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清清在此之前,已经听阎行解说了一番,其实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形,但是此时此刻,真的从对方口里说出,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震惊。
曾经,韩遂和边章是很要好的一对朋友,他们一起郊游,一起读书,又一起参军,可以说建立了很深厚的交情。对自己也很关爱,但是,就是眼前这个让自己以前一直很尊敬的人,却是杀害自己义父的凶手,这……叫她情何以堪!
边清清哆嗦着嘴,一步一步走到韩遂面前,泪如雨下,盯着韩遂呜咽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好,问的好,清姑娘,老夫告诉你,无他,权力尔,大丈夫不可一曰无权。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老夫要想有一番作为,就必须除去你义父,夺他兵权,方能成事。哼!老夫告诉你,即便再来一次,老夫还是会那样做!”
韩遂说着说着忽然有些发狂,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些站不稳较,几乎跌倒在地。
边清清摇了摇头,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却又不得不相信,望着韩遂那张狰狞的面孔,竟然感觉有些陌生起来,这就是曾经一度很疼自己的那个韩叔父吗?想着想着,神似忽然一阵恍惚,转头间,却看见一把刀柄。
典韦见状,不知道边清清要干什么,就要上前拦截,韩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边清清目光一顿,抢过去一把抽出刀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韩遂道:“老贼,既然如此,那就纳命来吧!”
说完,一刀向韩遂脖颈间劈去。
韩遂忽然一闪道:“且慢!”
边清清一愣,柳眉倒竖,斥责道:“老贼,你还有何阴谋诡计要施展?”
韩遂苦笑了一声道:“清姑娘,老夫知你报仇心切,只是老夫如今是韩将军阶下囚,还能如何耍阴谋诡计,当然,老夫害死边老弟,如今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报应,老夫没有怨言,只是请容许老夫向韩将军说几句话如何?”
边清清听的一愣,这才想起这事在韩进大营中,当下瞪了一眼韩进,向韩遂说道:“有话快说!”
她心里却在骂道:“一个老贼,一个小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韩进看了半天戏,这才开口道:“足下还有何话说?”
韩遂此时脸色已经苍白之极,显然是血液流失过多的原因。只是他还在挣扎着说道:“韩将军,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韩将军可能答应?”
“你且说说看,能帮忙的本将定会帮忙,不能帮的就恕本将军无能为力了!”韩进自然不会上他的当,被拿住话头。
韩遂正要说话,忽然脚下一软,在也站不稳脚跟,一下子跌坐在地。他苦笑一声,强自用手撑着爬起,双目扫了一眼场中诸将,然后向韩进慢慢说道:“韩某自知难逃一死,然一家老小无罪,可否请韩将军大发慈悲,饶恕他们?”
韩遂说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韩进,生怕韩进开口说出半个“不”字。
韩进愣住了,这个话题他还真没想过,不过随即答道:“这个你放心,作恶的只是你一个人,死的当然是你一个,不过你家人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却总是要受到一点惩罚的!”
对于株连九族什么的,韩进自然不可能去实施。这些年来,他虽则已经忘却了好多前世的记忆,但是这种思想是植如他大脑深处的潜意识,当然也就不会去祸害别人的家人了。
可是他似乎忘了,这是封建社会,而他,也只是区区一个征西将军而已,焉能做的这个主!
韩遂点了点头,惨笑道:“多谢将军,能留住姓命,已经是他们的福分了,韩某那里还敢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