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时,永定兵团司令部,参谋长周坤喜气洋洋道:“林总,陈光来电,杨成武部围歼十分顺利,目前为止仅有少量日军负隅顽抗,中午前解决战斗没有问题。”“第1师第4旅来电,汕头日军兵力空虚,所部已经攻入汕头市区,日军轻退守码头,并在战舰掩护下固守。”“告诉第4旅,日军轻重联队不重要,他们拿下汕头已经完成任务。命令陈光责成杨成武,迅速抽调第5旅支援李天佑,留下一个团肃清残敌,其余部队向南追击。”
“林总,如何部署?”“还部署什么,追上敌人围而歼之!”林说完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政委谭震林示意司令官太疲劳了不要再打扰林。战局已经明朗化,如林所说,106师团已经成为瓮中捉鳖,下面就是前线指挥员该干的事情。陆河防守阵地第3师师部,师长李天佑浑身尘土,靠在战壕墙壁上长出一口气。军部来电,围歼日军池田联队进入尾声,106师团逃跑。104师团停止攻击,日军的战机离开战场上空,于敌军崩溃有直接关系。
“报告师长,军部来电,第2师第5旅前来增援,大约3个小时后到。”一名作战参谋头上缠着绷带禀报。
“同志们,战斗并没有结束,下一步围歼106师团主力,前面的日军依然会拼命攻击。第5旅到达后,命令9、10旅撤下来。”两天的残酷鏖战,9,10旅伤亡了3000多人,但是站在全局来看,伤亡代价完全可以接受。天空飘下雨水,不少士兵摘下钢盔,难得享受上天的恩赐。天上没有敌机,这是战士们最欣慰的。因为伤亡百分之八十来自日军的空中轰炸。
南线,松浦纯六郎,率领日军大队人马仓皇撤退。途中,轻重联队来电,他们依托码头工事,并在舰炮掩护下依然固守,望快速回援。战局突然演变成这样,松浦纯六郎心急如焚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八路军会出现一支部队直捣汕头?八路军到底有多少兵力?敌军的指挥官是什么人?“报告,渡边联队长禀报,所部在二道岭遭到大批八路军堵截,渡边联队长请求增援!”
松浦纯六郎闻听大急道:“电令渡边联队长,不惜任何代价突破敌军阻截,尽快向汕头靠拢!”汕头危在旦夕,后头又有追兵,真是急死人。这时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6月份正是江南雨季,雨水频繁是家常便饭。不久道路变得十分泥泞,日军的炮兵联队拖了后腿,简直像蜗牛再爬。这速度根本不行,松浦纯六郎考虑再三,狠心下令炸毁大炮,丢弃大批轻重轻装前进。
大约午后1时,松浦纯六郎接到司令部安腾吉利命令,汕头轻重联队已经撤退到海上,汕头被八路军攻占。命令松浦纯六郎火速南下,并告知惠来有舰队接应从海上撤退。同时安腾吉利告知,为了掩护松浦纯六郎安全撤退,104师团会继续发动进攻,吸引八路军注意。黔驴技穷,松浦纯六郎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命悬一线的渡边联队,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河日军104师团师团部,师团长浜本喜三郎有气无力道:“战局突然崩溃,为什么会这样,简直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松浦君这个混蛋谎报军情,现在可以断定八路军部队至少有8万之众。我要上报大本营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两天作战,104师团伤亡了2000多人,而且两个旅团轮番上阵,没有突破敌军一块阵地,相反所部已经变成疲惫之师。“将军阁下,继续攻击已经失去意义,野战联队太疲劳了,是否让工兵联队发动佯攻!”
防守阵地上,师长李天佑举着望远镜观察,“师长,日军退下去了,好像有些不对头!”参谋长迷惑。“日军这是佯攻,总部判断的没有问题,104师团是在打掩护。命令前沿部队撤下来一半兵力。”“林总果然神机妙算,料定日军主力会逃往惠来。这次特种部队又要大显身手了!”参谋长喜滋滋道。“瞧,天又要下雨了,老天爷都帮忙,日军的战机又飞不起来了!”
大约下午5时,松浦纯六郎率部到达南部一处洼地。洼地右侧是大片的稻田,右侧是稠密的树林。前方公路向左拐弯,前迎出现一道山岗和树林。天又开始下雨,日军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连续行军两腿如同惯了铅似的沉重。“距离惠来还有多远?”松浦纯六郎下马询问。“报告,距离惠来还有20公里,根据我们现在的行军速度,大约晚9时能到达!”
“立即给接应舰队发报,我部于晚9时到达海边。松浦纯六郎长出一口气接道:”马上要见到大海了,我们的舰队正在等候。木岛君,井上大队有消息吗?”“一个小时前联系过,现在没有消息。井上大队长保证全体玉碎掩护大部队转移!”众将官陷入沉默。
松浦纯六郎望着前面的山岗和稠密的树林道:“八路军神机妙算,没有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八路军在对面的树林里埋伏一支部队会怎么样?”松浦纯六郎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