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浴缸中,水蛇腰的女子再次被推上极乐的巅峰。只是这回的情形和上一次略有不同,并不存在任何强迫性质,而是主动逢迎,甚至包含着一种堕落式的肆意放纵。
一声长吟过后,卫生间中再次恢复寂静。周天星站在浴缸前,目光怜悯地凝视着陷入昏迷的女人,同时毫不吝啬地栽下她的因果树,默默向后预演。
识海中,一幕幕卦象纷至沓来。天将破晓时分,父女俩对坐在早餐桌旁,基瑞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咖啡壶,正在自斟自饮。
“你不来一杯吗?”
基瑞关切地审视着女儿的脸色,眼神中充满疑惑:“基恩,你的气色不太好,昨晚的事情办得不顺利?”
“不,很顺利。”
基恩自嘲式一笑,淡淡道:“我们都低估了那个中国人,他是个魔鬼,他顺利地将计就计,在我身上植入了同心蛊。”
“啪!”
刚刚端起的咖啡杯砸在桌上,溅起一大片热腾腾的黑色汁液,基瑞却顾不上解下被弄脏的餐巾,双目圆瞪,眼神中尽是极度的震惊和不信,哆嗦着嘴唇道:“你……刚才说什么?”
基恩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家常琐事:“是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中了蛊,原蛊在他手上。”基瑞霍地起身,铁青着脸吼道:“那还等什么?只要在老子地盘上,就不怕他飞上天。来人……”
“父亲!”
基恩也站起身,急叫道:“冷静,请您在这个时候务必保持冷静。”
基瑞霸气十足地冷笑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为什么要冷静?不管他有多大来头,不交出原蛊。就不要想活着离开果干,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总好过终生受制于人。”
基恩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父亲,就为我一个人,您就能舍弃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
基瑞冷冷瞥她一眼。晒道:“大不了再拉一支队伍从头干起,当年老子不就是只有十几条枪,还是打下了今天的基业。paoshu8再说,就算跟中国人闹翻了,最严重的情况不过是经济制裁。难道还能直接出兵攻打我们?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回头干我的老本行,一样能赚钱养兵。”
基恩苦笑一下,轻轻道:“我想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非要走这步棋的时候,您大概还不清楚。我培养地这种同心蛊只能在人体内存活十年左右,这一点他并不知情。在这期间。我们完全有时间和他周旋。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好吗?”
基瑞的情绪逐渐恢复稳定,阴沉着脸默思片刻,冷冷道:“说。基恩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地道:“我认为,他的条件还是可以接受的。他的要求是,要我们以第一行政区的名义和中国签署一份正式协定,在区域内实现经济一体化,互免关税。自由通商,同时,我们地邮政、交通、电力、通信、教育等公共事业……全部由中资经营。”
又摇摇头,苦笑道:“就算没这个协定,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玉石加工和旅游产业,我们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事实上,我们现在用的就是中国人的电,手机也只能用中国移动地网。教育就更不要提了。学校里的老师都是中国人,用的也是中国的标准教材。就算我们想振兴本地工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基瑞目光连闪,脸色始终阴晴不定,沉吟良久,才沉声道:“不可能,这是**裸的经济、文化双重侵略。实际情况是一回事,正式签约又是另一回事,一旦签下这个协定,我们就在政治上被绑架了,上了**地战车,我们以后就再也得不到任何其他方面的援助。”
“您还想上谁地战车呢?”
基恩飞快地反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英国、美国、印国,还是俄国?不错,他们能为我们提供有限的武器装备,可是,他们哪一次援助是没有附加条件的?我不得不提醒您,父亲,就算他们把全世界的武器都堆进果干城,在**军队面前,我们也不堪一击。不需要飞机和导弹,他们的重炮群在国境线外就可以把这座城市炸成焦土。”
“不!你不懂政治。”
基瑞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疾言厉色地道:“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是一头外表强大的纸老虎,他们国内的问题非常多,地缘环境也极其恶劣,而我们缅国就是他们打破僵局的唯一突破口,**才会不惜血本在我们身上投下重注,连那些西方列强也不得不把我们捧在手心里,以遏制中国崛起的势头。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左右逢源,不和任何一方结盟,却可以得到任何一方地好处,这也是军政府奉行不结盟外交政策的唯一理由。如果我们打破了这个原则,先在国内就会被孤立。”
瑞恩冷笑道:“我们从那么多势力的夹缝中得到了什么呢?的确,我不象您那样精通政治手腕,但从我一生下来起,我所看到的这个国家,就一直处于战乱、危机、贫穷和落后中,直到现在也没有生一丝改变。那么,这种政治智慧到底为人民带来了什么?坦率地说,如果不是依赖于中国展的强劲势头,果干城到现在都修不起一条柏油路。”
“愚蠢!基瑞忽然暴跳如雷,指着女儿咆哮起来:“基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看你一定是被**洗过脑了。”
他急地喘息着,目光冷厉如刀,紧紧逼视着基恩,一字字道:“说!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你就变了一个人,那个小子到底对你下了什么**汤,你口口声声都在帮外人说话。”
基恩面无惧色地和他对视,淡淡道:“没有人给我下**汤。只要翻开史书就能知道一切。在中国历史上,无论处于多么强盛的时期,缅国的任何一代君王都没有担心过会被吞并,所谓的朝贡不过是以物易物,每次朝贡归来地使团,带回来地远比送出去的更多。后来。英国人来了,我们地国土立刻就变成了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日本人来了,我们还是被奴役的对象,美国人又把日本人赶跑了。这下可好了,我们打了半个世纪的内战。那么,我们到底应该相信谁?”
“砰!”
咖啡壶在大理石地面上砸得粉碎,基瑞怒如狂,嘶声嚎叫道:“基恩。paoshu8你中毒了,我必须让你恢复清醒。来人,把她关起来。侍卫长,带人去把中国代表团的院子包围起来,在门口架起机枪,谁敢踏出院门一步,格杀勿论,另外把那个周天星给我带过来。”……
看到这里,周天星已经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从识海中返回现实。眼神中透出冷酷地寒意,摇头道:“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性命,现在看起来,一天都留不得。”
俯下身子,把昏睡中的基恩从浴缸中抱起,扔回到卧室床上,换上一套便装,把一个小瓷瓶揣在衣袋里。再次钻进卫生间中的地道。拾级而下,进入庞大的地下工事之中。
这座地下城堡地建设初衷其实只是为预防空袭。有点类似于中国内地的民防工程,唯一的区别只是结构更加坚固,设施更加豪华,平时基本上没有人进来,而且在府邸各要害建筑中都设了出入口,只是需要知道相应的密码才能自由通行,不过周天星一点都不介意,识海中种着基恩的因果树,这座府邸中地一切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
时值凌晨三点多钟,一幢建筑的某个房间中,一块地板悄无声息地移开了,露出一个可供两人同时上下地大豁口,然后,周天星的身影出现在室内。
这显然是个闲置已久的房间,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清晰的脚印,不过他现在还没空关心这种问题,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缓缓拉开门,进入楼中的走道。这是一个杂乱无比的通道,两边乱七八糟堆着许多空箱子、罐头盒、酒瓶之类的废弃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这种情况仅是对一般人而言,对他来说,视力上没有任何妨碍,也用不着象普通地小偷一样如履薄冰,只要注意行走时留心脚下,不要出太大的声响或者踢到什么东西就行,基本上就象在自己家一样轻松随意。
转过几道弯,视野中终于没有了杂物,走廊中出奇地整洁,同时,他也更加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一扇虚掩着的门前。paoshu8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精神力击晕了门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