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接触到伤口的时候,用手往里一探,张三再次疼得嚎叫出声。林医生听得都惊了,露在外面的额头皱得死紧,不耐烦地说:“这么浅的伤口嚎什么嚎!?!”
“怎么样?”男人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张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张三怎么看都觉得男人的眼里带着蔑视。
“伤口不是很深,缝两针,然后止血就可以了。需要我现在给她缝针吗?”林医生老老实实地回答男人的问题,张三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早就串通好了的!看这个默契,都不知道合谋了多久,害了多少姑娘!刚刚医生没来前那个男的那么说摆明就是在试探她,她的答案要是不过关或者真的干出点什么求救的事儿,这俩人分分钟就把自己给料理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不过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吃碗凉面而已,为什么眨眼儿的功夫就被捅了不说,还被这么个变态挟持了啊?!
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张三内心的愤怒值到达了顶峰。
“不需要了...天色晚了,林医生你先走吧,我之前跟你学过一些缝针急救的技术,正好练练手。”
唉卧槽你大爷的什么叫练练手你丫把老子当什么了?!张三简直不敢置信这人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尼玛这还是真实世界吗?!更让张三不敢置信的是那个医生...那个医生你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们医院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你们学校没有告诉你们医生要有医德的吗?!你就这么走了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医生?!张三此时很想冲过去抱住医生的大腿,说你别走。可是现实却是她的肚子根本不能动,一动就出血,而身旁的男人也在虎视眈眈。
医生被男人送出了大门,张三就孤零零地在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开始思考一些非常严肃的问题,比如,我是谁?这是哪儿?我特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呢,男人就已经回来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三,突然勾起了嘴角,然后拿起了医药箱,来到了张三面前蹲下。
张三觉寒毛倒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死死地盯着男人的眼睛,觉得自己就算做不了个饱死鬼,也得记清仇人长啥样,万一真有地府这回事儿的话,说不定还能在阎王爷那儿告一状呢!
男人却似是在欣赏一样地看着张三那畏惧中隐藏着仇恨的眼神,这种眼神,他看得多了。男人不疾不徐地从房间中拿出一大堆白毛巾铺在了地上,让张三自己滚上去。张三心说我特么才不滚呢!可还是半滚半爬地翻到了那对毛巾上,因为这是最省力气的方法了。
待张三爬到了白毛巾上,男人也拿出了林医生同款橡胶手套戴了起来,然后拿出了酒精,哗啦一下子全浇在了张三的伤口上。张三疼得一下子弓起了背,不同于刚刚的嚎叫,真正痛到极点之后,她反而没有了声息,只是满头冒冷汗,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用力抓了毛巾青筋都爆了出来。
男人饶有兴趣,他本来都做好了耳朵受洗礼的准备来着,还想着要是她尖叫了就再使劲儿折腾她一会儿作为惩罚,可是她竟然没叫。这让男人莫名不爽,这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很差,他一向都不喜欢。
酒精冲刷干净了伤口上的血迹,向外翻裂的伤口全貌露了出来,男人将针消毒,穿好了线,开始给张三缝针。张三全程一声不吭,只是沉默地咬紧了下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男人只看到她那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眼睛。
果断的一针,刺穿了张三的皮肤,没有麻药,很疼。每一针下去,张三就要抽搐一下。大概抽搐了三五下之后,男人终于帮她缝好了伤口,撒上了消炎的药粉,表面上还盖了一层纱布,包得很难看,张三觉得有比没强。
可男人明显不是很满意这块纱布的造型,拆了重包好几次,每拆一次,都是对张三的一种折磨,因为不可避免的,他会碰到她的伤口,很明显他不在意,只顾着自己爽。张三满脑子都是【哔——】了狗了的想法,可她面对的又不是个正常人,一个变态你怎么跟他讲道理?
无能为力的张三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仇人,越盯越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果然变态就是变态,一个大男人还化眼线。不对...这家伙怎么眼熟得有点儿...
“卧槽!权至龙!?!!”张三终于想起来这个眼熟的家伙长得像谁了,可不就是单位,不,前单位那帮小姑娘们天天哭着喊着要生猴子的权至龙吗!?!可为啥权至龙会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