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一听东皇所言,顿时有些不悦,心想我为圣人,你如此不知好歹,岂不是落我面皮,就要发火,却听东皇又自说道,“娘娘,东皇非是忤逆犯上,实则所言非虚。”
“呃?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非虚法。”
“巫妖之争实为注定之生死斗,不分出胜负不算完结。如今洪荒又有娘娘所造之人族,敢问娘娘,洪荒虽然广袤,但岂能容得三只巨兽?”
“人族实力弱小,不喜争斗,怎称得上巨兽。我看巫妖二族倒是巨兽无疑。”
东皇见女娲指责妖族,也不恼怒,径直道:“娘娘岂不知那人族繁衍迅速,潜力无比。巫妖齐下手,历经百年杀戮也不曾灭亡人族,岂不可怕?人族现今弱小尚且如此坚韧,以后发展起来,即使巫妖不斗,又哪里有二族安身之地?何况此番五庄观之争,如果抢得地书河图,岂不是为那曰后巫妖争斗胜负的天平,加了更大的砝码。”
女娲为那圣人,东皇所说的他也能看到,只是已经答应了镇元子,有些不好松口,“人族终归为我所造,我却是有些不好出手。何况我早已答应镇元子,入得五庄观之人族,保其不灭。”
哼,好你个镇元子。居然早早就来女娲这打了埋伏,我说怎么那么有恃无恐。东皇心里暗骂镇元子狡猾,接着道:“哼,娘娘虽然答应了镇元子,可是他毕竟是外人,娘娘是宁愿负于他还是宁愿失信于万千同族?让整个妖族恁地寒了心?此次五庄观之事,妖族之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取回河图,夺了地书。人族不杀也罢,至于人参果树,自是送于娘娘,也好添得娲皇宫一景儿。”圣人也是有喜恶的,东皇也就大开空头支票。
女娲闻言暗暗思虑起来,自己终归是妖族圣人,虽说也曾经答应过镇元子,可是如果此番不出手帮妖族夺了气运,抢下两样先天灵宝以作曰后争斗之用,真个怕是要让万千妖族寒了心。心里再次掐算,天机虽不似前番混乱,却也有些不明朗,而东皇所说却是让她有些心动。如若不伤了人族姓命,也不算是失言,不会平白掉了面皮。
东皇见女娲沉思不语,知她心里有所计较,急急磕头道:“娘娘既然前番指点破巫之术,为何此番如此犹豫?莫非圣人娘娘真个不眷顾妖族了?”
女娲两道远山秀眉微微一蹙,道:“也罢,东皇你休得胡言,我终是妖族圣人,虽然成圣,怎敢摈弃族类不顾?只是先前降下圣人言语,不好悔改。如若你保证不伤了剩余人族,不取镇元子姓命,我出手也无不可。也好叫尔等知道,我也是垂怜妖族的。”
东皇闻言大喜,径直拜谢道:“娘娘圣明,今曰之恩,妖族上下不敢或忘。”东皇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地书与河图,心里就不由大是喜欢。
女娲也不管东皇如何谢恩,径直传话道:“金宁,你且去殿内宝库取我绣球来。”
“尊娘娘旨。”金宁应声去了,不久返转,只见双手捧一个璎珞缠绕的绣球,宝气氤氲,好一个女子法宝。
女娲伸出似凝脂般的白玉右手,轻轻拖住绣球,细细凝视一番,好是喜爱。随即起身,踱着细步到了殿外,望着下面一片洪荒大地,素手一抛,绣球顿时翻滚着下界去了。东皇见得绣球消失不见,差点高兴地笑了出来。
“娘娘,东皇告辞,此番就去取了人参果树回来献于娘娘,以添颜色。”东皇说完,急急地赶回五庄观去了。
五庄观,镇元子师徒几人只觉得压力骤然减轻,周天星斗阵所化之星辰不再落下,东皇钟也不再撞下来,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