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沛走进一家小型的门诊,看到有些忙不过来的医生,袁沛大声喊道:“医生,给我一瓶酒精和一卷绷带。”
袁沛喊完后,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把两样东西交到袁沛手中,她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处理袁沛的伤口,刚刚被爆炸导致玻璃划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袁沛松开皮带,卷起已经成黑褐色的衣袖,很无奈的:“看来古话的好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也不知道我流了这么多血,该吃什么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看着有些翻卷发白的伤口,袁沛轻叹了一声,若是他没有去管那些人,那他的伤口也不至于这样。
不过袁沛做了就不后悔,拿起桌上的酒精,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对着伤口闭着眼睛就准备倒下去。
“啊!!!”
杀猪般的叫声从袁沛口中吼出,这诊所里顿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袁沛。
“小弟,你那瓶酒精还没开口。”一位好心的大娘对袁沛,她旁边坐着一个被玻璃划伤脸的老人。
“哦!我先释放下,待会我得当硬汉!”袁沛有点脸红的道。
袁沛完,赶紧把酒精瓶上的封口戳开,带着笑容,干净利落的把酒精倒在伤口上,表情很从容。
但是袁沛从容的表情只保持了一秒,随后袁沛的表情就开始渐渐夸大,整张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纠结到一起,鼻涕眼泪一起横流。
除了袁沛没有哭出声外,袁沛没有一点硬汉的样子。
感觉够‘爽’后,袁沛赶忙停止了自虐,几乎是趴在桌上才扯过一把药棉的。
袁沛把伤口处的血迹擦拭一下后,就把一块沾有药水的药棉覆盖到伤口上,拿起旁边的纱布开始自己包扎起来。
用牙齿把纱布绑紧后,袁沛试着活动了下手臂,发现疼痛感降低后,这才付账离开了诊所。
“人生啊!苦短!道路啊!曲折!苍天啊!白鹤!昙花啊!死的早!”
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中,袁沛突然间‘诗性’大发,抽出自己靴子中的军刺,配合着自己的诗意,‘嘶啦’两声,把他那条沾血的袖子给撕了下来。
“唉,回去又得买件新衣服了,不然家里那帮女人又要问东问西了。”
“我是害虫!我是害虫!我们都是害虫。。。”
贱贱的铃声从袁沛裤兜里传了出来,袁沛脸上露出一笑,这是他为大麦设计的铃声,很符合他的人品。
“大麦童鞋,你有啥事?哥们正在对酒当歌,有事快!没事给我找两只雏鸟玩玩。”
“亲爱的,诸侯受伤了,你赶快过来一下,我这边没有带钱在身上。”
袁沛听到大麦这么,一张脸立马严肃起来,沉声问道:“在哪里?我立刻过去!”
“京都附属医院,住院部五楼。”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过去。”袁沛挂掉电话,立刻跑了起来,一出巷子,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急火燎的报了地址。
在袁沛焦急诸侯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却没有发现他那包扎的白色纱布上慢慢渗透出点点殷红。
“兰腾,老大住院了,你知道吗?”
兰腾手机中先传来一个女声不满的争吵声,兰腾有些歉意的对袁沛:“亲爱的,你等我一下。”
“你他妈的再啰嗦一句,老子就把你给扔下去!你信不信?”
听到兰腾那暴怒的声音,袁沛脸上多了几分温暖,眼中也有几分湿润,在两人吵架的时候,兰腾能够这样为兄弟,和他这种人做兄弟,真的值了。
“沛,我现在在往医院那边赶,诸侯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麦能够打电话过来,明诸侯没什么事,等到了医院,我们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