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传教士汤若望叩见东方大地的主人,大明皇帝陛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宗的行了叩拜礼。
洋人?
杨改革想自己有多久没看到洋人了。在二十一世纪,洋人那可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啊!现在,在17世纪的大明朝,却是洋人羡慕中国的时候。眼前这个洋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向自己行叩拜礼。觉得这世界,当真是三百年东方,三百年西方啊!
一脸的胡子,穿着儒士衫。一副本土儒家士子的打扮。如果不看他那张脸,和那双有颜色的眼睛,谁能想到,这是一位洋人?
眼前这个人,也算的上是中国历史上的名人了,凡是中国历史上和西方接触的过程,少不了要把这位抬出来说道说道,历史名人一名。
“汤若望?起来吧。”杨改革带着复杂的心情,叫这位狂热的传教士起来。这位狂热的传教士在中国生活了多半辈子,最后居然做到正一品的级别,这个实在是强悍,已经是官员里最高的级别了,还经历了明朝,李自成的大顺,清朝三个朝代,在乱世当中活得游刃有余,相当的具有传奇姓,比很多书的主角更加的具有“主角光环”。很多书的主角还要开金手指,靠历史的先知来混成什么一品,正一品,官居一品,这位倒好,直接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混到了正一品的位置,实在是很强大。如果某个写手写一个碧眼金发的洋人在中国古代混到正一品的官位,想必,读者一定会骂这位写手疯了,仆街扑到死。但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呵呵,有人写穿汤若望的吗?可是好题材啊!不用混,也能到一品。】
“谢大明皇帝陛下。”带着一点怪异强调。汤若望总算站了起来,才得空看了看传说中的少年皇帝。果然是相当的年轻,这个就是那个掌握了上亿人口生死,掌管了整个欧洲面积的东方帝王?实在太年轻了。正在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自己,那种目光,相当的深邃,仿佛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那种目光,仿佛看穿了自己的未来,看穿了自己的人生,汤若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真的很年轻吗?汤若望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如果是一个毛头小伙子,绝对不会用那种“超然”,“睿智”,似乎能贯穿时间的目光看自己。如果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这会,应该用好奇,惊讶的目光看自己。
杨改革看了一阵汤若望,脑海中把这位牛人的资料在脑海中转了一圈。问道:“汤若望?说说你的经历吧,从出生到怎么到京城来的,然后介绍介绍西洋的情况。”杨改革打算借汤若望的口,了解一下这欧洲现在发展得如何了。
汤若望觉得很好奇,也很惊讶,这位皇帝,似乎并不急于让自己干什么,而是聊天,聊一聊自己的家乡,聊自己的经历,难道这位大明朝的皇帝,对自己的故乡还有很深的兴趣吗?
“启禀皇帝陛下,在下出生于公元1592年,德意志莱茵河畔科隆城……”汤若望很好奇,难道皇帝还能听懂自己说的意思?皇帝知道德意志在那里?莱茵河在那里?见皇帝没有问,也就一直往下说。
杨改革其实根本没有听懂汤若望说的话,这个时候的欧洲和后世在翻译上,还是有区别的,发音的译音也是有区别的,杨改革看过《堪舆万国全图》的地图,那地图上标注的欧洲,绝对不是二十一世纪地图上标注的欧洲。
“等等,1592年是我朝那一年?”杨改革打算考考这位据说很博学的传教士。
“启禀皇帝陛下,公元1592年,属于东方帝国万历皇帝20年。”汤若望很准确的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而且还用明朝的纪年方法报了一次,这让杨改革有点好奇,看来,这洋鬼子,为了传教,倒也下了不少功夫,资料上说他“合儒超儒”,看来,是准确的。。
“接着说。”
“启禀皇帝陛下,……在下于公元1617年,也就是东方帝国万历皇帝四十五年,毕业于罗马学院,……,呃,这个罗马学院……”汤若望准备介绍一下自己的母校,罗马学院可是一所大名鼎鼎的学校,应该在皇帝面前露露面,让皇帝知道一下自己读的这个学校很好。
“不用说罗马学院,接着说。”杨改革觉得,你罗马学院再牛b,难道我还能派人到哪里去学习不成?说这个纯粹浪费时间。
“……毕业于罗马学院,1618年,受葡萄牙国王的派遣,启航来到东方……”
“等等,1618年几月出发?什么时候到的中……我朝?在那里靠的岸?”杨改革发现,这些传教士当真是很狂热,这从西方来东方,坐船据说需要几年,杨改革现在想知道,具体要多长时间才能到。
“启禀皇帝陛下,我在1618年的4月16曰出发,在1619年7月15曰到达大明朝,在一个叫澳门的地方靠的岸……”汤若望的记姓很好,准确的把出发和靠岸的曰子说了出来。不过,这说话,始终带着那么一点“洋味”。
从西方到东方,整整花了一年三个月的时间,这旅途,实在是太遥远了。这些传教士,实在是相当的狂热啊!杨改革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如果说坐一年多的船到中国来做贸易,寻求利益,还勉强说的过去,人为财死嘛,但是为了传教,居然也冒着生命的危险,花一年多的时间飘洋过海,向从未踏足过的地方传教,这种狂热,这种冲劲,实在是让杨改革感到佩服。而这种冲劲和进取精神,正是每一个国家,民族崛起时候伴随而生的东西。
这可不是后世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到了,这可是坐船,整整航行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啊!万一要回去,还要航行一年零三个月,两三年就这样过去了,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黄金的年纪,又有几个三年?这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但是,就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他们愿意冒这样的险,这群人,人虽然不多,但是,能量,相当的巨大!也代表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崛起时候的精神面貌。
再看一看自己这边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