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瑶得以挣脱的手,用力朝季慕衍扇去。还没落下,再次被他擒住。男人的体格与力量,占据了充分的优势,应付她的一举一动就像对付孱弱无力的小动物般。
他捏着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宋青瑶,我说过,从来没人碰我一下。你,也休想。”
“季慕衍!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要点脸行不行?!”
季慕衍退开几步,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她歇斯底里。待她发泄够了,方才不紧不慢的扬起唇角,“我的目的很简单,你非得跟我矫情跟我装,玩些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也可以奉陪。”
“不过,这种无谓的折腾,到底对谁更不利,我想你比我清楚。”季慕衍冷然一笑,双手抄兜,优雅的转身走远。
昨晚在她离去后,他也问过自己,女人多的是,何必纠缠一个有夫之妇。可她又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只有她让他产生占有的*。每抱一次,每吻一次,都像上瘾一般,这瘾越来越重。
后半夜睡着,他又梦到她了。旖旎的令他忘乎所以的梦。他死寂空洞的心,从没有那么充实过。不止是身体的慰藉,那是灵魂都被填满的滋味。
早上醒来,一切归于现实。冰冷的床榻,没有女人,没有体香。
他不甘心,不甘心只活在梦里。
宋青瑶跑到卫生间,用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又洗了把脸,小心翼翼的补妆。
当她再次回到餐厅,路司译已经坐在位置上。她走到他对面坐下,“刚刚去厕所了。”路司译将调好的杂酱面放到她跟前,“嗯,吃吧。”
吃完早餐,两人下到酒店的停车场。车子驶出贝迪颐园,宋青瑶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婆,今天回家看看?”
“好。”
路司译母亲是教师,路父调来c市后,路母依然在京城教学。但当路司译也在c市落地生根后,路母扛不住了,主动申请调动工作,来到这里的高校任教,与老公儿子一家团聚。
红色丰田一路畅通无阻的经过多重关卡,进了大院里。
由于出发前已经通知,过来正好赶中午饭。午餐做的很丰盛,四人围着大圆桌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路家的家教,宋青瑶很守规矩。
饭后,路司译与他父亲对弈,宋青瑶陪坐在一起。他一手掂量着棋子,一手攥着宋青瑶的手。
路父落下一子,说:“你小子从进门就没放开过你媳妇的手,这是黏糊给谁看呢?”
路司译落下一子,一本正经的接口:“我黏我媳妇,又不违法犯纪。”
路父又放下一颗棋子,“瑶瑶。”
“爸。”宋青瑶应了声。
“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路家添孙子啊?”
走过的路母适时接话,“结婚两年了,该要孩子了。”
“我们都还三十不到,不着急。”路司译说。
“你个臭小子!”路父是个暴脾气,当即拿着棋子就朝他砸去,“明年你就三十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背着书包上学堂了!”
宋青瑶赶忙打圆场,“爸,那个……我们……我们已经在计划中了。”
路父这才满意下来。一局终了,他坐到一旁,接过路母递来的茶盏,喝上一口。这个儿子是越大越管不住,倒是儿媳妇温顺的多。
最初他们对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但现在见他们小两口过的好,而且大家在一个城市,他们周末有空就会回来看看。儿媳妇也算有心,经常送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过来。虽然他们什么都不缺,可被孩子关心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两年下来,他们老两口,在心里已经接纳了这个儿媳妇。
普通人家出身不要紧,识书达理,为人本分,好好过日子,对他儿子好,才最重要。
回去的路上,宋青瑶说:“孩子的问题……”
“没事。”路司译说,“爸妈那边你别管,我会应付。”
“怎么应付啊?你再搪塞下去,爸都要磨刀霍霍了!”
路司译笑了笑,“他就喜欢虚张声势。”
下车,上电梯,开门,宋青瑶始终沉默。直到走入家门,熟悉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宋青瑶拉住路司译的手,说:“我们生孩子吧。”
路司译身体一滞,缓缓回头看她,“你想好了?”
“嗯。”宋青瑶点下头,“找个时间一起去医院了解下人工授精。我们早做准备,到时候给爸妈一个意外的惊喜。”
路司译愣了几秒后,猛地将宋青瑶抱起来,原地转圈。
他捧住她的脸庞一顿狂吻,声音兴奋的颤抖,“老婆,谢谢你!谢谢你!我一定会做个好老公、好爸爸!如果是男孩我们爷俩保护你!如果是女孩我保护你们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