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当家,这几曰就要多劳烦你照顾了!”周文博一拱手,对着郭方盛作了个揖。
“原来公子竟是当今国公大人的从弟,怪不得仪表堂堂、风姿过人,方盛给公子见礼了!”郭方盛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周文博,这才连忙拱手。
一行人随着大步走在前方的李慕唐,来到了白虎节堂中。
李慕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白虎节堂正上首处的虎皮搭着的大交椅上,左侧一方分别落座了郭方盛、刚刚赶来的邹钩和其余几位头领,右侧下首却只坐了周文博一人,薄纱蒙面的红妆则侍立在周文博的身后。
“弟兄们,按照咱们之前几次商议的结论,马上就要弃暗投明,不再作这打家劫舍的盗匪,而是被朝廷招安,被赵国公招安!今后也不用再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咱们广大兄弟也可以讨个婆娘,将来生群娃娃就能传宗接代了!”
李慕唐坐在上首,神色激动的大声说着话,鼓舞着这白虎节堂中的众人。
“这位就是周文路周公子,当今赵国公的从弟,如今随我上山来,却是为了协助我等整编分流,将来好能够更顺利的融入赵国公麾下的军队!”
听到此处,周文博也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在对面坐成一排正对自己行注目礼的一众黄衫贼头领们拱手示意了一番。
“这位周文路一看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如今独身前来,却不知能有些什么用处?来就来了,却还带了个小娘,不知是不是来消遣我黄衫贼了?”
就在周文博就要落座之时,却有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
周文博一看,却见这人细瘦干瘪,一捋山羊胡垂在胸前,不似个打家劫舍的盗匪,倒像个私塾里的老先生。
“邹钩,不得无礼!”李慕唐一听这番故意挑刺的话,也是眉头一皱,连忙呵斥道。
邹钩,谐音居然是走狗,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就跟秦寿的谐音是禽兽一般,真不知道这两人的爹娘在给他们起名字时想的是什么。
周文博却早已想好了说辞,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邹钩兄见谅,因我自幼长得俊俏,惹下了不知多少风流债,去岁娶了娇妻,娇妻每每因为我的桃花债而吃醋。她生恐我在外面再拈花惹草,这才派了名侍女随侍我左右监视,片刻不得脱离。”
周文博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十分欠揍,不过配合上他的俊脸却颇有说服力,正所谓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我看这小娘体态婀娜,想必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家娘子就不怕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邹钩仍不肯善罢甘休,非要揪着这件事问到底。
周文博尴尬一笑,却是不再言语。
“怎么了,被我找出破绽了吧?兀那小娘子,还不速速揭下面纱,让我们也看看这公侯之家的侍女究竟生的是如何个漂亮法!”
邹钩一看周文博不再言语,更是得寸进尺。
“就是,也给我们看看呗!”
“妹妹你带面纱呦,钩哥哥的心呦!”
一看三当家挑头,这一众头领当中也有胆肥的跟着调笑起来,更有个干脆大声唱了起来,引来了议事堂中的一片哄笑声。
郭方盛却在此时一扭头,看到了李慕唐那已经快要变成铁青色的脸。
“这样怕是不好吧!”周文博一幅左右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为难的?又不是你家娘子,左右不过是个丫鬟罢了!”邹钩继续叫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