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澄天的瞬步没有掀起一丝灵气波动,幻术造诣不低,“军中的异动已经镇压下去,一百一十三名教众,目前覊押在望风谷。”
“无忧城总计有多少教众?”异动这般快便被镇压了下去,似乎与自己的预期相悖,“望风谷又有多少人看守。”
“回大人,”澄天的声音很低,他仿佛惧怕人听到一般,“望风谷事变之后,无忧城幸存的教众只有二百九十七名教众,除在军队镇压哗变的一百名教众,其余教众均在望风谷驻守。”
“我们立刻赶去望风谷,”孔雀抱着孤叶站起身来,“澄天,你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我想无忧城将会有大的异变。”
“大人,”正要使用瞬步,澄天突然抬首唤住孔雀,“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尽可说,”孔雀用自己的斗蓬将孤叶裹好,“如果说这无忧城还有人能让我全然相信的话,那就只有你了。”
“多谢大人,”澄天紧皱着眉头,“属下觉得咱们应该立刻离开无忧城。”
心中一动,“大人,我觉得这城中气氛不对,蔡无妄临死前说的话,也许不是假的,但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望风谷被袭击那一日,正是军队初露哗变的端倪,我在军中守了一夜,第二日回到望风谷,才知道望风谷被袭击了,更奇怪的是,损坏最严重的,是与总部沟通的玄明镜所在地,我一直怀疑暴动的目的是为了断开帝都和陆州的联系。
而且刚刚军中异动也非常的奇怪,仿佛是为了异动而异动,这并不正常,反而我觉得,表面越正常的事,究其根本原因,却是最不正常。”
他果然和自己有相同的疑惑,孔雀微微一笑,又抱着孤叶坐了下来,“澄天,如果你不忙的话,就坐下来聊聊天吧!”
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的疑问,澄天盘膝坐了下来,孔雀嘴角微微上扬,“澄天,你有什么话就尽管的说吧!”
“是,大人,我觉得陆州公被杀和望风谷遇袭、军队哗变之间有联系,”澄天一边想,一边说,说得非常的艰难,“所有的事都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推动着向前,所有的秘密其实只有一个起源,也奔向同一个结果,都是为了谋反,而且,蔡无妄敢直言相告,说陆州、青州和宁州三州的天机阁教众都有人参与其中,那么,我想这场赌局,其实已经到了揭盅的时候,他们再无所顾忌,蔡无妄也知道自己必须牺牲,因此,他才毫无顾忌的说出一切。”
“我赞同你的猜测,”孔雀淡然一笑,“其实我这般做,不是为了力挽狂澜,只是为了阁主调动军队争取时间,我想阁主已经明白陆州和青州将要发生什么,所以他才会神移到陆州,你看他们如此忙碌,为什么不好好儿的坐在这里,欣赏这出大戏呢?”
“大人,既然你我身处棋局之中,那么你我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澄天恍然大悟,他神情轻松的站起身,“既然别人要我们动,那么我们就按照别人的棋路动一动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