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首领和酋长们打发了出去,沈傲环顾四周,道:“整备军马,后曰清晨出发大定府,与完颜阿骨打决一死战!”
“遵命!”
…………………………………………………………………………………………………………………………………………………………大定府,随着寒冬的降临,整个大定府的荒野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在大定府城下,连绵的大营发出人声马嘶,完颜阿骨打领着铁骑抵达这里已足足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里,金军疯狂地对大定府发起绵长的攻势,一波又一波的发了狂的金军不避矢石,在低昂的牛角号声中,一次次尝试攀登大定城。
而城上的宋军早有准备,各处的防禁密不透风,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师步兵,拿着手弩,不断射杀城下的金军,手弩的射速比弓箭要快,射程更远,不过造价往往高昂,只是对水师来说,钱的事一向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这十万水师,配了手弩的就超过了三万,除此之外,设置在城楼上的火炮也不断喷吐出火舌,那开花弹杀伤力极大,让金军不得不分散队形才敢朝巍峨的城墙进行冲杀,不过队形一分散,攻势免不得变得孱弱起来,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大定府纹丝不动,而城下,却不知遗留了多少陈尸骸骨。
金军已经越来越急躁了,军中的存粮不多,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二十多万人要吃要穿,人困马乏,若是再拿不下大定府,到时候就会被困死饿死。
可是守城本就是宋军的强项,而攻城是金军的劣势,水师骑兵以优势对金军的劣势,已是稳艹胜算。
完颜阿骨打也越来越暴躁,就在昨天,他已经当众斩杀了一个攻城不利的万夫长,令三军肃然,今曰他仍旧穿戴着金甲,带着禁卫掠阵,不管如何,大定府一定要拿下,若是再耽误,临璜府极有可能被那沈傲攻破,数十万女真人就成了丧家之犬,几十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朔风之中,完颜阿骨打并没有披挂他的虎皮大衣,在这天寒地冻之中,许多的女真勇士甚至只简单地套着一件棉甲,手脚都已经冻得发紫,完颜阿骨打若是浑身严严实实地出来,难免会让人心寒,所以当冷风刮面,那肆虐的寒风顺着铠甲钻入他衣内的时候,年近六十的阿骨打已经冻得浑身青紫了,他呼哧呼哧地喷吐着白雾,一双眼眸犹如秃鹰一样露出愤恨之色,遥望着那巍峨的城墙,不自觉地生出无力感。
宋军的火器、弓弩威力过于巨大,又依城而守,对攻城武器本就匮乏的金军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屏障,现在的金军,眼看就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之下,早晚都要冻死饿死,萨满神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若是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这里极有可能是他完颜阿骨打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眸大张,闪露出一点精芒,一只手搭在刺骨的刀柄上,大喝一声,将长刀拔出,整个人又恢复了自信和无比的勇气,只要长刀在手,完颜阿骨打就相信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阵前的萨满敲起了手鼓,开始为即将拼杀的勇士们祈福,祈祷战争的胜利,几十个萨满披头散发,身体不断地抽搐,翻着白眼,念叨着那古老又沧桑的语言,发出一个个怪异的字符,手鼓的声音与这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完颜阿骨打的耳中,显得无比的神圣。
完颜阿骨打深吸一口气,长刀前指,大喝一声:“索图先!”
有人从后方的军阵中打马出来,这索图先穿着万夫长的铠甲,虎背熊腰,目光狰狞,宛若惊雷一般大喝一声:“在!”
“带着你的勇士,去给南人一点颜色看看。”
索图先二话不说,勒马便往自己的军阵中去,宛若野兽一般发出一声大吼,军阵中的女真骑队,立即爆发出大喝来回应他,索图先红光满面,扬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支寒芒阵阵的铁矛直指天穹,大喝道:“杀光汉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