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已经进入了盛夏时节,赵家屯地里长满了庄稼,这些庄稼的长势十分喜人,这时的乡勇们没什么农活,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训练。
赵家堡几天前陆续来了许多商人,全都在会馆下榻。一共来了几十名商人,有的实在无法分身,也派了手下的掌柜过来。
以前赵家请他们会晤,都是给他们送发财的路子的,这次想必也是如此。此时的赵岩,已经是山东商帮中的重要成员。
同时这次也邀请一些以前没有邀请的山东商人,这些商人的资本一般不大,以前还不够资格插手到玻璃镜的贩卖当中。
次番赵家邀请他们,一个个也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在会馆下榻的商人之前就在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赵家会给他们送去什么发财的路子,只是这东西还真不好猜。
十五这天,赵岩摆上几桌酒席,请那些商人入席。
入席前赵岩和几个关系密切的山东商人互相打了下招呼,互相间寒暄了一阵,然后悉数入席。
“这次赵某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会晤,造成什么不便还请诸位见谅。”赵岩起身对几桌上的商人大声说道。
“无妨,无妨……”
“赵大人有请,我等自是喜不自胜。”
众位大商连忙笑着说道,赵岩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赵岩没什么大事是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的,这次请诸位前来,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件发财大计。”
赵岩这话不由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一个商人笑道:“赵大人,是什么发财大计?快给大家说说。”
在一片期待中,赵岩笑着招了招手,赵家的仆人捧着一个大瓷碗走了上来,瓷碗里装满了白花花的海盐。
赵岩指着这瓷碗中的海盐问道:“敢问诸位,天下盐利如何?”
“天下盐利自是无可估量,人人都要用盐,人人都离不开这东西。”郑世琏看到这海盐,心中不由一亮,他正是做这私盐生意起家,孔有德之乱后,山东盐业萎靡,这方面的入账缩水不少。
“那两淮盐商,个个富的流油。大富之家不下千万,中富之家也有个几百万,小富几十万,天下最富的就是两淮盐商。”
赵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为何我山东商帮就无盐利可赚?”
“没有盐啊!山东的盐场就只有那么一些,而且大多还经营不善,小户私煮产量又低。买到盐都是问题,哪能有什么盐利可赚。”一个盐枭大声说道。
“赵某在莱州湾开了一片盐田,若是全开发出来,一年产盐几亿斤不成问题。赵某一向本着有银子大家一起赚的原则。今天赵某找大家来,就是想和大家谈谈这贩盐一事。”赵岩话音刚落。
郑世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世侄此言当真?”
“自然,小侄一项不会只敲梆子不卖货,大家能卖出多少,我就能让人产出多少。”赵岩慨然说道。
“那赵大人想与大家怎么样合作?”一个商人关切的问道。
“我产盐,大家贩售。每担盐只卖二两五钱,并且不参任何沙子。”赵岩说着,下面的商人们已经窃窃私语的议论开了。
“大家可先看看这海盐质量如何。”赵岩让人把那瓷碗端着一一递了下去,那些商人用指头沾起一点塞进嘴里慢慢品味。
大多品味完了都点了点头,这盐的品质的确是上品。
“若所有海盐都能如此,二两五钱倒也合理。”郑世琏点头道,高兴的说道:“世侄这次又给大伙送了个财路,哈哈!”
这时一个商人迟疑的说道:“赵大人,我等可是本份商人,要知道这贩卖私盐乃是重罪,到处都是盐丁在抓,而且若是碰到同行,难保会被嘿吃黑。我等想贩这私盐,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