴义和显甫公子抢女人也就罢了,玩弄过后竟然大张旗鼓带回府中,显然是在显甫公子的脸上抽巴掌,主公最是护短,就算麴义能征善战,只怕也难逃一死!
出了大门,袁尚的那个仆从已经被放了下来,瘫软在地上毫无动静。麴义走过去用力踢了一脚,那人呻.吟了一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呸!真是不经打!”麴义在那人头上吐了口唾沫,也不招呼郭图,大步向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郭图吩咐两个仆役把这人送回去,赶紧快步追了过去。
二人来到太守府的时候,仆役把他们引到了会客厅,而不是此前的书房。郭图心头暗自得意,以前袁绍见麴义也大都在书房,今日忽然改在会客厅,显然对麴义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稍后有机会就挑拨两句,最好让这竖子死在这次大战之中!
进入会客厅,袁绍和许攸正在饮茶。见到他们来了,袁绍淡淡道“都坐吧。”
“多谢主公。”郭图躬身道谢,走到许攸身侧坐下。
麴义却大大咧咧一拱手,径直走到袁绍身边坐下,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袁绍心头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对麴义笑道:“子远从博陵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将军又有立下大功的机会了!”
“哦?”麴义看着许攸问道:“子远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许攸拈须问道:“麴将军,公孙续到博陵了,他准备亲自到小清河附近勘察地形,想设法伏击麴将军和先登营。”
“哈哈……”麴义狂傲地大笑起来,“黄口竖子,也敢妄想伏击本将军和先登营,真是不知死活!子远,消息确切吗?”
“千真万确,公孙续前往小清河的具体时间暂时不知,不过应该就在这几天。”
“主公!”麴义向袁绍拱手道:“只要公孙小儿敢来,末将保证取他的首级献于阶下!”
“呵呵……”袁绍微笑道:“麴将军勇武无双,公孙小儿岂是对手?麴将军这句话老夫深信不疑。”
“哈哈……”麴义得意地大笑起来,“主公相信末将就行了!公孙小儿算个屁!这次本将军定要把公孙瓒和张燕的人头斩下!”
“好!”袁绍抚掌赞道:“麴将军果然豪气干云!将军前去截杀公孙续之时,老夫会提前准备好酒宴和赏赐,静待将军得胜归来。”
麴义随意拱手道:“定不让主公失望!不知主公想给末将什么赏赐?”
袁绍微笑着问道:“将军想要什么?”
麴义嘿嘿笑道:“听闻夫人有一侍女名唤绿柳,还请主公现在就把她赏赐给末将如何?末将保证用公孙小儿的人头来换!”
“没问题!”袁绍点头道:“区区一个侍女而已,只要麴将军喜欢,老夫当然不会吝啬。”
“哈哈……那就提前谢过主公了!”
郭图心头狂笑,麴义这厮简直鬼迷了心窍!绿柳和主公早有一腿,你这厮抢显甫公子看上的女子倒也罢了,竟敢和主公抢女人,真是变着花样找死啊!
许攸也冷冷一笑,看向麴义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袁绍摆摆手,吩咐客厅外面的侍卫把绿柳带到大门*给麴义。
“多谢主公!”麴义大喜,总算是认认真真拱手道谢。
袁绍嘴角抽搐了一下,淡然道:“麴将军先回去吧,一旦得到公孙续的消息,老夫立即就会通报给将军。”
“喏!末将告退。”麴义兴高采烈而去,理都没理郭图和许攸。
“匹夫欺人太甚!”袁绍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接着一把抓起茶杯扔在地上。
“主公息怒!”郭图和许攸赶紧出言相劝。
袁绍恨恨道:“自从麴义投奔老夫以来,老夫从未有半点亏待,没想到这厮越来越嚣张跋扈,他一手操练的先登营更是只知麴义而不知袁绍!老夫对这匹夫实在是忍无可忍!”
郭图愤然道:“麴义这厮罔顾主公的恩义,傲慢自大嚣张跋扈,着实可恨至极!适才属下去找他的时候……”他一五一十把刚才找麴义的经过说了一遍,郭图并未添油加醋,只因实话实说就肯定会让袁绍暴跳如雷。
果然,袁绍听完后怒骂道:“匹夫竟敢如此羞辱吾儿,真是罪该万死!”
许攸叹道:“那麴义投奔到主公麾下之后,素来目中无人,别说吾等,有时候他连主公都没放在眼里啊!他时常扬言说没有他和先登营,主公此时还是丧家之犬,身无立锥之地,听来让人气愤莫名!”
袁绍气极反笑,咬牙切齿道:“子远,公则,老夫不想再看到这匹夫!借着这次袭击公孙续的机会,你二人好好谋划一下吧,万不可让人对老夫说三道四!”
许攸拱手道:“主公放心,吾已有一计,定会让麴义不得不赴死!”
“说来听听。”
许攸压低嗓子,身子前倾说出了自己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