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一闪,那警察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连弯一下手指扣动扳机都办不到。
徐涛最恨有人对自己动枪了,他虽然不怕这种枪,可是这可是能致人死命的武器。不管能不能伤到自己,敢对着自己那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吗?
一挥手徐涛就使出了定身术,之所以有银光一闪,那是因为他手里夹了三根金针,这只是不想让人觉得太诡异,金针打穴,虽然听起来也很神奇,却总比定身术来的让人容易接受。
两个联防队员这会儿各捧着一条胳膊叫疼呢。他们并不知道那警察已经被定了身,眼见徐涛一步步走过来,吓得赶忙捧着胳膊朝后退去,嘴里还叫道:“开枪,快开枪啊!”
那警察却是一动也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任凭他怎么努力,却连眨眼都办不到,不要说开枪了。
徐涛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到那警察面前,伸手从他手上拿过枪来,举起来朝那两个联防队员比划了一下。
两人顿时吓破了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也顾不得手臂的疼痛,咚咚地磕起头来:“别,别开枪!”
徐涛忍不住摇摇头:“就你们这熊样,还敢自称警察?”
徐涛在中天市可没少和警察打交道,自然分得清警察制服和联防队制服的区别。此刻见两人吓成这样便收回了枪口。
徐涛收回枪口,转向那个站着不动的警察,枪口不经意地在他脑门上划过,顺势向下,居然指向那家伙两腿之间。
“看看,这才叫临危不惧,大义凛然,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徐涛一边比划着,一边教训那两个联防队员:“你们好好学学,要不然人家是警察,你们当不成呢?”
那两个联防队员也看得傻了,见那警察一动不动,心里暗自佩服不已,到底是正式警员,胆子果然大,被枪口顶着,连哆嗦都不带一下的。
殊不知那警察已经吓得就差魂飞魄散了,不是他不哆嗦,实在是他连眨眼都办不到,哪里哆嗦得起来?
徐涛见那警察脸色变得雪白,微微一笑,咔嚓一声退出弹夹,将子弹取了出来:“警察就能拿着枪到处乱指?别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有些人你惹不起!”
徐涛一边说着,一边将几颗子弹拿在手里搓了一下,一放手,子弹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大家才愕然地发现,子弹居然都变了形,底火和弹头已经分了家,空气中甚至飘散着一股火药味儿。
“哐当!”徐涛把手里的枪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道:“枪不能随便玩儿,小心伤着自个儿!”
这景象可是把人吓住了,许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就连一直镇定的许常山也向后退去。却不料后背撞上一个人,便听身后那人道:“许局长,这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啊?”
许常山一惊,有些语无伦次地道:“陆……陆主任,危……危……危险!”
许常山撞上的正是市委书记付鹏程的秘书陆广海。今天,旅游局的两位局长请客的对象正是陆广海。
身为市委书记的秘书,陆广海平曰里可是不那么好请的,做秘书的都明白,自己的风光都是从自家老板那里得来的,而老板最恨自己秘书在官场里拉帮结派了。所以陆广海平曰里轻易不会接受官员们的吃请。
这一次,若不是许常山他们打着考察饭店的工作原因,还未必请得动陆广海。刚才许常山乍听儿子被人从楼上扔下去,惊怒之下,一时竟忘了陆广海还坐在包房里。
而事情的发展又一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无暇顾及其它。
此刻忽然听到陆广海的声音在自己身后想起来,许常山才彻底惊醒过来,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
陆广海在这里,自己不该让儿子在这里闹的,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这时候闹起来,万一让陆广海留下一个纵容家属作威作福的印象就不好了。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许常山只得努力补救,立刻做出一副英勇的样子,用身体挡住陆广海道:“陆主任,这里危险,你不要过来!”
陆广海却皱起了眉头,他的个子比许常山高得多,许常山虽然挡住了他的身体,却挡不住他的视线。听许常山说的奇怪,陆广海的目光便不由越过他的脑袋朝对面的包房里望去。
这一看,陆广海忽然“呀”的叫了一声。
许常山听到陆广海的叫声,还以为他吓着了,忙道:“陆主任别紧张,我护着您!”
许常山话音刚落,忽然身后的陆广海朝前一挤,把自己挤开一边,径直朝对面的包房走去。
许常山大吃一惊,叫道:“陆主任小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