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这个女子正是胡艳艳,她一直站在一边,不声不响,众人刚进行了一场恶斗,关乎到自家性命,每个人注意的焦点自然都放在该注意的地方,是以无人注意到她,而且她站的也不是惹眼的地方,胡艳艳穿着刺绣的绿花短衫,光彩照人,这一下每个人的目光又都聚在了她身上,费公南见此女如此美丽,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呵呵而笑:“姑娘美得如同仙女临尘,怎么说话竟然如此没有分寸,不知姑娘芳名何称?”
孙少安见费公南不是言辞能动之辈,只得向胡艳艳叮嘱道:“你小心便是,见机行事,见好不收,四大天王不是好易与的!”胡艳艳展颜一笑道:“刚才我了他的武功招数,不过如此,不必担心,谅这厮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猖狂了。”两人说完,胡艳艳复以冷脸直对费公南,刚才两人唧唧我我,言语形态中透出莫大关心,声音虽不大,费公南却字字入耳,而且两人谈他就像讨论如何处理一只待宰的绵羊一样,费公南焉能不火,气得哇哇大叫:“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敢勾引英俊潇洒的孙少侠!”
胡艳艳最忌讳别人如此说,一股戾毒之火在心中升起,面上却不动声色,走至费公南一丈之遥,遂然间一剑出鞘,如流星赶月一般,费公南还没清怎么回事,那剑已快到咽喉间,只听“铛”得一声响,关夫子横拐直击,那剑便向上斜去,胡艳艳一个倒悬翻,那剑又从费公南丹田间向面门犁去,霍百息却已拔出小刀将其压住,另一只手紧急将费公南向后一拉,这只在电光石火之间,胡艳艳已拿剑直指,左手捏了个剑诀,关夫子叫道:“好厉害的剑法!”
费公南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关夫子和霍百息适时出手,自己早已命丧剑下,想想自己一世英名,差点毁于一个弱女子手里,当下十分恼怒,再也不敢麻痹大意,舞动三节棍,暴喝连连,凶神恶煞般冲了上去,与刚才好整以暇般捉弄众人明显不同,这次却具有开山裂石般威力,三节棍虎虎生风,得众人心中直打怵,胡艳艳一路败将下去,眼就要无还手之力了,费公南冷笑道:“如此微末道行,只能用以偷袭吓人罢了,只要姑娘将芳名芳龄赐告,再向费大爷道谦,费大爷一定不会深究此事!”费公南一边说,一边又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而且有机会还将脸向胡艳艳身上凑近,众人见费公南如此,均生出厌恶之感,却纳闷,这女子受如此轻薄,孙少安竟然还能安之若素地在一边闲不理?
眼胡艳艳越来越捉襟见肘,只听得“噗哧”一声响,接着又听得“啊哟”一声大叫,众人还没清怎么回事,却惊见胡艳艳的剑已剌入费公南的右肩云门穴,费公南一脸惊惧,刚想发作,胡艳艳又将剑送入半寸,她冷冷地道:“你给我老实些,本姑娘本想将剑刺入你的咽喉,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你以后还敢轻视于我,哼,四大天王,浪得虚名啊!”原来胡艳艳示弱于敌,诱敌深入,孙少安深知胡艳艳底细,是以不闻不问,今日见胡艳艳为自己一雪前耻,心中生出莫名感激。
“妖女,竟敢使诈,我霍百息怎么收拾你!”胡艳艳飞身而起,一脚将费公南踹落于数丈之外,霍百息也飞身上来,瞬息间他的小刀已在胡艳艳身上招呼了数十下,再加上他轻功甚高,当真是其快无比,直得众人眼花瞭乱,胡艳艳却似风中之白鹤,腾掠敏捷,竟然也用以快打快的手法,一寸短一寸险,霍百息轻功甚高,使出贴身缠斗的本事,众人都为胡艳艳捏把汗,胡艳艳忽然向后急退,手中剑暴长,对准霍百息的云门、膻中、俞府、巨阙诸穴,一阵急刺,如仙女散花一般,霍百息使出小刀,一路急拆,而且一直拆挡了好长时间,由于霍百息的小刀极短,贴身缠斗有很大的便宜,但是这样的打法,他却只有挨刺的份,因为他的小刀无论如何也够不着胡艳艳,霍百息深明就里,于是一路猛攻,想攻进他小刀的势力范围,胡艳艳也只好一路直退,但是退到一定距离,胡艳艳却弯了个圏子,手中长剑继续向霍百息身上招呼,这样霍百息还是只有挨刺的份,刀剑无眼,谁知道这样打下去,霍百息会不会中招呢?
关夫子再也不下去了,便高声叫道:“霍百息,不要老是和她打了,也让老夫过过瘾!”霍百息见关夫子送给他一个台阶,便识趣地拾阶而下,尖声说道:“关老头,你可要小心了,这个妖女狡猾地很!”关夫子道:“你放心便是,自古邪不胜正嘛,让我来消消她的邪气!”一边说一边横拐直指胡艳艳,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跟水镜师太有何渊源?”
胡艳艳道:“小女子正是为师的第三个弟子,胡艳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