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山海哪里说得出如此老成的话来?分明是将刘道南的话鹦鹉学舌地照搬了一遍而已。
“老道老道,你真是小气。在你这里待了半天,就喝你几壶水,也不见安排晚饭。难道这就是你道门的待客之道?再者,我们来了这许久,我们的主要问题,也不见你解决,就在这里说那些没用的话,开空头支票。”历思良有些不满了,喝了一下午茶水,肚子里灌得满满的,去一趟茅厕,立即饥肠辘辘。
“哈哈,与道友说得投机,竟然忘了时间,却是我之过也。观里应该已经准备了晚餐,我们一同去吃晚饭吧。”张师成说道。
道观里确实早已经准备了晚餐,不过见张师成与张山海说得投机,不敢过来打断,只苦了历思良这个凡人,没有修道人的耐饿的本事,只饿得肚子呱呱直叫。
道士不似和尚,不是荤腥,道观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改革开放这些年,道士的曰子开始好过了起来,城隍庙这里原来便香火鼎盛,到了特殊时期的时候,倒是中断了许多年,等到政策慢慢松动了之后,便开始有人到道观里来。这两年,道观的香火更是旺盛。
张道成的徒子徒孙们也开始接一些业务,赚得也不慢,钱袋子慢慢地殷实起来。相应的,观里的伙食也得到了改善。
除了张山海、张师成、历思良之外,一起吃饭的还有,现任的道观管事,以及张师成的几个得意弟子。
“这位是张山海张师叔,你们认识一下。你们可不要小看了你这张师叔。道行可比师父要强上几倍。让你们叫上一声师叔,是一点都不吃亏的。”张师成竟然让他的徒弟,几个比张山海的父亲张云阳的年龄都要大的道士叫师叔。因为张师成要与张山海平辈相交,张山海自然比他的徒弟高了一辈。
张师成的徒弟竟然也一点没有迟疑,一个个“师叔师叔”的叫得很是顺溜。在修士的眼里,这本来就是极为平常之事。
历思良没有闲情去管这些碎事,他可饿坏了,“真是西风曰下啊!道观里的生活竟然过得这么滋润,可比我们考古队的食堂丰富多了。”
“你这老学究,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徒弟见贫道老朋友过来了,多准备了几个菜,你居然还这么多话。连木,下次这个老道来,准备几个素菜就行了。免得他回去败坏咱们道观的名声。”张师成笑道。
“哎。”陈连木笑道。
“哎,你这老道,咋这么教徒弟坏的呢?”历思良忙说道,“这不也体现了改革的春风吹进了道观么?”
吃过了饭,张师成又对陈连木说道,“连木,你去为师房间里取拿几样东西过来。那是为师特意为你张师叔准备的。”
“好啊,你个老道,居然早就准备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在一边干着急。”历思良说道。
张师成哈哈一笑,“道友,贫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讲?”
张山海笑道,“严格来说,我不是道上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道上的忌讳。张道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不知道你破阵的时候,我能不能带几个徒弟一起去见识一番?”张师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