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网破?”古乐冷笑,道:“你拿什么来跟我鱼死网破?派杀手?或者派一批大圈军精锐找上门来大开杀戒?我怕你是气糊涂了吧?我要是那么好对付,你认为青洪会轻易的放我离开香港?你会在这里和我扯皮条?”
“好了,我们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或者说你真想为了华子然,而跟我干下去?把自己兄弟姓命和身家财产往火坑里推?我相信陈杨兄不是关羽,义薄云天,千里走单骑,华子然也不可能是刘备,比曹艹还曹艹,口蜜腹剑,见利见义………而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一道理,小学生都懂,陈杨该不会让我教你吧?”
陈杨没吭声,大概也知道用姓命家人威胁,古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华子然显然也不是善类,不会学刘备率军攻吴,沉鸣了片刻,陈杨语气不在那么生硬地道:“让我出卖朋友,不可能?出来混的,虽然都很王八,但义气还是要讲一点的。”
古乐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不屑地道:“不是不可能,是价码够不够的问题。”
陈杨冷哼一声,既没反对,亦没赞同!
古乐嘴角勾出一抹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下猛火,恐怕就真要真刀真枪了,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太子,虽然是黑的,但终究是有身份的人,古乐见好就收,透露了一点玄机,说了一句好话,道:“其实是我这人是很好说话的,也讲理,更不想和陈杨兄你做对,说句实话,大圈那点底细,早早就摆在我面前,我瞪大眼睛找来找去,老一辈、年轻一辈,狠角色的,我还真没找出一个能威胁我的存在,但是我这人还是守一点江湖规矩,蛮不讲理的开战,不是我的作风,之所以这么做,全是被华子然这畜生给逼的!不怕陈杨兄笑话,华子然抓了我女人,我要不表示,不出头,人家怎么看我?还有女人愿意跟我上床睡觉生儿子么?再者,华子然想和我开战,大可奔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要不让他深刻教训,真当我姓古的好惹!现在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就一句话,朋友,敌人,总要选一个!”
心狠嘴毒,语气逼人。
陈杨说不出话来了,他一丁点也不怀疑这个小小的威胁。
占尽优势的某男也不急,腾出一只手来,点然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云淡风轻。
两人都沉默。
华子然有种度曰如年。
古乐带给他的压力太大太大。
这种感觉,上次还要追溯到五年前。他面对浑身上下绑满炸弹的华子然。一晃眼,五年过去了,这样的压力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更为强烈。
对他来说,选与不选,都是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古乐有古不的手段,华子然有华子然的狠色,双方都是虎,致人姓命。
是否局面,陷入了死境?
其实不然,在短暂的琢磨一下后,陈杨说了一句简单又不简单的话:“华子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你们都是虎,两虎相争,我这头狼夹在中间,无论倒向来一边,都是个不得好死的结果!古乐兄,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么?或者说,我能在这场局中,全身而退吗?你是聪明人,历史也有见证,通常两个大势力的交锋,死的往往都是边缘角色……我不想得罪你,更不想背弃华子然,因为无论我怎么选择,下场都是凄惨!所以,你让我如何做,如何去选择?”
古乐轻轻一笑,平静道:“陈杨兄……我想你说错了一局话,被圈上绳子的猛虎,还能称之百兽之王吗?”
“你这话怎么说!”陈杨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一年前的华子然,你说他猛如狮,悍似虎,心如毒蛇,无情似狼,我相信,也不会为难你,但是现在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古乐一脸笃定。
陈杨想了一下,道:“这话怎么说?”
古乐笑了笑:“华子然要改邪从政了!”
陈杨冷笑道:“从不从政,好象不重要!”
“当然重要,不重要,华子然会用下流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么?”古乐轻轻道:“陈杨兄,做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背景有能力做人上人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三样东西:金钱、美女、权力。
“华子然沾黑,那是证明自己实力,但是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势,不是黑权,不是金权,而是政权和军权……
“华子然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有良好出身,有政治资本,他会一辈子走黑路,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么?作为一个野心家,华子然涉黑,就是玩玩票,或许是完成自己的一个愿望,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真正想走的,是谋取国家无上权力,主政一方,或者步入中枢!
“所以,他必须得漂白,必些得把他这些年捞的黑钱洗白,成为他入政资本!理所当然,为了自己政治名声,他就不可能会再和混黑的朋友有什么关联,能撇清的尽量撇清,能疏远的他尽量疏远,当然,能杀人灭口的他自然不会手软………干大事者,从来不缺乏杀人下死手的决心;华子然不是第一个,绝对也不会是第二个!这一道理,应该没错吧!”
古乐笑得很平和,语气也很平静,但陈杨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所以……”古乐加强了一点语调,道:“在做完一切后,他就不可能再跟黑道上的事情,有任何勾当了,避都避不及,纵然他是条虎,也被自己所获得的权力给套住,不想政治声望和名誉被有心人政治对手抹黑,他就只得乖乖的走正道!失去了毒劲和狠毒的老虎,斗得过一头狼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