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忠成功的得了造舰的差事。
“陛下,臣去了南方督造战舰,不能在陛下身边服侍陛下了,陛下多保重,奴婢会时时刻刻把陛下记在心中的……,这身兼差事不知道该卸给谁?”郑怀忠向皇帝说了一大堆的“表白”的话,末了,问皇帝,自己身上的其他差事,该怎么办?
“差事?”杨改革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差事了,今天太累了,这思维,已经越来越慢。
“陛下,就是营造大剧院的差事,还有,陛下交代的种辣椒的差事。”王承恩小声的提醒着。
“这个事?嗯,郑怀忠,这个事,你推荐一个人吧,注意,要能胜任朕交给的这两件差事的人,不要坏了朕的事就行,既然以前是你一直在做,那这件事,还是让你拿主意吧,朕也就不多管,只要结果就是,如果曰后你推荐的人完成不了朕交给的任务,朕会找你麻烦的,明白吗?”杨改革想起来,自己确实有这两件事,大剧院那是准备唱歌的,这辣椒,将来是准备对付野猪皮的,这事确实不能停下来,既然以前一直是郑怀忠在负责,那就一直让他负责到底好了。
“奴婢明白了,谢陛下信任,谢陛下隆恩。”郑怀忠也就答应下来这件事了。
“启禀陛下,那这内官监的差事呢?该交给谁?”王承恩又问到,这内官监已经成了宫里的香饽饽了,成了仅次司礼监的权力部门,这内官监太监出去当造船提督了,这就空出位子来了,这就得皇帝选个人。
“这个?让郑怀忠推荐的人干一段时间吧,如果能胜任,那就把这内官监的差事给他就是。”
杨改革扯个呵欠,觉得今天可真累,从早到晚就一直没休息过,这一松弛下来,就打呵欠了,准备休息一会。
“奴婢遵命。”王承恩答应下来,王承恩见皇帝打呵欠,犹豫了一下,考虑要不要把这事报告给皇帝听。
杨改革见王承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大伴,还有什么事?”
“回禀陛下,这刚才奴婢得了消息,那个负责彩票事宜的李来福说是彩票章程弄好了,请陛下过目。”王承恩觉得这个事是个小事,犹豫了半天,考虑要不要打搅皇帝休息。
彩票?杨改革差不多都把这个给忘记了,想想,道:“既然弄好了,那就让他按照他写好的章程,方案去办吧,对了,让外朝派两个可靠的言官去监督他的彩票运作,监督是否公平,是否污弊,另外,派两个小太监去他那里做‘会计’,专门负责彩票的账目。”杨改革想了想,觉得这个事现在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了,毕竟获得的银子有限,只不过作为一剂穷人的“镇痛剂”,还有些作用,也就准备搞下去,也得了一些做皇帝的经验。这不能事事都依靠自己,该用人的时候,就必须要用人。
杨改革禁不住瞌睡来了,哈欠连天,只想找个地方睡觉,犯困,对于这弄彩票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了。
“奴婢遵命。”王承恩见皇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也就不打搅皇帝休息了。
“对了,让他把他的章程,方案誊写一份存档,曰后没有按照方案做就找他的麻烦,朕有时间了再去看……”杨改革临睡之前,又下了这样一份命令。
“奴婢遵命。”王承恩出去了。
杨改革再也坚持不住,倒头就睡。
……四月二十四,曰子已经越来越急,四月就只剩下几天,杨改革原本定于最迟四月底就要完成大赦天下的,一些列的准备却没有完成,不得不加紧的准备,争取在大赦之前准备好,很多事,错过了这大赦的机会,再弄,就会凭白的多许多阻力,因为大赦里牵扯着魏案的事,所以,大臣对皇帝,也不敢多说什么,魏案还没定案,很多人就得缩着脖子做事,朝堂上很多人,还和魏案有着牵扯不清的关联,魏案一天不定,他们脑袋上,就多着一把刀,生怕哪天,这陈年往事被翻出来,吃不了兜着走,更是不敢过分逼迫皇帝,惧怕皇帝哪天心血来潮,把魏忠贤放出来,这样可就悲剧了,魏忠贤那条死狗不知道要出来咬死多少人。所以,朝堂之上都在“静静”的等待着魏忠贤的死,等待着魏案的最终落定。
一大早,杨改革就马不停蹄的“上班”。
一大早,杨改革就收到了很多“投诉信”,里面的内容全部都是和昨天的命令有关,皇帝重新派遣出了造船使,建造宝船,战舰,这件事,被文臣们看成是太监势力抬头的一大标志,连夜写奏疏,写奏本,批评皇帝,建议皇帝不要重开造舰之事,更不要开舰队下西洋,这纯粹就是多余的事,劳民伤财。
杨改革翻看了一下,心里知道,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大臣和太监是死对头,这郑和下西洋是太监率领的,这下西洋,武力之甚,在南洋,西洋,灭他国朝食易如反掌,这种“武功”,“批发”封王都够了,所以,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正常人”去统帅这种威力无比的战舰舰队,不放心文人,更不放心武人,只能由“残疾人”太监去办这件事,这种后果就是太监的地位和声望远超文臣,武将,达到了无比的高度,文臣和武将这些正常人怎么会放任太监比自己的声望高?放任太监坐在自己的头上?特别是文臣,自视甚高,更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说这下西洋是劳民伤财的“恶”事,绝对要禁止,文人不能做的事,也不能让太监做,否则,让一个太监骑在自己的头上,如何爽快?这也是文人千方百计的破坏下西洋的初衷。杨改革以前在论坛上,没少见这种说法,对这种说法很赞同,也明白大臣们是绝对不放轻易放过此事的,必定会做文章,拼命的反对,这些反对的奏疏,奏本,应该就是一个前奏。【还有就是明朝年轻的皇帝对于掌控一个过于庞大的舰队可能感觉有点觉得吃力,不像自己的祖辈那样有魄力和能力。】
杨改革沉默着思索,还好,自己多少有点准备,至少,这孙承宗会支持自己,明白自己下西洋的目的,不是两手空空的和群臣去“战斗”,杨改革努力的思考着这前因后果,思索这自己的对策。
“大伴,以前朕准备做彩票,召见了不少工匠,这些工匠里面,有一个做印刷比较厉害的,好像是司礼监下面一个什么经厂的人,大伴可有印象?”杨改革决定把这大杀器,报纸给弄出来,作为转移大臣们视线的一个东西,为即将到来的,泼水一般的口水战,开辟第二战场。杨改革知道,如果不找一个可供大臣官僚们喷口水的地方,那些反对造舰,出洋的本子,该用箩筐挑了。
“回皇上,记得,皇上可是问那个叫做阿武的人?奴婢记得他是那个做印刷很厉害的人,确实,是司礼监下面经厂的工匠。”王承恩的记姓很好,皇帝记不清的事,他都能替皇帝记着。也纳闷,皇帝找这个人干嘛?
“嗯,就是这个人,没错,朕记得他的印刷做得很厉害,朕还让他研究印刷来着,嗯,快去,把他召进宫来,朕有事让他办。”杨改革面对即将到来的口水战,有充分的准备,要让这口水战的战场,从骂皇帝的奏疏上转移到在报纸上面去开战,自己再雇一群“水军”,让这些明朝的士大夫们尝尝这二十一世纪网络水军的厉害,如此一来,自己的压力就轻多了,甚至水军们可能淹死群臣,官僚,杨改革很期待。
“遵命,陛下,奴婢这就让人去找。不过,陛下,这……”王承恩欲言又止,这内阁们一大早就齐聚到一起,要求见皇帝,已经在文华殿等候多时。
杨改革知道王承恩想说的是什么,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跟阁臣们说,朕过一会就过去,另外,把人员扩大一下,除了内阁,还把参谋部的人都叫上。”杨改革还是决定见这些官僚的代表。
“遵命,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答应下来,转身就办事了。
杨改革则坐在椅子上发呆,为了这个事,杨改革倒是准备了不少的说辞和理由。不断在脑海里考虑自己的说辞,理由,期望着,至少能说服一部分的人跟随自己。杨改革知道,自己一旦开始走重新造舰,准备下南洋,西洋这一步,这官僚阶级就会有很多人开始和自己唱反调,和自己作对,这不是官僚阶级恨皇帝,而是官僚阶级恨太监,恨太监会骑在自己的头上,恨和嫉妒太监的功绩远超自己,所以,必定招致整个官僚阶级的“反对”,而能结束太监造船出海这种事,只有皇帝,所以,皇帝必须要承受所有来自官僚阶级的埋怨和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