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坊街,汴州城非常着名的一条民族风情街,在这条街上,各式各样的具有名族风情的小饰品、小挂件以及一些汴州当地的纪念品,摆的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当然,在这条街道上,也少不了经营各种文物古董的商店,几乎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铺面。
不过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街上倒没有多少游客,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是生意萧索,许多店铺老板都缩在角落里面对着电脑玩玩小游戏。
荣喜斋,在河坊街的众多古玩店中,属于极普通的一家,家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儒雅的唐装,倒也符合他古玩店店主的身份。
“您两位要瞧什么物件?”
荣喜斋主营玉器,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新玉,其中不乏品质上乘的,价格在数万元左右的。
此刻走进荣喜斋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宁清华同严雪萌两人。这荣喜斋的店主,也正是宁清华昨日在电视上见到过的那位持有仙文玉符的人。
严雪萌家里倒是有几件不错的玉器,其中有一枚玉镯,是严文易在香江一家知名的玉器行花了一百多万购下送给自己妻子的礼物。因此,虽然严雪萌对于玉器实实在在是个门外汉,可是这眼光却是不错,瞧了瞧柜台里的那些玉质小挂件,不由微微皱眉,显然不甚满意。
“请问,您手上是不是有一枚商周时期的玉符,上过电视的。”
宁清华对于那些柜台中的玉器根本就是毫无兴趣,一进店门认出那位店主后,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甚至怕对方有所误会,在最后还点出这枚玉符上过电视。
那店主听到宁清华这般问话,却是微微一愣,古玩行里可从来没有这般直来直往的生意,显然这个年轻人不应该是行内的人。对方显然是看了电视上的节目,然后找上了自己,肯定是瞧中了那枚玉符。
“那枚玉符已经被我一个老主顾给定下了。”
宁清华自然瞧得出,这店主没有说实话,显然打的是坐地起价的主意,虽然宁清华为了那枚仙文玉符不在乎多花点钱,可也不等于他愿意做冤大头。
“那真是可惜,我们走吧!”
宁清华就没搭理这茬,径直叫了在一旁看玉器的严雪萌,准备离开,神色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倒是让那店主拿不定主意。
的确,那枚玉符的年代相当久远,玉质也还过的去,可是这种古玉的成交量非常少,市场很小,而且成交的往往都是几百数千的小物件,大宗交易,基本上一年都遇不上一桩。若是就这样放过宁清华这个潜在的顾客,这店主倒还真觉得可惜。
不过店主也没有立即喊住宁清华两人,愣由两人出了店门,最终走出近百米后,那店主方才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远远的朝宁清华两人喊道。
“两位,请等一等。”
宁清华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不由朝身边的严雪萌笑道:“怎么样?我就知道这家伙不舍得放了我这个大客户。”
严雪萌很是郁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等两人再回到那家荣喜斋的时候,刚刚一脸笑意的严雪萌却是黑了一张脸,让那店主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这店主本身也不是真正的行内人,而是在这河坊街上租了一间店面,以出售现代玉石工艺品为主营业务,至于古玉这一类的生意,基本上只是占了销售额的一成左右,属于可有可无的。
正因为如此,在宁清华离开后,他才出门将其叫了回来。毕竟,刚刚听宁清华的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要真是走了这单生意,那还真是和钱过不去了。
“那物件说实话,也不是我的,而是客人放在我这里寄卖的。”
宁清华以为这店主又耍花样,忍不住撇了撇嘴:“寄卖不寄卖的,我不管,你就开个价,只要价格合适,我就拿下,如果不合适,那我是扭头就走的。当然,要是电视上的那价码,你还是别说了。”
石龙冲上面可没有电视,这一类鉴宝类节目,宁清华也几乎从来没有看过。不过在石龙冲,除了修炼外,宁清华大都把时间花费在网络世界中,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查找一些道家方面的资料。不过,一些关于这类节目的内幕新闻,宁清华也曾经见到过。凡是最后能够真正上银幕的,专家给出的价格往往具有一定的水分。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增加节目的收视率,毕竟,要是一件不起眼的物件开出一个天价,仅仅这事情,就是一个很吸引眼球的新闻,无形中刺激了观众观看节目的欲望。其二,则是为了那些宝物持有者的利益。说实话,普通人家里哪有随便就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物件,那些家里真藏有这类珍品的,其实又哪里不清楚这东西的价值。恐怕早就到专门的鉴定结构或者找专家做过鉴定了。之所以还上节目,不过是圈子里面的人情勾当。而且若真有意出手,那么上过电视的物件,价格也能比实际的市场价格高出一截。
听见宁清华这话,那店主心中咯噔一下。自己认为对方是个雏,没想到,对行内的门道倒也有些了解。而且瞧这人,显然是个办事干净利落的主,既然把话挑明了,自己也不可能漫天要价,毕竟人家连就地还钱的兴趣都没。
“三万五,这可是实价了,不能再便宜一分,我这可确实是寄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