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驾着黑色遁光在前方急速逃窜,勿乞驾驭贪狼剑,化为一抹幽影,紧随其后。
因为被万应老龙重伤的关系,张仪的遁光速度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勿乞追上。遁光中,张仪怒叱一声,他的黑色遁光骤然分散,从中分离出七条细细的黑色流光,护送着他身边七个元婴修为的属下朝前飞射。张仪周身地心元磁之力骤然一敛,身形一闪就拦在了勿乞面前。
双眸中黑色神光闪烁,张仪凝视着勿乞,冷笑道:“勿乞,莫非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老夫?”
勿乞收起剑光,毫不畏惧的望着张仪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小子身怀后天五行灵珠,兼修后天五行功法。但是除了裂天剑宗一门凝聚剑元的剑气归元诀,小子手上并没有其他的神通功法,很对不起这一身真元。所以,想要从老先生手上,取得地心元磁大法的口诀而已。”
张仪惊愕的看着勿乞,过了半晌,他才仰天长笑道:“你追击老夫,是为了夺取老夫手上的神通秘法?老夫还以为,你是为了阻止老夫,不让那屠龙之阵的阵图流失呢。”
勿乞连连摇头道:“那阵图是否流失,小子并不在意。大燕、大楚两国联手,布下偌大的埋伏诛杀嬴政,若是这样都被他逃走,这就是嬴政命不该绝。小子只是一个小人物,对这些国政大事并不关心。”
古怪的朝张仪一笑,勿乞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小子关心的,只是自身的修为、自己的神通法力。哎,小子又有先天戊土精气所化的至宝随身,若是能修炼地心元磁大法神通,未来成就,一定比老先生强上百倍啊!”
张仪气得面皮一阵阵的抽搐。他低声咒骂道:“小子无礼,你当老夫是一条死狗,随意你烹调不成?先天戊土精气居然落在你手中,简直是明珠暗投。可恨,可恨,这些年来,我大秦也收集了三十几种先天灵物,却是以金、木之属为多,这先天戊土精气,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死死的盯着勿乞,张仪带着几分恶意的卷起了袖子。他一边卷袖子一边冷笑道:“也好,也好,老夫今曰就不要脸一把,强取了你的先天戊土精气。还有那五颗后天灵珠,嘿,拿回去赏赐儿孙,也是重宝呢。我大秦虽然富庶,平摊下来,每一个豪族还分不到一颗后天灵珠。”
无数元磁之力喷射而出,化为黑色的飞剑密密麻麻的射向了勿乞。张仪大笑道:“还有黑龙灵戒,夺回黑龙灵戒,这是陛下给张仪的圣谕!若是你跟随那老龙退去水中,张仪还奈何不了你。哪知道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老夫也只能欺负你后生晚辈啦!”
元磁之力所化的飞剑锋利无比、沉重异常、飞行也是极其的迅速,这些元磁飞剑和勿乞戊土龙鳞盾上的龙鳞金光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带着森森寒气,带着沉重如山的压力,数万地心元磁之力所化的飞剑几乎是眨眼到了勿乞身边,朝着他周身上下飞射而来,就要将他当场绞杀成肉酱。
勿乞左手随意一抬,戊土龙鳞盾发动,一团浓郁的黄气裹住全身,数万龙鳞形金光绕着勿乞急速盘旋,和无数巴掌大小的元磁飞剑急速摩擦碰撞。沉闷的爆炸声不断响起,道道元磁飞剑并无实体,和龙鳞金光碰撞后,纷纷炸成粉碎。龙鳞金光只是光芒黯淡了一些,但是随着勿乞的心念艹纵,受到重击的龙鳞金光迅速遁回戊土龙鳞盾,迅速补充先天戊土精气后,再次光芒夺目的激射而出。
感受着元磁飞剑上厚重如山的巨大冲击力,以及元磁飞剑比龙鳞金光越发锋利数倍的锋芒气息,勿乞连连点头赞叹道:“妙啊,妙不可言,若是能修炼元磁大法,以元磁大法驱动戊土龙鳞盾,威力何止增强百倍呢?张仪老先生,您就从了小子我吧!”
大笑一声,勿乞随手一挥,戊土龙鳞盾上一圈厚重的黄光涌出,迅速将四周刺来的元磁飞剑吞噬。先天戊土精气,乃天地间一切土属灵气的根源。元磁之力,也是土属能量的一种,勿乞艹控先天戊土精气吞噬元磁飞剑,就好像人类吃饭喝酒一样,将元磁之力转化成了戊土龙鳞盾的养分。
周身翻滚的黄气变得越发浓密,张仪释放出的元磁之力却不断削弱。
张仪又是恼怒又是惊骇的看着勿乞,突然他冷笑道:“好,好,你要夺老夫的元磁大法,老夫也要夺你浑身的宝贝。今曰老夫就放开手段,和你这后生晚辈好生竞争一番。你有先天戊土精气护身,虽然只是金丹初品的修为,却也怪不得老夫以老欺少。”
双手一挥,方圆千里内的地脉灵气和天地间一切灵气迅速的波动起来,纷纷向张仪汇聚过来。张仪的身体宛如化为一个巨大的黑洞,迅速的吞噬各种灵气。一颗直径里许的由地心元磁之力组成的黑色光球罩住了张仪和勿乞,迅速向地下钻去。元磁之力宛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迅速融入了地面,不多时就随着地下的地气灵脉遁出了数千里远。
勿乞安安静静的悬浮在黑色光球中,笑盈盈的看着张仪,任凭张仪施展神通将自己带走。
张仪掏出药瓶服食了几颗疗伤的灵丹,一边运气调息一边向勿乞淡然笑道:“为了让陛下入彀,你们可真下得了狠心。你们相互厮杀折损的属下,都是死士罢?死伤一些死士也就罢了,为了让我们相信你们是真的在内斗厮杀,居然将自己都弄得浑身重伤,果然下得了狠心!”
勿乞微笑颔首道:“若是不能对自己狠心,怎么骗得了你们?”摸了摸肚皮上刚才被剑光切削而过的伤口,勿乞叹道:“要不是大楚皇帝屈平拿出了足以瞬间平复一切伤口的灵药‘湘竹凝玉膏’,勿乞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们这个该死的诱敌计划的。被飞剑差点没劈断了脊骨,很痛,很痛的!”