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站在一块巨石上,着防护法阵外那一**不断撞击着金色光幕的妖兽,眉头拧成了川子型,与身边的黑袍修士说道:“齐师弟,在这么下去情况不妙啊,这些妖兽已经围山三天了,一**悍不畏死的攻击,这仓廪山的防护法阵经久不用,威力早削弱了不少,昨天就有两个地方被突破了,我再这么下去,不要三天,这法阵必会全面崩溃。”
齐墨沉默不语,这些妖兽仿佛发了疯一般,踏着同伴尸体不断冲锋,好像那小命就不是自己,丢了也不可惜。
片刻之后,齐墨自鼻子中哼了一声道:“这帮家伙就是作死,只要我等撑到那些在远处探索的各宗师兄到来,定可将之一打尽。”
“只怕不容易。”
秦挽摇头苦笑,道:“派出去求援的三位师弟,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些师兄,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及时赶来,我们不能将希望全放在那上面,总得做两手准备才好。”
不过说是这么说,要怎么做才行?
秦挽懊恼的摇了摇头,本来以为这仓廪山会安全些,没想到居然给了这些妖兽攻击的目标,不到三天的时间,整个仓廪山外围就集结了数百只妖兽,其中有二三十只五阶妖兽,其余尽数为四阶妖兽,如果不是凭借着这仓廪山的护山大阵,他们早玩完了。
这得有多大的仇,才能让这些妖兽如此的不计后果?
揉了揉脑门。秦挽有些无奈,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大到足以让人绝望的地步,他如今甚至怀疑,那派出去求援的三人,到底有没有活着冲出去?
如果这三人没有冲出去,那他们就没有援兵,面对这样的阵势,必定是凶多吉少,况且。就算真的冲出去了,也未必就能找来援兵。
希望渺茫啊!
秦挽轻叹一声,与齐墨说道:“齐师弟,你在此守着,我去别处。”
齐墨点了点头,目送着秦挽离开,随即目光重新放在了被法阵挡住的妖兽身上。他们人手有限,所以只能将人手布置在这护山大阵的关键之处,以防被人破阵,而他镇守的这一处,则是这护山大阵的一个结点,一旦被破开。这大阵便会有一个足以让外面那些妖兽蜂拥而入的致命缺口。
这帮家伙,真是不要命啊!
齐墨着不断被金色光罩撞回去,并碰的头破血流的妖兽,心中亦是感叹一声,不过随即目光又是一冷。冰冷的杀意,在胸中不断蔓延。
他不想自己死。所以,只得让他们死了。
秦挽在山上溜了一圈,回到山顶的阵眼之处,这阵眼乃是这护山法阵最重要的一点,为了防止有五阶妖兽强袭,此地留守的乃是没有进入二重的吴中,吴中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虽然没有恢复到全盛状态,但毕竟是炼罡修士,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已经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强的了。
不过当初布置这法阵的前辈,确实也是个高人,将这法阵阵眼放在了山顶之上,那些妖兽要找阵眼,就必须破开法阵冲进来才行,如此一来,这阵眼便不是弱点,反倒成了优势。
“今天妖兽的攻势怎么样?”
见了秦挽上来,吴中抬起头来,慢吞吞的问道。
秦挽拿起地上的酒壶,在吴中对面坐了下来,道:“攻势不减,而且围山的妖兽又增多了,我再这么下去,咱们只怕都得交代在这。”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吴中幽幽的道,这家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就很是不爽。
面对如此劣势,他不担心那是因为有自身实力做倚仗,一旦法阵破了,他大可倚仗自身实力冲出去,但眼前这家伙,他凭什么这般淡然?
秦挽微微一笑,无所谓的道:“担心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要来,我这人从来不会杞人忧天,等那些妖兽真正杀上山来再说吧。“
吴中摇了摇头,很不认可这种想法,无论身处什么绝境,都该想办事去应对眼前的不利局面才是,如这般想法,岂不是听天由命了?
这什么人啦!
吴中不屑的撇了撇嘴,真不知这样一个不知上进的人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华清池居然还敢将青城弟子交给对方率领,明明那三个姑娘家都要比这家伙强上百倍才对。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遁光落下,一人急急叫道:“吴师兄、秦师兄,东北角的阵势破了,还请派人支援。”
秦挽手中酒壶一滞,脸色陡变,霍的一声站起身来,随即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飞快的往东北方位赶去。
吴中微微一怔,挥手示意那名传讯弟子离去,着秦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秦挽心急如焚,只恨自己遁术不够快,阵势缺口打开,要是不能立即补上,让五阶妖兽反应过来,那谁也抵挡不住,到时候,所有人都要玩完。
更何况,那镇守东北角的,还是何清!
秦挽到时,何清的一身道袍早被鲜血浸透,身形有些狼狈,她不过就是凝神修为,一下子受七八只四阶妖兽围攻,能勉强支撑就不错了,更何况这些妖兽还是悍不畏死的死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