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沛最喜欢的就是窗台那里的小卧榻,洁白的羊毛地毯铺就,三四节小阶梯一级级向上,好一个步步高升!要是春日的清晨拿着一本书躺在上面看书,看累了,眺望下远方,享受下春日的旭阳,这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袁沛转过头,把目光聚向另一面,这一面上只是普通的刷上了一层白色的墙漆,不过墙上却挂着一幅巨大的狂草。
袁沛盯着那狂草,细细的看了几遍,认出其中的某些字词后,慢慢的开始轻声念诵起。“老去凭谁。看几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长安今馀几,後死无仇可雪。犹未燥、当时生发。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那有平分月。胡妇弄,汉宫瑟。树犹如此堪重别。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行矣置之无足问,谁唤妍皮痴骨。但莫使、伯牙弦绝。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龙共虎,应声裂。”
“你能看的懂?”陈殿甲很好奇袁沛是怎么知道这幅鬼画符上写的是什么东西的。
“看不太懂,不过能够认识几个字,加上这首宋词,我以前也喜欢,所以就能够完整的念出来。”袁沛没有故意什么自己知识渊博,只是把自己的自身情况出来而已。
不过陈殿甲完这句后,就没有去接袁沛的话,再次回到了冷战中,顿时让气氛有点冷场。
袁沛笑了一下,:“以前我喜欢这首宋词,但是后面我喜欢一首元曲,叫《龙虎辞》。虽然它没有什么白话文翻译,但是能懂的人自然能懂。”
袁沛也不理会陈殿甲愿不愿意听,自顾自的吟诵起来:“槛足兮虎成狗,烧尾兮鱼作龙。得势失势兮,而以分乎雌雄。”
陈殿甲口中细细咀嚼了一番,眼睛中闪出一丝亮光,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悟。不过依旧没有跟袁沛话。
袁沛见到陈殿甲这样,没话找话的道:“你名字取的好啊!殿前甲第,有心就多读点书,不为什么成绩不成绩的,让自己父母高兴一下也成,这也算是对父母的一种回报。”
“靠,你很烦呢!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陈殿甲受不了袁沛这种有趋向于唠叨的架势,终于开口话了。
“我不是你什么人,要是你认我当你一段时间的家教,我就是你名义上的老师,要是你不认的话,我就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一个微不足道的过。”
“我想让你当我生命中的过行不?麻烦你过去吧!”陈殿甲一脸恳求的道。
袁沛笑着道:“行,不过等我教完你这个课程,我就会离开。”
袁沛着直接把面前的陈殿甲给提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把陈殿甲塞到了椅子上,从直接包中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试卷放到陈殿甲面前,对陈殿甲道:“现在天也聊够了,也该是上课的时间了。给你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把这张卷子做完。”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师,我为什么要做这卷子。”陈殿甲把面前的卷子推开一段距离道。
“砰”的一声巨响,红木桌上的电脑加原木笔海都跳离了桌面,陈殿甲面前的试卷被这一掌硬生生的拍成了四瓣。陈殿甲看着一旁手下的试卷,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这武力值也太高了点吧!
“你可以试试,我这人很民主的。”袁沛盯着陈殿甲的眼睛道。
陈殿甲下意识的躲开袁沛的目光,小声的道:“卷子都没了,让我做什么?”
见到陈殿甲屈服了,袁沛再一次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平稳的放到陈殿甲面前,而是直接丢过去的。
“四十五分钟后,我来检查。”袁沛完转身向一旁的椅子走去,不过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口中小声嘀咕道:“实木的桌子真他妈的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