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着说道:“公达倒也不必如此贬低那韩伯甫,想来能得汝叔文若先生辅弼,自当有其过人之处。听闻文若先生自幼便有‘王佐之才’的美名,不成想曹某却与如此大才失之交臂,实在是可惜至极啊!”
荀攸对于此事却是知之甚详,当即不无愤慨的说道:“明公有所不知,这韩枫委实是个jian诈小人,当ri他借故将我四叔荀谌打入死牢,引我五叔前去搭救,尔后更是用我四叔的xing命逼迫我五叔就范。最后,我五叔为了搭救四叔的xing命,才不得不委身在冀州为官。”说完这些,荀攸对于韩枫的怨恨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曹cao显然另有一番见解,当即幽然叹息道:“本以为此子不过是一时气运缠身,不成想竟然有如此枭雄之资,此子若不能尽早剪除,ri后定然为我心腹之患啊!”
荀攸见曹cao如此重视韩枫,却也不敢怠慢,略微沉吟了片刻便言道:“主公,如今那韩枫远离河北而南下,有如无根之浮萍,正是下手剪除威胁的最佳时机。只是,冀州铁骑战斗力惊人,比之西凉铁骑亦不枉多让,而我军虎豹骑草创,不仅战力不足连战马尚属稀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曹cao默然的点点头,叹息道:“是啊,如今兖州乱局已生,正是我军大展拳脚之时,确实不能再轻易折损兵力了。可是,难得那韩枫自己渡河南下,若是这样轻易放过,恐怕是纵虎归山余患无穷啊!”
荀攸颇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即建言道:“既然主公意yu对冀州军下手,何不延请本初公一同行动?上次韩枫让本初公在冀州吃了个闭门羹,想必以本初公的心xing,定然恨之入骨,若是主公出言相邀,其定然不吝出兵相助。”
说着,荀攸大步流星的走到地图面前,指着图上某一个点,连声说道:“虎牢关,地势险峻飞鸟难渡,而且守将赵睿更是与韩枫旧识,若是能出其不意,定然可让冀州军死无葬身之地。”
“袁本初?”曹cao一想到自己这个发小就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袁绍se厉胆薄,好谋无断,谋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不足与谋。别看冀州人即将经过虎牢雄关,袁本初定然不肯在自家地盘上动手,唯恐有损其名也。”
荀攸此时毕竟还是年轻,虽然智谋百出,但是对人心人xing的把握还略显不足,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自诩‘四世三公’袁本初,又如何肯因为区区一个韩枫,而坏了自家名声?不管怎么说,冀州和袁绍表面上还保持着盟友关系。
荀攸见曹cao如此言语,当即叹息道:“如此良机,若是就此错过岂不可惜?本初公岂可为了些许微名而误了大事?实在不可理喻。”
曹cao也颇为不甘的说道:“公达,你看虎牢关以东的地带如何?这一段地方由于战乱早已荒废,尤其是过了荥阳的大片地域,更是直接被袁绍所弃,连驻军也并无几人。若是我们在邀约袁绍在此地动手,想必那袁绍没有拒绝的理由。”
荥阳以东?荀攸急忙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了片刻,最后无奈的指着一个地方说道:“那便唯有在汲郡动手了,过了汲县就已经距离白马渡口不远,如今白马依然被冀州人牢牢控制,若是太过靠近白马渡恐怕会节外生枝。”
“那就在汲县动手。”曹cao斩钉截铁的说道:“正好此地距离我东郡不远,应该来得及赶过去做好万全的准备,袁绍那方只需孝先(毛玠)前往游说定然无虞。只是,如今兖州乱象已生,我岂可轻离?不知派何人领军前往为好呢?”
荀攸显然早已经胸有成竹,自然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夏侯惇将军勇略过人,实乃难得的大将之才,不如此番就由他领兵出战,再辅以曹洪将军的虎豹骑,那袁绍想必也找不出什么借口了。”
曹cao对于夏侯惇这个兄弟还是十分信任的,当即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公达所言不错,那就让元让去走上一遭罢,不过为了此行顺利,还请先生一同前往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荀攸自然满口答应。
计议已定,曹cao自然很快就将命令传达了下去。整个东郡顿时迅速运转起来,很快就陷入了战斗jing备的状态。而毛玠也迅速奉命赶往豫州和袁绍接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袁绍出兵。而汲郡距离陈留也不远,所以曹cao又让满宠前去游说张邈,希望他也能出兵相助。
虽然知道张邈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出兵的希望不大,但是就算是出于礼貌,也要跟这位老友打个招呼。所以曹cao也就命人前去通知了他一声。
而就在此时,青州黄巾百万之众转战兖州,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攻下东平。兖州刺史刘岱不顾部将鲍信的劝谏,一意孤行亲自率领大军前往攻打,结果寡不敌众战死在东平。
兖州顿时群龙无首,各地太守各自为战,曹cao苦苦等候的乱局终于来临。早已经摩拳擦掌的曹军,并没有急于介入这场战争,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强势出击一举平定整个兖州。反正东郡距离东平甚远,正好坐收渔翁之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