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月娥看见桑妙歌扭扭捏捏地回到村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分外不自然,不由奇道:“发生什么事?”
“哦,没事。”桑妙歌慌忙回答,装模作样地练了一招拳法。
月娥凑近看她几眼,笑道:“你撒谎,没事还脸红成这样?”
桑妙歌勉强一笑,道:“练功时都光溜溜的,总会难为情,你懂的。”
“可你不是早习惯了吗?”月娥讶道,“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桑妙歌发嗔道:“我的月娥姐啊,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好不好?人家不想说啦!”
月娥掩嘴直笑:“我想我猜出是怎么回事了,那就不说。阿航怎么没回来?”
桑妙歌道:“他去外面训练蛮兽大军了,说里面没有十倍重力,不利于他练功,以后一半时间在外面,像魔界那样提高自己。”
月娥笑道:“是不是?说起阿航嘴就利落多了。一半时间在外面怎么了?你不能出去找他吗?多大个事,把你失望成这样。”
桑妙歌暗忖:“你懂什么?本姑娘被他又亲又摸,差点yu火焚身,这还不算大事?”脑海里想着之前的激烈场面,脸蛋不禁红了起来。
本来是个挺美好的事,可是……唉,桑妙歌想到这里,不由气苦。
话说地缝边火球前,元航和桑妙歌被yu火烧得晕头转向,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都摸了,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了,芳草萋萋溪流潺潺了,他开始向阿绵忏悔决定跟着yu望走了,她开始憧憬元家郎和桑小娘的幸福生活了……就在一切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
“我是第一次。”
可是因为她吸纳了火之祖的元力,浑身上下劲气四溢,这羞答答就变得有些凶巴巴。
元航愣了半晌,脱口道:“他妈的!我不是第一次啊?!”
桑妙歌皱起眉头,但为了事态能顺利发展下去,还是轻声轻气地说:“你骂人干什么?”
元航勃然大怒道:“都这样了你还突然中止,你有病啊!”
桑妙歌惊愕诧异之余,那股火气也就腾腾地往上冒,一把推开他,骂道:“你才有病!你就是正宗的神经病!”
元航突然拔拳,对准地面“砰砰砰”打了十几拳,大吼道:“老子为了把这事干成,连阿绵都顾不得了,你*他*妈竟敢耍我,我跟你没完!”
桑妙歌恶向胆边生,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脚,骂道:“到底是谁耍谁?你个坏东西成心看我出丑,我饶不了你!”
元航怒道:“老子不玩了!今后老子天天训练蛮兽,再也不想看到你!”
桑妙歌嘶声道:“老娘也不玩了!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元航穿上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气冲冲走了。
桑妙歌心里委屈得只想大哭,嘴上却不饶人,兀自骂骂咧咧:“谁要看到你?你最好从老娘面前消失!”
她在地缝边坐了良久,炙热的温度令她连眼泪也流不出来,最后只好穿上衣服,愤愤地回到村落。
月娥轻推一把,奇道:“怎么了?半天也不说话。”
桑妙歌眼中隐有泪花,道:“月娥姐,元航最近脾气坏得很,你说……是不是和祝秋有关?”
月娥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对我脾气不算坏。”
桑妙歌怔了怔,突然感到自己小觑了月娥,元航似乎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总是和颜悦se,这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厉害。
一直以来,桑妙歌都把祝秋当成假想敌,祝秋比她漂亮,比她聪明,连她引以为豪的家境也不见得比祝秋好,况且祝秋是所有人中和元航最亲密的,每次看到祝秋缠着元航时,总是令她暗自嫉妒。
祝秋闭关后,桑妙歌其实有几分窃喜,想剩下一个村姑月娥,除了修为没一样比得上自己,那还担心什么。没想到月娥显出过人的风范和气度,隐然有一种大妇的姿态,竟然成了拆散元家郎和桑小娘的头号嫌犯。
桑妙歌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哼了一声,道:“他对你脾气好,对我就那么坏,你很得意是不是?”
月娥讶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桑妙歌咬牙切齿道,“我也只会发点小脾气,谁叫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哼!”言罢一脚踢飞面前的凳子,怒冲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