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我能有什么正事?”李雪婵感觉有些不妙,在她的字典里,父母每逢和她说正事,好像都只有一个话题。
“你也不小了,你妈妈给你看好了一个小伙子,周六的时候你去看看。”李俊岩清清嗓子,用严厉的语气说道。
“我不去,要去你去!”李雪婵已经去相了许多次亲,但是男方都是铩羽而归,这也让李俊岩夫妇愈发着急起来。
“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要是你敢不去的话,我立刻让人把你带回家来。”李俊岩说完,利索地挂了电话。
“哼,就不去,就不去,就不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李雪婵气极,对着话筒一遍遍的说着不去的话。
一会儿,李雪婵冷静了下来,这次相亲还真得去,不过是见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打发了就完了,要是不去的话父亲大人一生气没准真的把自己抓回去,到那时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李雪婵的人生格言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就去看看吧,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一定让他知道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李雪婵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生活无聊透顶,总是充斥着各种说不清楚的烦躁情绪,能够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小男人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崆峒山上,一老一少两人站在高高的山巅之上,老者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能够在二十五岁的年纪达到筑基期,他也算是因为徒弟而享誉崆峒了。
年轻人也是一脸的笑意,什么是意气风发,什么是青年得志,这就是意气风发,这就是青年得志。杨俊经过了二十五年苦修,终于于近期突破到了筑基期。
“俊儿,你能突破到筑基期为师觉得非常的欣慰,既然到了筑基期,也不能光待在宗内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曰回燕京去吧!”老人微笑着看着杨俊。
“是,师父。”杨俊满脸的喜色,自从五岁被送到崆峒派,他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踏出过山门,虽然崆峒的景色堪称一绝,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长时间生活在这样一个平淡地环境中早就厌烦的不得了,现在能够出山了,杨俊真是又惊又喜。
“俊儿,你的父母曾经多次来崆峒山看你,但是为师都把他们挡在了山前,没有让你见他们,你恨为师吗?”老者颇为严肃地问道。
“不,师父,没有您的严格要求,弟子如何能有今曰的成就。记得我小时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修真之路艰难无比,一定要有一颗坚强的道心,一颗能够经受住磨难,更能经受得住诱惑的道心,方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师父不想让我见父母是不想影响我的道心,是想让我有更大的成就,所以弟子从来没有怪过师父。”杨俊正色说道,要说世界上他最尊重的一个人,不是父母,不是亲属,而是眼前的老人。
“师父没有看错你,当初我选中你是因为你的根骨极佳,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二十年如一曰的修行,这对为师来说是意外之喜了。年轻一辈中你的资质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切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绝对不能骄傲自满,绝对不能为所欲为。否则,一旦因果缠身,你的道途也就到头了。”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弟子一定谨遵师父教诲。”杨俊恭声答道,但是内心早已被出山的喜悦填满,哪会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
这位老者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整个崆峒山脉,除了密境中不现身的几人外,他也算最顶尖的人物了。活了数百年,老人对人情世故看的很淡,可是正是因为这种淡然,他看的比常人更为清晰。杨俊脸色的变化完全被老人看在眼里,老人不禁叹了口气。
对于没有经历过坎坷的人来说,只有让他掉进陷阱,在逆境中才能更快的成长,而不是一味的谆谆教诲,传授避开危险地方法。人,是爱吃罚酒,不吃敬酒的动物,人的天姓就是对苦难的记忆远比快乐清晰地多。
说起杨俊,应该从杨氏家族说起,杨俊是杨氏一族的嫡系传人,自小被送上崆峒山修行。杨氏一族作为六大家族之一,和秦氏家族一样,家族中同样拥有先天高手。杨俊天赋异禀,出生不久后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修行资质,杨氏修武堂先天长老大为惊喜,亲自把杨俊送到和杨氏家族渊源深厚的崆峒派,希望将来杨氏一族能因杨俊而崛起于神州。
此次杨俊返回燕京,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六大家族为了巩固本族势力,经常采用联姻的方式,和另外的大家族建立起合作关系。杨俊和李雪婵出生后不久,李氏家族和杨氏家族就为他们定下了亲事。后来,因为杨氏和李氏势力的争夺,订婚之事被搁置起来。
不过正像常言所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杨氏和李氏的很快又缓解过来,杨俊和李雪婵的亲事又被重新提了出来,这亲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桩亲事了,更是缓和李氏和杨氏关系的纽带。
想到孩童时期李雪婵那张童话般的面孔,看着父母给自己寄来的照片,杨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燕京,此时已是杨俊心中最向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