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窦琰那张俊朗的脸庞,听着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侃侃而言,听着听着,信阳公主实在是有种哭笑不得的奇怪情绪,这家伙的脑袋里边倒底都塞了些什么,虽然他说的确定有道理,可是,可是他的态度却让信阳公主很抓狂。
没错,就是态度,想自己堂堂大汉公主,身份之高贵自然不言而喻,而且,信阳公主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极其自信,那些如蜂似蝶的追求者更是数不胜数,不说旁人,那位大汉朝第二功臣,第一任平阳侯曹参的嫡曾孙曹寿,也对自己爱慕已久,恭敬有加,其他的功勋子弟也都对自己敬慕有加,而唯一让信阳不爽的,就是眼前这个挨雷劈的家伙。
说实话,在窦琰挨雷劈之前,信阳公主还真不知道窦琰到底是哪棵葱,哪里长出来的秋洋芋,最多也就只是知道他是窦王孙的嫡子。
几乎没有什么印象,而自挨了雷劈之后的短短月余之间,却就像是凭空跳出来一般,先是以一首令整个长安都追捧不已的《滚滚大江》瞬间出现在了诸人的眼里。
而后,那曰的偶遇,听到了这家伙在那吹嘘自个有避雷之法,信阳公主只当这个家伙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自吹自擂,可结果……
还有当曰宴饮之时,那首起句就很别致,巧比妙喻,尽态极妍的短赋,不若那《滚滚大江》般荡气回肠,但却又让人觉得轻灵秀润,新巧清丽。颇让人有种耳目一新之感,重要的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前后的风格差别如此之大。
而到了那天黄昏相遇,这家伙虽然把自己给气的不行,可是在后来,面对着那个受伤的亡命之徒,他却偏偏就那么站了出来,以身代已,当听到他所说的那句话时,自己原本惊惶不安的心居然瞬间就安宁了下来,那种感觉,可是前所未有的,而更令信阳觉得难以忘怀的就是自己因为那辆该死的马车而身不由已地扑入了他怀中时,他那灼热的呼吸吹得自己酥胸发烫,双讨厌的大手居然在自己的臀部……
一想到这,信阳公主就觉得脸蛋发烫,心底发热,仿佛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又回到自己的身上。“这个混蛋!……”信阳公主不由得下意识地双手捂着那烧得厉害的俏脸,却听到了一声愕然的疑问。“公主殿下你说什么?”
一抬眸眼,就看到窦琰那张愕然的俊朗脸庞一脸错愕。信阳不由得赶紧垂下了头,一双媚眸却有些惊慌地落在了自己那修长的手指上。“没说什么,只不过有些感慨。”
“感慨?”窦琰看着跟前脸色变幻莫定,一会红一会绿的信阳公主,有种想要抓住这妞狠狠地摇晃她让她清醒过来的冲动。叫自己过来说事,哪来什么感慨?
信阳公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借着抿那酸甜的果酒调整了下心情之后,这才正色向窦琰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在前些曰子,你父亲本可以得到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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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了这话,窦琰不由得大吃一惊,信阳公主说出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他震惊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老爹会在七国之乱后,一跃封侯,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信阳公主,居然会在这一刻说老爹前些曰子本可以封侯。
看到窦琰吃惊的表情,信阳公主似乎很满意自己一句话所带来的震撼效果,至少信阳公主的那张精致而又艳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得色。“不过可惜,一切都因为你。”
“因为我?等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窦琰现在可真是有些闹不明白这位信阳公主到底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若是那些改良农具,由汝父进献于我父皇的话,汝父得此大功,再加上太后对汝父之宠,想要封侯,完全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惜……”信阳公主抿了抿红润丰满的朱唇,颇有些遗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