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见孙尚香目光坦然,不禁笑道:“本来不愿,如今却是愿意的很,至少小姐坦诚,比之子敬,公瑾二人,相处起来,要容易许多。”
庞山民说罢,鲁肃笑骂道:“我与公瑾,如何不坦诚了?”
“自家事,自家知道!”庞山民说罢,目视鲁肃,又道:“这联姻之事,庞某并无意见,只是庞某希望,这江东勿要以这姻亲之事,算计我荆襄之地!婚嫁之事,只需两情相悦即可,其余琐事,尽皆不用理会,不知子敬以为然否?”
鲁肃闻言,默然无语,见貂蝉,孙尚香二人皆若有所思,庞某笑道:“此事你二人商议即可,尚香小姐,我庞家虽比不得江东孙家,财雄势大,但是庞某亦不会让家中妻女受苦,先前小姐已经看到,我家这两个丫头天真烂漫,毫无顾忌,若小姐愿意,于庞某家中,亦可无拘无束,尽显本色……”
孙尚香闻言,颇为诧异,对庞山民道:“先前我于江东,听闻荆襄庞家,诗书传家,所以料想这家风必然严谨……”
“现在是商贾传家了,庞某如今亦在学那范蠡,欲富甲天下……”庞山民说罢,院内诸人皆是大笑,鲁肃虽无法回答庞山民先前问题,不过见如今庞山民并不反对联姻之事,以为其已中周瑜之计,心中也是暗自庆幸,此番前来长沙,心愿已成。
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那山民何时去我江东求亲?与仲谋将军,定下婚期。”
“还要去江东?”庞山民闻言皱眉,见孙尚香目光之中,隐有泪光闪现,心知此女又有误会,想到此处,庞山民道:“庞某之前并未去过江东,心有顾忌,且如今江东与荆州两家关系紧张,庞某担心,你与公瑾,设鸿门宴,坑害庞某……”
“那鲁某还多次往来荆南呢!”鲁肃闻言,怫然不悦道:“若我与公瑾谋害于你,江东必失信天下!”
庞山民皱眉不语,却听那孙尚香道:“若不愿去,便不去吧,至少山民公子赤诚相待,尚香感念不已。”
貂蝉闻言,目视庞山民道:“夫君可有办法,两全其美?”
“总不能带上长沙水军,与仲谋将军江上一会吧!”庞山民说罢,孙尚香却笑出了声,对庞山民诚恳道:“若只是二哥,公子见或不见,尽皆无妨,只是如今家母尚在,若公子不去,则有些失礼了。”
“原来如此。”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对孙尚香道:“既如此,庞某便去上一回江东,与仲谋将军,定这婚期。”
鲁肃闻言,心中暗道:果然如公瑾所言,这庞山民如今已中这“美人之计”,若庞山民此番去了江东,荆南便如无主之地,届时江东若图谋荆南,轻而易举。
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大可放心,此去江东,鲁某保你安如泰山!”
“当不得子敬作保,庞某只需知会兴霸,若庞某半月未归,这长沙水军,或去柴桑,或下豫章……”庞山民说罢,鲁肃愕然许久,口中喃喃道:“山民,你此行江东,是去求亲?还是去宣战啊?”
“自是求亲,迎娶孙家英雌,好歹也要隆重一些。”庞山民说罢,对貂蝉道:“如此这般,夫人以为如何?这大婚之事,轰轰烈烈,夫人便是想一切从简,怕也不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