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一切正如初次所见,沒有什么变化,看來这地方不是招贼,來的定然是位高人了,
入眼的,是柳婆婆的房间,而此刻,房门是开着的,这……这让我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來人直奔柳婆婆的房间,并不企图院子里的珍贵药材,能这般做的,一定是柳婆婆的旧识,既然能如此肆忌惮的毁掉院门前的花草,而且还闯进柳婆婆的房间,來者沒有点本事也得有一颗大于命的脑壳,
“呼。”
就在我左脚刚刚踏上门前的第一层石阶,突如其來的一股黑风夹杂着浓烈的腥臭之气,迎面吹了出來,我脸色大变,急急后退几步,挥起将邪剑挡在身前,还好我及时抽出将邪剑护身,否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定会着了道,将邪剑乃至刚至阳之物,且是斩妖伏魔的利器,剑身自然迸射一股罡气,生生将吹來的腥臭黑风震散一空,随之,屋子里传出一道冷冷的诧异之音,
“咦,那是什么东西,。”
声音略显苍老,不过甚为沙哑,像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柳婆婆复活,因为柳婆婆的声音和这个人的声音,压根就不沾边,那这人,会是谁呢,难不成就是害死骨婆子与柳婆婆的凶手,,
想到此处,我全身的毛孔顿时紧缩,可很我又放弃了心中的想法,害死骨婆子与柳婆婆的人不但精通五行之术,而且还有着一套深厚的功力,真若是那人对我袭击,我不敢保证将邪剑能接得住,倒不是因为将邪剑有问題,而是我的道行,比起那人,可是远远不如,
而此刻屋子里的神秘人,她刚才的袭击很像是一个养蛊人的手法,黑风中的腥臭之气,很像是毒虫散发的气味儿,而且威灵不大,想了想,我稍定心神,提着剑向前两步,
“小伙子,你当真有两下子,我小瞧了你呢,呵呵。”
同样是笑声,屋子里的神秘老太婆笑起來却是让我难免起一层鸡皮疙瘩,有点向阴府中所遇到的野**,里面的人笑起來估计就是这个声儿,
我冷笑一声:“我有几下子还轮不到你來念叨,倒是有一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柳婆婆的住处。”
“呵呵~~~你身上散发着玄门正气,虽然……但也可以肯定你是道门中人,若是我这个孤老婆子说的不错,你应该是茅山弟子,对不对。”
“嗯。”我紧皱眉头,屋子里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凭感应就能断定我的來路,心绪稍乱,我急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休怪我手下情。”
“哼,就算你是茅山弟子又如何,我还感觉到你体内有不止一种蛊毒,而且还都是成年蛊,我不动你,你迟早也会因为蛊毒发作而死,告诉你也妨,我就是方寨沟的祭师,罗也婆。”
“啊。”我面色大惊:“原來是你,,你……你早就知道柳婆婆今日必死是不是,所以你來此,并非是为了祭奠柳婆婆,而是有其他目的。”
“呵呵~~~我当然不是來祭奠这个死女人的,她与我做对了几十年,沒曾想她说死就死,我今天來此,就是想看看她死后的丑陋面容,当初她可是寨子里人人眼馋的大美人儿呢,现在落个什么,还不是臭骨头一堆。”
原來罗也婆大半夜的來此,竟然只是羞辱柳婆婆的尸体,这个罗也婆,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样的祭师,若是让她帮助两个寨子化解恩怨,想必难如登天,况且,柳婆婆临死之前,明白的告诉我,唯有这个罗也婆的本命冰蚕蛊,才能将我体内的两种蛊毒彻底化解,可眼前这个局面,我看连谈话的余地都沒有,还真是让我遇到一个大难題了啊,
一想到我的命还需要这个阴阳怪气的罗也婆救治,我勉强缓和一下语气:“你來此除了看看柳婆婆,就沒有其他事。”
“哦,你的言下之意莫不是让我为你化解体内的蛊毒,哼,想必这也是这个死女人临死之前布下局,好利用你茅山弟子与我罗也婆斗法,倘若真是如此,我可是要让柳心兰失望了……小伙子,你不用惦记着我能帮你化解蛊毒,现如今我们素不相识,沒有瓜葛最好不过,我也不会帮你解蛊,至于你是生是死,与我关。”
“呼。”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闪电般冲出房门,一闪出现在房顶之上,罗也婆身穿一件黑斗篷,再加上距离较远,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奉劝你尽早离开此地,乌芒沟大劫将至,你久留在此只会惹祸上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你不知进退,休怪我罗也婆不客气……”
话语未落,罗也婆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顶之上,但她的声音,却久久回旋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